他平時是沒這麽大膽的,但今天的嚴既鋒實在給他一種好說話的錯覺,不自覺放肆起來。
他說完本來還有些慫,沒想嚴既鋒竟然得意一笑,大庭廣眾去親薑鉞的耳朵,然後說:“薑鉞,把他們贏得傾家蕩產。”
“好。”
兩人自然得像一直這麽相處的情侶。
周添接道:“我覺得我們應該換個玩法。”
趙穎傑問他:“怎麽換?”
“抽簽和薑鉞當隊友。”
邢諶不禁朝薑鉞看去,“薑鉞,你什麽時候打牌打這麽好的?我記得當時在學校,你還輸給過我。”
頓時,薑鉞動作一僵,整個人瞬間像人偶一樣呆住了。
周添立即瞪向邢諶,他知道薑鉞打牌的技術是當初跟著嚴越欽練出來的。
邢諶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嚴既鋒就驀地對他橫了一眼,“你們走吧。”
嚴既鋒說完雙手捧著薑鉞的臉,把薑鉞的視線轉過來對著他,“薑鉞,看著我。”
薑鉞終於有了反應,把牌扔下去懨懨地說:“我想睡覺了。”
“好。”
嚴既鋒不管愣在一旁的三人,帶著薑鉞上樓回房間,薑鉞進門就忽地把他推到床上,上床壓在他身上低下頭來吻他。
“薑鉞。”
他用力把薑鉞按住,薑鉞這樣子又像是那晚在醫院,他困住薑鉞的手說:“薑鉞,你看清楚,我是誰。”
“阿嚴。”
薑鉞終於又叫了嚴既鋒一次,然後掙開嚴既鋒的手,緊緊纏住他又吻過去,“阿嚴囗囗,囗死我,讓我死在你床上。”
嚴既鋒不動了片刻,驀地翻身將薑鉞反壓回去。
“好,我們一起死。”
作者有話說:
明天努力粗長一點,寫到轉折的地方
第30章
時間一轉到了除夕, 仿佛全世界都是過年的氣氛,連小區的路燈都套成了紅燈籠,何伯也告假回去過年了, 別墅裡只剩了嚴既鋒和薑鉞。
一早天亮,嚴既鋒在床上等到薑鉞睜開眼, 壓著他說了「早安」, 薑鉞愣著看了他許久才笑起來。
然後他們起床洗漱,下樓去沒有見到早餐才想起何伯回家過年了, 他們像是拿了和全世界不一樣的日歷,上面根本沒有過年這一項。
薑鉞拽著嚴既鋒到廚房說他做早餐,嚴既鋒猶豫了一下還是說:“我幫你。”
“你會?”
薑鉞懷疑地轉過頭, 嚴既鋒視線在廚房裡轉了一圈,篤定地點頭, “不難。要做什麽?”
“煎雞蛋吧。”
薑鉞從冰箱拿出兩個雞蛋, 嚴既鋒接過來走到鍋前,薑鉞就在旁邊伸著脖子指揮他。
“先開火, 鍋熱了放油。”
嚴既鋒按著他的指示操作,油放下去了轉頭看他, “然後呢?”
“然後灑點鹽。”
嚴既鋒的視線轉了轉,“鹽在哪裡?”
薑鉞就去把鹽拿過來塞在他手裡, 他拿起杓子又問:“要放多少?”
“一點點。”
嚴既鋒眉頭蹙了蹙, “一點點是多少?”
“三分之一杓。”
嚴既鋒非常精準地往鍋裡放了三分之一杓的鹽, 覺得自己把握得很準確,得意向薑鉞看去,“怎麽樣?”
“可以打雞蛋了。”
薑鉞不誇他, 嚴既鋒有點失望, 連忙放下鹽盒又拿起一個雞蛋。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打生雞蛋, 倒沒有不知怎麽辦,只是沒把握好力度,把整個雞蛋打碎在灶台上,弄了滿手。
“你怎麽這麽笨!”
薑鉞笑著脫口而出,下一刻卻表情僵下去,直直盯著嚴既鋒打碎的那個雞蛋。
嚴既鋒沒料到這個失誤,正要重來,忽然感覺到薑鉞的變化連忙轉頭,薑鉞又愣住了神。
“薑鉞,薑鉞?”他連忙洗了手貼著薑鉞的臉,強迫薑鉞抬起眼來看他,“看著我。”
薑鉞對著嚴既鋒的眼睛片刻,像是剛剛網絡斷線的視頻一樣,瞬間接著剛剛的劇情說:“不要煎雞蛋了,煮餛飩好不好?”
“不做了。”
嚴既鋒看著薑鉞的樣子,他已經摸出了規律,薑鉞在有人說話時突然愣住神,一定什麽信息讓他想起了那個誰。
他抱緊薑鉞要把人勒進身體裡一般,低頭去咬薑鉞脖子上的疤,然後說:“不許想別人。我叫人送過來。”
薑鉞沒有回他的話,他把人帶出了廚房,打電話叫人準備何伯不在這幾天的早餐午餐和晚餐,到時間送過來。
他們吃完早餐後不自覺又滾在了一起,反正房子裡只有他們,在世界都在過年時,他們緊緊地擁著彼此,從客廳的沙發,到樓上的書房。
這是經過的4個春節,是他們一起過的第3個年。
對嚴既鋒來說,無論在哪裡都是他一個人,過年完全是件沒有意義的事。
小時候嚴家過年很熱鬧,他媽努力維持著女主人的模樣,可是嚴定平眼中的兒子只有嚴越欽,所有的親戚來了也是圍著嚴越欽,連他媽也站在嚴定平身邊,像嚴越欽才是她的兒子,而他是多出來無論在哪裡都礙眼的那個。
他記得有一次試圖讓自己也融進那個「家」,試圖走到親戚中間,站到嚴定平和他媽旁邊,卻被嚴定平嫌棄地說「滾一邊去」。
然後他一個人躲在宅子的後門睡著了,年夜飯吃完也沒有一個人想起他,最後被前院的煙花吵醒,他又冷又餓,自己裹緊衣服跑去廚房找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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