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過年對他來說就再也沒什麽可期待的了。
他不知道薑鉞家裡還有什麽人,他們第一次一起過年,是薑鉞在除夕的半夜給他打電話說想他,他脫口說了一句「過來」,沒想到薑鉞真的半小時就趕來了。
下一年他直接在除夕那天叫薑鉞過來,然後他們整夜的放縱,用最近的方式彼此做伴。
就這樣從天亮到天黑,從白天到夜晚,時間到了凌晨,外面不時傳來煙花鞭炮的聲音。
嚴既鋒正把薑鉞壓在房間的落地窗上,面對著外面映著煙花的湖面,他在後面咬著薑鉞脖子上的疤,然後去吻薑鉞的耳朵。
“薑鉞,新年快樂。”
這是嚴既鋒第一次對薑鉞說,薑鉞不回他,身體貼在玻璃上,輪廓被染上了一層光暈。他把薑鉞翻過來,再貼過去吻著薑鉞的脖子問:“你不對我說新年快樂?”
“嗯、新年、快樂。”
嚴既鋒抬起臉對上了薑鉞的眼晴,房間沒開燈,唯一的光就是外面透進來的煙花,一明一暗,從他的眼中反射進薑鉞眼裡,薑鉞眼角帶著濕漉漉的迷離,他不自覺地脫口而出。
“薑鉞,我愛你。”
薑鉞望著他的眼睛,好半天都沒有出聲,就靜靜地看著他。
他低下頭去湊在薑鉞耳邊哄一般地說:“薑鉞,說你愛我。”
過了許久,薑鉞驀地抱緊了他,把自己往他這邊送,卻只在他耳邊說:“阿嚴,屮我。”
最後,他還是沒有聽到薑鉞說出口,他只能狠狠地一遍遍讓薑鉞哭求他。
他們就這麽過了一個春節假期,大年初三還一起去看了一場電影,只是電影對他們來說太無聊,看到中途就出去,在無人的廁所隔間裡接吻,撫摸,最後沒有再回去看電影,提前回了家。
春節假期結束,嚴既鋒不得不回去上班,他本來已經打算出門了,可走到門口突然倒回去,抱住薑鉞說:“和我一起去。”
薑鉞還是很聽他的話,只要他說的就會說:“好。”
嚴既鋒沒讓司機來接,幫薑鉞穿了外套,開車帶薑鉞去了集團。
總裁辦節後第一天上班都有些萎靡,但在看到嚴既鋒竟然帶著薑鉞一起來上班,頓時安靜的辦公室暗地裡沸騰了。
【艸!艸!艸!誰來打醒我!我是不是在出現幻覺了!嚴大魔頭這是真的戀愛了吧?】
【肯定沒錯,氣氛完全不一樣了!這兩人終於炮友變真愛了?】
【剛才薑先生竟然看著我笑了!我第一次看他笑!原來他會笑啊!】
剛被嚴既鋒拽進辦公室的薑先生,在門關上後就被下巴,讓嚴大魔頭用手指欺負他的唇,然後嚴大魔頭不滿地對他說:“你剛才誰笑了?你認識他嗎?”
薑鉞一口咬住嚴既鋒的手指,“不認識,我也對你笑了。”
“你對我笑是應該的,我是你男人。但是不許對別人笑。”
薑鉞唇角一勾,反貼向嚴既鋒問:“你在吃醋?”
嚴既鋒眉頭一沉,然後說:“我不能吃醋?”
“不要吃醋,吃我。”
薑鉞摟住他就吻過來,嚴既鋒忽然懷疑帶薑鉞來他是不是真的還能工作。
外面特助來敲門,嚴既鋒終於把薑鉞放在了沙發上,對他說:“在這裡,看著我。”
“好。”
薑鉞回答一聲,就嚴格執行著看嚴既鋒這件事。
嚴既鋒回去位置叫了聲,“進來。”
特助一進門就瞥到薑鉞坐在沙發上,以往薑鉞也常坐在那裡,他沒有奇怪,和嚴既鋒匯報新一年的工作。
可他說了好半天,余光發現薑鉞還是他進來時的姿勢,一點變化都沒有,就那麽直直地盯著嚴既鋒,他不自覺瞟過去。
“說完了?”
嚴既鋒的聲調明顯降壓地開口,特助連忙收回視線繼續匯報,再好奇也不敢多看了一眼,低著頭匯報完馬不停蹄退了出去。
特助出去後,嚴既鋒起身走到薑鉞面前,薑鉞的視線跟著他從辦公桌一路轉過來。他一隻膝蓋跪到沙發上,雙手撐在薑鉞肩側,彎下身說:“休息一下,薑鉞。”
薑鉞對他一笑,伸起手來抱住他,臉還貼著他的脖子蹭了蹭,“好。”
嚴既鋒松了手支撐的力道,落下去壓在薑鉞身上,抱住他輕輕捏著薑鉞耳垂上的紅痣。
現在的薑鉞確實是他最想要的樣子,隻對他親近,只聽他的話,隻讓他碰,依賴他信任他,只有他能安慰薑鉞,只有在他身邊才能入睡。
這樣的薑鉞會永遠隻屬於他一個人,如果薑鉞一直這樣下去,他願意照顧薑鉞一輩子。
總有一天他能夠讓薑鉞忘記那個人,心中只有他的存在。
嚴既鋒勾了勾嘴角,捏著薑鉞的下巴讓薑鉞的臉對著他,手指抹過了薑鉞的唇,“薑鉞,你是我的。說好。”
“好。”
薑鉞笑著回了他一聲,嚴既鋒滿意地低頭吻下去。
這次休息的時間有點長,兩人擠在單人沙發裡四目相對也能半天,外面有人來敲了幾次門都被嚴既鋒趕走了,最後還是趙穎傑的電話,嚴既鋒才終於放開薑鉞。
“嚴總,嚴越欽找到了。”
嚴既鋒回到辦公桌接起電話就聽到了這一句,他下意識朝薑鉞看去,薑鉞一隻手靠在沙發上撐著頭看他,他面不改色地問:“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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