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琛無聲地歎了口氣。郎峰後背也好看,全身上下皮膚挺白,從肩膀到大腿線條流暢,除了不會做零以外哪兒哪兒都好。這一次哪兒夠啊。
直到他們都射過一次,他從他身體裡面退出來扒掉套子,才摸著郎峰的側臉頸項讓他轉過頭。他剛剛全過程沒看到過他的臉,但確實是想象過他沉淪於性愛的表情,可出乎他意料地,郎峰的表情很平靜,還是那樣英俊威嚴的樣子。他停頓了一下,然後又反手把周其琛壓在牆壁上,這會兒才說:“一人一次。”
……好家夥。周其琛心想,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也沒有免費給他上的一。
他想都沒想,直接說:“今天算了,下次好嗎?”
其實,郎峰如果硬是要,他也不能不給。這是禮尚往來,甚至可以算點小情趣。可郎峰挺實誠的,他“嗯”了一聲,竟然就答應了。但是答應完了以後,他手上沒閑下來,倒是幫周其琛把剛剛他沒脫下來的衣服都扒下來了,然後低下頭,把腦袋放到了他肩膀上,就這樣呆了一會兒。
周其琛隻感覺自己心又砰砰跳起來,他怕郎峰跟他胸膛緊緊貼著,能感覺到他心跳,所以下意識地,手就摸上郎峰的性器,然後手攥緊成圈,熟練地幫他套弄著。最開始皮膚與皮膚之間太乾澀,周其琛就把手抬起來用舌頭舔舐了自己的手掌,然後才恢復了動作。
郎峰被他弄得立刻又硬了——周其琛看著他完全勃起的家夥呆了半秒,剛剛沒正面注意看,這家夥還挺粗挺大。然後他問:“我幫你弄出來?”
郎峰嗯了一聲。周其琛笑他說:“想要的話得說啊。”
他本來隨意調侃一句,但郎峰還挺當真,跟他一字一句地說:“我想要。”
周其琛有點受觸動,他也不顧別的,就著又冷又硬的木地板跪下來,熟練地將郎峰的性器含入口中。口活兒這事簡單,熟能生巧,他嘴唇包著牙齒,把嘴巴裡面抽真空,上下動作著,手裡面輕輕揉著他大腿內側和囊袋,舌尖不時舔過敏感的龜頭,緊著前端的皺褶那裡舔舐、吸吮和摩擦。過了一會兒,他感覺到郎峰忍不住了,揪著他的頭髮操進他的喉嚨。從頭到尾,他沒抬起來頭過。
他知道,郎峰看得到他頭頂,還有落地窗後面的萬家燈火,還有京城的夜景。而他想給他最好的,因為比這再少的都配不上他。
郎峰不是沒被人口交過,但是沒有一次這麽爽過,他幾乎沒有精力想任何其他的,他只是努力看著周其琛的臉,雖然這個姿勢,他看不見他的臉,甚至也看不太到他眼睛。大部分時候只能看到他頭頂,還有他肩膀,後背和鎖骨上兩道長長的看起來像手術刀口一樣的縫合疤。
他的努力顯然奏效,郎峰之前已經被他搞得很有感覺,深喉幾次便悉數交待在他嘴裡。他射之前想抽出來,周其琛看到了,反而扣緊他雙臀,沒讓。
他被嗆著咳了兩聲,郎峰立刻蹲了下來,還是被他擺擺手說沒事。
郎峰只是給他伸出一隻手讓他站起來,說地板太硬這樣難受。
確實,他跪了快十分鍾,膝蓋也已經紅了。不過周其琛的主要精力不在那兒,他一向也擅長忍疼。
做完一場,周其琛覺得渾身舒爽了,他和郎峰輪流去洗了個澡,等他披著浴巾出來的時候,郎峰目光直白地看著他身體。
周其琛被他看笑了:“看什麽看。”
郎峰一向不吝嗇讚美,他大方地說:“你好看。”其實郎峰身高一米八,在荷航算矮的,但是放在國內飛行員裡面算挺高的了,他也有健身的習慣,覺得自己除了稍微白了點,沒啥缺點。周其琛個子可能比他矮了三四公分,但他的肩膀、腰、屁股和腿都是線條流暢的肌肉,衣服一脫,從頭到腳就寫著健美兩個字,還有一些莫名奇妙的傷疤傷痕,是健美又性感。郎峰之前的交往對象裡面,也不乏條件好的,他的前前任恨不得一天泡四個小時健身房,嚴格生酮飲食,渾身上下沒一塊贅肉。可是在郎峰眼裡他們的身材只是標準地好。周其琛的身體有故事,他想繼續開發,想找到所有讓他興奮的敏感地方,他也想看著這個男人在自己身下失控,高潮,射精,快樂甚至哭泣。
只可惜他們說好了一人一次,自己只能等到下次了。
郎峰去洗澡的時候,周其琛在他酒店房間裡面多看了看。他看起來是常住這裡,牆上也貼了一副他喜歡的樂隊的海報,房間角落有個便攜式小書架,上面都是外文書,角落最破舊有年代的一本絳紅色書皮,周其琛猜那是聖經。他書桌上攤著航空雜志、iPad、kindle和電腦,還有印著KLM的筆記本,桌面上都擺了和家人的合照。
照片裡面,郎峰看起來和現在樣貌差不多,他旁邊是個女孩,染了一頭粉色頭髮,眉眼看著和郎峰很像。
郎峰出來之後,周其琛沒忍住,就問他:“你有個妹妹?”
郎峰順著他目光一看,也看到了照片,他不顧渾身水汽,走過去捏起來相框:“哦,看到了這個呀。是五年前我們全家在科隆照的。”背景確實是科隆教堂,尖塔高聳入雲,很好辨認。
“小你幾歲?”周其琛問。
“我妹啊,郎逸,你可以叫Ivy。”
“藝術的藝?”
“飄逸的逸。她小我五歲,今年二十四。在法國讀研究生呢,研究中世紀史的,這兩年念叨著要讀博,不知道畢業了沒有,她說畢不了業就讀一輩子。”郎峰看著照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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