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晝:“……”
草。
“是不是?刻得還這麽醜,跟他那人設完全不搭配。”虞喬越想越莫名地難過,“他還要留這麽久,意味著什麽根本不用多說了,板上釘釘了!”
許晝乾咳了一聲,表情古怪,重新走回來在原位坐了。
千頭萬緒理了理,在這一瞬間他忽然意識到,虞喬沒精打采地跑到自己家,一副恨不能立即入土那樣心如死灰的模樣,根本原因其實是……
他覺得賀辭對所謂的“白月光前男友”念念不忘?
許晝心裡咯噔一下,饒是他再神經大條沒有戀愛頭腦,也察覺出了什麽地方不對頭。
“所以……不是,先退一萬步說。”許晝說,“就算賀辭是真的對前任念念不忘,那你……你不高興是為什麽?”
虞喬:“……”
“你一開始不是說,只是給他打工嗎?”
“還說……聯姻也只是被當做工具人,你不會往心裡去。”
連著三句話,虞喬張了張口,最終沒接上話。
只是表情忽地更難看了,像是被戳破了什麽心事,又意識到什麽結局一樣,沒了生氣。
許晝看了他一會,也沒逼著他回答自己了,許久後長長歎了口氣,起身去書房。
那句話叫什麽來著?
即使是忘了過去的一切,還會重新愛上你。
許晝現在也不是很確定,到底是因為失憶後虞喬又重新對賀辭舊情複燃,還是失憶前的情感挪移到了現在,讓虞喬分不清自己的心意到底是什麽樣的。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像現在這樣為了如此無謂的事情難過到仿佛生無可戀,實在是平白無故的損失。
虞喬深陷在自己的情緒裡,腦中回想剛剛許晝對自己的三連問,半天回不過神來。
對啊,到底為什麽?明明不在意的,明明目標很明確的,不是說拿錢跑路嗎?不是專心打工嗎?怎麽現在不僅工作不要了,連賀辭給的錢都原封不動轉回去了,這是賭哪門子氣呢?
許晝從書房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張紙,一支筆。
他把紙和筆擺在虞喬面前,手指輕輕點了點:“寫幾個字。”
虞喬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沒反應。
許晝催促地把筆往他手裡一塞。
虞喬氣惱得很,但又沒力氣凶他,隻小聲嘀咕:“寫什麽啊?”
許晝撐著下巴,一臉準備看戲的表情:“賀辭。”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基本在收尾了,這倆的破鏡破得冤枉,但是重圓很利索。
最近因為這三年來眾所周知的原因,家人的狀態比較動蕩,所以前兩天心態比較焦慮,耽誤了更新很抱歉,評論給小紅包補償。
第24章 逃和追
天氣陰沉沉地壓下來, 細密的雨絲像織網一般落下來,將人的思緒籠得無處逃離。
賀辭看著車窗外,目光看著斜著落在茶色玻璃上的水珠被風吹成長長的一條線, 像是畫筆胡亂塗鴉,不成章法。
林秘書緊張地看著定位器上的位置標志,都不敢眨眼, 生怕一眨眼就錯過了什麽:“還在那, 還在那……”
他轉頭看向賀辭:“這個位置似乎是在一個小區裡。”
“嗯。”賀辭聲音抵押,淡淡道,“他朋友家。”
林秘書有些驚訝,覺得賀辭這個語氣似乎代表著他對這個位置非常熟悉,於是說:“您知道這裡?那您認識那位朋友嗎?”
賀辭幅度很小地點了一下頭,情緒依舊沉沉的。
林秘書眼睛一亮,立即提議道:“那我們不如先聯系一下那位朋友?”
賀辭沉默不語。
林秘書沒察覺什麽, 繼續道:“能確認小虞少爺安全的話,咱們心裡也踏實。”
賀辭薄唇緊繃,低聲道:“沒有聯系方式。”
林秘書泄了氣:“那就沒辦法了。”
賀辭沒再說什麽,眼眸深沉。
事實上, 聯系方式是有的,只要許晝這幾年間沒有換電話號碼。
但問題是打不通。
當初還在一起的時候, 虞喬鬧分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每一次都是許晝打來電話讓自己去接人的,所以對那個號碼的印象實在太清晰了。
所以最後一次被虞喬提分手時, 他都沒來得及意識到這是來真的,直到發現不僅虞喬拉黑了自己的號碼, 連許晝都把他拉黑了。
在這一點上, 許晝絕對算得上是虞喬的親發小, 連拉黑的速度都是一樣的。
他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等終於驚惶地意識到這似乎跟平時的鬧分手不太一樣的時候,就已經再也聯系不到虞喬了。
直到這麽多年後。
賀辭看向窗外越發黑下來的天已經更加細密的雨,想起徹底失去虞喬的那天,似乎也是這樣的天氣。
他每次鬧脾氣的時候,總是留著一線,留下一絲挽回的風箏線,但是那次確實不同,他決絕、堅定、不留情面,沒給自己任何挽回的機會。
最後的微信裡,給出的理由也很常見,抱怨自己工作太忙,聚少離多,不關心他,忍耐太久終於忍不了了雲雲。
這個理由常見到賀辭甚至覺得有點假,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什麽人在威脅虞喬之類狗血的“分手苦衷”,不過追查了一段時間,也沒什麽收獲。
直到慢慢想明白了,想起一段時間來的點點滴滴,也意識到了分手理由或許就是那個看起來很假很敷衍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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