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以為我是他包養的情人麽?”
馮姨一愣,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我只是……哎喲,瞧我,又說錯話了!”
溫鈺寒閉眼,點頭輕哼了聲:“也差不多了。”
他坐起身,旁若無人地撈過衣服穿上,蓋住了渾身遍布著的曖昧痕跡,任憑馮姨的視線在他身上來回打量,臊紅了老臉。
看著溫鈺寒下床走進浴室洗漱,馮姨撇撇嘴,心道怎麽可能不是情兒,瞧瞧這一身的吻痕。
她清清嗓子,隔著門對溫鈺寒道:“溫先生中午想吃什麽?裴先生交待了,午飯後讓我帶您到附近轉轉,不過咱們不能走遠……”
“都好。”
“欸欸。”馮姨搓著手,自作聰明道,“那我就還是準備些清淡的流食,估計您現在也不好吃別的。”
話畢,她轉身離開了臥室,咂著舌邊嘀咕著主家可真有本事,邊邁著小碎步下樓去了。
……
今天是個難得的大晴天,雖然還是冷,但陽光卻十分明媚。
午飯溫鈺寒依舊沒吃多少,飯後他想回去午睡,但馮姨一再表示自己是授了裴邵城的意,要帶溫鈺寒出去曬太陽,讓溫鈺寒別難為她這個打工的。
溫鈺寒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配合地跟隨馮姨一起出了門。
兩人走過一條散落著梅花瓣的小徑,往山腳下走去。
馮姨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變著法子的想從溫鈺寒身上套出更多隱秘曖昧的八卦。
但溫鈺寒全程都是副淡漠的樣子,要麽就是找話題岔開,要麽就是低頭不語。
後來馮姨自己也覺得沒了意思,便公事公辦地跟在溫鈺寒身後。但凡他稍微走的快了點,就會搬出裴邵城來,軟言軟語的要求溫鈺寒聽話配合。
林中的枝椏上覆蓋著潔白的雪花,這裡是裴邵城私人承包下的一塊地方,因而也不會有外人來。
簇簇紅梅被風吹落,停留在了溫鈺寒的肩頭。
他伸出手,接住了一朵梅花。只見它的花蕊逐漸延伸出了兩隻觸角,而花瓣則是變成了一對翅膀,輕輕抖動了幾下,飛入湛藍的天空。
身後的馮姨此時不知道正在跟誰打電話,發出陣陣低笑,時不時還會悄摸看上溫鈺寒幾眼,眼神中帶著曖昧。而後又捂著電話聽筒,跟那邊的人竊竊私語。
“我跟你說,裴先生帶回來的人,哎喲長得跟大姑娘似的,別提多好看了……你說一大男人是怎麽長成這樣的……可不是怎的,我早上一推門進去,就看見他身上啊……嘻嘻嘻哎喲……”
溫鈺寒抬起頭,目光自始至終都在追隨著那隻蝴蝶的軌跡。
他指間夾著根煙,神色恬淡沉靜,也不知聽沒聽到不遠處馮姨講電話的內容。
被他吸進去的煙草一經吐出,就又化為了展翅飛翔的蝴蝶。溫鈺寒的眼中帶著些許向往,伸手在空氣中捉著。
突然,一隻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將他帶入了花叢深處。
低促道:“溫老師,跟我走。”
溫鈺寒的眼中露出意外之色,小洋?
與此同時,在花叢對面的公路邊,一輛鑽石白的邁巴赫正靜靜停在那裡。
車上的陸彥珩抬腕看了看表,面容冷峻。
……
作者有話說:
哈哈哈,今天早——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0章
片場休息室內, 裴邵城寬闊挺拔的身型佇立在窗邊,低沉磁性的嗓音回蕩在房間中。
“學術造假……”他叼著一支煙,眯了下眼,“確定麽?”
“確定。”電話那頭的人恭敬且篤定道。
裴邵城的唇邊揚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淡聲道:“繼續查, 務必把包括師生還有領導層在內的整條造假線通通摸排清楚了。”
“好的裴先生。”
裴邵城掛了電話, 看向窗外的眸色暗沉。
適才他安排調查作聯主席秘書的人回了消息,表示作聯主席秘書, 也就是姓毛的男人在當年上學時就曾涉嫌學術造假。
隻此一條,若是將其曝光出去, 此人的仕途必當徹底葬送。然而裴邵城短暫思索了下,還是決定暫時先不打草驚蛇。
他總覺得此事或許跟當年溫鈺寒的「抄襲事件」脫不了乾系, 而背後真正的始作俑者,很可能也負責了這起學術造假的某個環節。
裴邵城在煙灰缸裡撚滅了煙頭,眼底劃過一絲狠戾……
與此同時, 一旁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心裡驀地就是一沉, 連忙按下接聽。
聽筒裡立時便傳來了馮姨驚慌失措的聲音。
“裴、裴先生……我、我……”
“溫鈺寒怎麽了。”裴邵城開口便問。
馮姨的聲音帶著哭腔,語氣顫抖地說不出一句囫圇話:
“溫先生……溫先生他……”
“說!”
“剛剛……剛剛我按照您的吩咐,帶、帶溫先生去散步……結、結果轉了、剛轉了個彎兒、溫、溫先生他他……他就不見了!”
咚——
裴邵城揮拳狠狠砸向牆壁。
簌簌白灰掉落, 牆壁竟生生被他砸出了一條裂痕。
電話那邊的馮姨顯然已經嚇傻了,就只知道一個勁的哭哭啼啼外加道歉。
裴邵城按捺下胸腔噴薄欲出的洶湧怒意,咬牙切斷了通話。直接打給了陸彥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