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薑鉞跟在嚴既鋒身後走進了私人會所。嚴既鋒人高腿長走得很快,他習慣性隻盯腳下的地面,走著就離了嚴既鋒很遠。
他發現前面到了拐角岔路,抬頭去找嚴既鋒的方向,猛然一人從另一邊過來,險些和他撞上,他連忙後退。
偏巧後面剛好過來一個服務生,托盤裡裝著酒,他退這一步直直撞上去。
服務生驚慌失措,一瓶酒十來萬,他一個月工資才幾千。可他的動作已經來不及避開,眼看薑鉞要撞倒托盤的前一刻,被另一邊過來的人拉住了。
薑鉞為了避免再碰到服務生的酒,往前一撞,就撞在了剛拉他的人身上。
“謝謝。”
“薑鉞?”
薑鉞和拉他的人同時出聲,他抬眼看去登時驚住了眼,“楚隊?”
“真巧。”楚驍一時忘了放開薑鉞的手,雙眼直盯著薑鉞,比薑鉞更意外。他以為薑鉞不可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薑鉞。”
嚴既鋒終於發現薑鉞沒跟上來,回頭就看到薑鉞和一個男人拉扯在一起,幾乎是抱在一起。
薑鉞和楚驍同時朝嚴既鋒的方向看過去,薑鉞倏地掙開楚驍的手,“我先走了,楚隊。”
楚驍朝著嚴既鋒的方向看去,薑鉞大步走到了嚴既鋒旁邊,嚴既鋒輕輕地朝他掃了一眼,拍了拍薑鉞剛被他拉過的衣袖,然後一手摟著薑鉞的腰往前走。
他隨即轉頭跟了過去。
如今嚴既鋒已經不需要應酬,去的酒局基本都是富人榜上的人在一起談生意,偶爾有人也會帶上陪酒的伴,但總體不是什麽有色的場合。
薑鉞很討厭這種地方,光是不停閃爍的燈光在他的記憶就是一大堆廢品。以前偶爾會帶他來過,每次都充當一個人偶,坐在嚴既鋒身邊放空視線走神,替嚴既鋒喝兩杯不想喝的酒。
服務生領他們到了包房的門口,推開門做出恭敬地讓他們進去。
薑鉞以為也和以往一樣,半眯著眼跟在嚴既鋒身後,走進去裡面卻沒有燈紅酒綠,只是比起正規的商務場合光線暗調了一點。
“嚴總,你終於來了。”
薑鉞聚起視線看過去,沙發上只有一個,嚴既鋒的「狗腿」趙穎傑,他連忙讓出位置,嚴既鋒按著薑鉞過去坐到沙發中間。
“楚隊剛出去接電話了。”
趙穎傑解釋,薑鉞聽到楚隊眉頭沉了沉,這時包房的門打開,楚驍從外面走進來,視線首先打量在了他身上。
薑鉞沒有想到嚴既鋒今天來見的人是楚驍,趙穎傑連忙向嚴既鋒介紹。
“嚴總,這是楚驍,我們這區刑偵隊的隊長,剛調過來,他們他家都是系統裡面的。”
嚴既鋒沒理趙穎傑的話,也沒理楚驍,而是盯向了薑鉞,自然地把手放在了他的腿上,“認識?”
楚驍走到裡面主動解釋,“我們一個系統的,久仰薑鉞的大名,不過我剛調過來,前晚才剛見過。”
他說話時眼睛不自覺地遊在薑鉞身上,薑鉞看起來與他之前見的沒什麽不同,可好像又變了一個人,在不太明亮的燈光下似乎整個人都多了一層顏色,最後他的目光定在嚴既鋒貼著薑鉞腿的那隻手上。
嚴既鋒的手一直沒挪開,曖昧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還要偏過頭湊近在了薑鉞耳邊問:“你們晚上見什麽面?”
這聲音一點不輕,楚驍坐下去清楚聽到了。
薑鉞偏遠離了一點嚴既鋒回答:“工作。”
“嚴總,別說這些,要不先喝一杯。”
趙穎傑連忙打圓場,他認識嚴既鋒多年,算是少數能看出點嚴既鋒情緒的人,嚴既鋒就像隻到處撒尿圈地的狗,領地意識特別強,他的東西不管什麽別說碰,想都不能想。這會兒八成是把楚驍當成來搶地盤的了。
他急急忙忙去開了酒,楚驍卻不留情地拒絕了,“我開車,不喝酒。”
嚴既鋒目光輕掃過去什麽也沒說,只是貼著薑鉞腿的手用力捏了一下,面上如常地直接問。
“嚴越欽現在在哪兒?”
薑鉞的動作微微一僵,不自覺地朝著楚驍看去。
楚驍驀地對上了薑鉞的雙眼,他做了十多年的刑偵,薑鉞這一眼顯然不是為了看他。
他直視著薑鉞回答:“嚴越欽的檔案上周剛剛解禁,目前只知道他6年前去了N國臥底,4年前失蹤了,具體任務沒有透露。”
嚴越欽是嚴既鋒同父異母的大哥,8年前離開了嚴家,嚴家找了8年始終沒有消息。
不過嚴既鋒好不容易聽到了嚴越欽的消息,注意的確是楚驍一直盯著薑鉞的眼神。
薑鉞忽然站起來,“抱歉,我想去下衛生間。”
不等他抬腳,嚴既鋒下巴微抬地對他命令,“坐回來。”
薑鉞回頭看著一動不動的嚴既鋒,嚴既鋒余光朝楚驍一瞟,“這有什麽讓你要找借口逃避的?”
薑鉞只是望著嚴既鋒,還是沒有回話。
“坐回來,或者再別回來。”
嚴既鋒從眼神到語氣都漫不經心,薑鉞對著他的雙眼,坐了回去。
“趙穎傑,不是要喝酒嗎?拿過來。”
趙穎傑連忙去抓起酒瓶,不舍得一樣抓在手裡。這會兒他也不理解嚴既鋒的想法了,人家楚驍只是和薑鉞同一個系統,這人一副要把楚驍撕的模樣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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