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剛進了浴室,嚴既鋒就跟過進來了,從後面抱住他,然後揭了他脖子上貼的膠布說:“我看看效果。”
薑鉞不知道嚴既鋒想要的是什麽效果,在醫院第一時間就給他處理脖子上的傷,現在已經開始愈合。
嚴既鋒覺得效果很不滿意地說:“好像還不夠深。”
隨即他又咬上去了,第四次。咬完了就把他推到牆上,扭著他翻過來堵上他的嘴,肆意攪動了一番問他,“自己的血,味道好嗎?”
薑鉞望著嚴既鋒近在他眼前的雙眼,回了句,“不好。”
然後他一手捂住了嚴既鋒的眼睛,摟住嚴既鋒抬頭吻過去,嚴既鋒一下扯開他的手拿回了主動權。
一開始薑鉞還有感覺,可隨著嚴既鋒,他的胃又開始疼了,特別是整個肚子都貼到冰冷的瓷磚上面,一下又一下,他瞬間感覺胃仿佛碎了一樣。
“啊——”
薑鉞發出一聲痛呼,嚴既鋒沒有聽出來,還說他叫得不聽,逼著他叫好聽點。直到一次結束,嚴既鋒把他翻過來,看到了他沒了往常紅暈的臉。
“你怎麽了?”
薑鉞臉色慘白,唇上幾乎沒有了血色,他眨了眨眼,生理的眼淚滾下來,接著推開嚴既鋒彎下腰一嘔,吐出了一口血。
“薑鉞!”
嚴既鋒一下把薑鉞拽起來,看著薑鉞一副好像快要死了的樣子,他雕塑一樣完美的臉有了明顯地表情,“你到底怎麽了?”
“我胃疼。”
薑鉞撐著牆壁腰往下縮,嚴既鋒突然松了手,他沒了力氣直接摔了下去。
“薑鉞,你這樣有意思嗎?”
薑鉞意識發愣,嚴既鋒野獸般的眼睛就這麽高高地低下來望著他,用沉得如冰霜一般的聲音告訴他。
“我不至於饑渴到要你這副模樣來滿足,還是你覺得除了你我找不到別人?”
第6章
浴室裡水氣氤氳將到處都蒙上了一層水霧,大約是片刻激情在體內燙熱的血都涼了,薑鉞現在覺得很冷。
他抓著身下的地板微微仰頭望著嚴既鋒,那張臉還是那麽完美,由下往上看有股說不出的不可靠近,仿佛螻蟻仰望天神一般。
“對不起。”
薑鉞忍疼終於吐出了一句話,咬牙撐到旁邊的牆上緩緩站了起來,胃部的痛感仿佛被什麽壓了下去,但他還是站不直,只能佝僂著背微微抬眼朝嚴既鋒望去一眼。
“我走了。”
薑鉞和嚴既鋒告別,緩緩抬起腳往外移步,這動作牽扯到了胃部,瞬間那股疼又回來。
他控制不住腳顫差點又摔回地上,卻硬忍住疼將這一步邁了出去,下一步就似乎沒那麽疼了。
“站住。”
嚴既鋒的聲音沉著一股怒氣,他佇在薑鉞身後,雙眼的視線戳在薑鉞的後背。薑鉞的背十分好看,骨相和肌肉線條完美融合在一起,他特別喜歡在上面留在點痕跡。
可此時薑鉞仿佛風燭殘年的老人般背一直沒直起來過,好似一根被削了一半的竹子,不知什麽時候就會折了。
他終於一步跨過去拉住了薑鉞的手臂,倏地把人拽回來,然後扯過一旁的浴袍裹在薑鉞身上,直接橫抱起來走出浴室,放到了那張專屬薑鉞的沙發上。
薑鉞蜷縮到沙發上雙眼濕潤地望著嚴既鋒,想說什麽又沒說,只是視線一直釘在嚴既鋒臉上。
嚴既鋒回了他一個冷眼說:“別亂動。”
薑鉞已經沒力氣動了,183的身材蜷到了一張單人沙發上,他緊緊地捂著胃的位置咬牙忍著痛感不發出聲音,視線追著嚴既鋒,見嚴既鋒去穿上浴袍,拿起手機出了房間沒有再回來。
過了不知多久別墅區裡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薑鉞不確定是不是嚴既鋒打了急救電話。萬一是的,他現在就裹了件浴袍,還沒裹好,大半都遮不住,急救人員進來看到他這副樣子過於丟人了。
他努力挪動身體,伸手去夠之前脫在旁邊的衣物。
救護車的聲音停在了樓下,嚴既鋒回來了,先是停在門口看他掙扎想穿衣服的樣子,終於朝他走過來,從他手裡把衣服接過去,再把他拉起來往他身上套。
“你——”
薑鉞隻說了一個字,嚴既鋒又冷眼朝他一瞥,他立即不動了,讓嚴既鋒給他穿。可嚴既鋒脫衣服很擅長卻不太會穿,他被折騰得胃更疼了。
急救人員的腳步聲到了門外,嚴既鋒突然吼了一聲。
“等一下。”
薑鉞不明地望著嚴既鋒,最後嚴既鋒隻給他穿上了打底的衣褲,將浴袍套了外面,然後指尖抹過他唇說:“我的東西誰也別想看。”
這句從嚴既鋒嘴裡說出來不容反駁又絕對,薑鉞舌尖抵了抵唇上的指腹。
嚴既鋒起身叫了急救人員進來,他就退到一邊,看著薑鉞被抬上擔架離開房間。
薑鉞在擔架上扭頭往後看去,嚴既鋒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他的視線完全被房間擋住。
薑鉞被專車接去了全市最高端的私人醫院,接受了最頂尖的醫生治療和最貼心的照顧,嚴既鋒給他什麽都安全了最好的。
豪華奢侈的單人病房和五星酒店差不多,薑鉞做完了急救被送進了病房,等他清醒醫生就來查房。
醫生是位德高望重的返聘醫生,給他做完了檢查佇在床邊語重心長地說:“小夥子,生命只有一次,也很脆弱,一不小心可能就會失去它的。懂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