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來,空白的。M?Y?箏?荔?祺&尓&翊&旗&琪&祺&啾&散&泣
再翻個面,一隻狗狗,不難看出這是一隻驕傲的狗狗。
然而青年的視線下移,看到了這幅畫的右下角,有兩行字。字跡很漂亮,確實是那樣長相的人會寫下來的字。
下雨了,青年站在咖啡廳的屋簷下。
他輕聲地念這兩行字——
“我亦飄零久。
十年來,深恩負盡,死生師友。”
*
作者有話要說:
“我亦飄零久。十年來,深恩負盡,死生師友。”:來自《金縷曲詞二首》顧貞觀(清)
-
開新文啦qwq,點點收藏吧~啾咪!
第2章 小畫家,好心人
阿笙明白小寶對燕歲而言意味著什麽。
小寶離開這個世界的那天,也是燕歲對祖國土地最後牽掛的斷裂。
但這個時候她不能放下工作去寬慰他,更不可能抓著他跑出這裡說,我們順著你過來的路找一遍。
“算了。”燕歲調整了一下呼吸,拿出來空白的速寫本和筆,展開,放在腿上。
再次抬眸的時候,燕歲已經恢復如常,仿佛剛剛只是一直以來焊死在臉上的一張面具短暫地脫落了一下。
西雅圖在下雨,那副速寫應該在某條人行道的積水裡,被人們踩著,被自行車輪碾著。最後變成一堆碎片,如果那樣的話,是不是畫上的兩行字,也終歸被詮釋了。
燕歲深吸一口氣,舒出來,開始認真地給這些衣服的色彩做評分。
-
“在中國新疆舉行的環塔克拉瑪乾沙漠汽車摩托車越野拉力賽……”
走過的路人手機裡正在播放這則新聞。
是三個月前的舊新聞了。
“本屆的冠軍,是來自中國的賽車手景燃,以及他的領航員鍾溯。”
“年僅23歲的賽車手景燃,不僅是環塔總冠軍,更是SS9昆侖天路的賽段冠軍。”
此時沒有人知道,新聞裡的主角正在海岸線的咖啡廳屋簷下,拿著一張畫紙,望出海面,望進天穹。
景燃終於後知後覺地感到有點冷,他又低頭,和速寫紙上的金毛四目相對,然後側身推開咖啡廳的門走了進去。
“呃,請問……”景燃想了想,拿出手機,打開翻譯APP,敲好一行字然後一鍵翻譯,遞給服務員。
「這裡有失物招領處嗎?」
服務員“啊”了一聲,抬手指向景燃背後的置物架,那架子上有一個白色的竹筐,筐上貼了一個“LOST”。
景燃道了謝,走過去想把這幅畫放進筐裡。
然而紙邊都碰到筐了,景燃又縮回手來。
這張紙摸上去挺有年頭的,而這個筐裡,有手機,有鑰匙,有錢包。如果他把畫放進去,那麽後來的人繼續往裡面丟手機、鑰匙……這脆弱的速寫紙恐怕承受不住。
景燃又看了眼畫上的狗,折回收銀台,買了杯咖啡。
加了很多奶,加了很多糖,溫熱的咖啡。
然後等。
雖然不知道那位小畫家會不會回來找,反正……景燃也沒有其他事情要做。
景燃覺得他可能還是個學生,看著年紀不大,雖然沒有戴眼鏡,但他身上有著很重的書卷氣。
他決定坐在這裡等一個小時,畢竟就算沒有什麽其他事情,可是景燃也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
一個小時後,每一次推開咖啡廳門的人,都不是小畫家。
因為時裝秀籌備處那裡,投票和交流進行了一個小時。
燕歲認真地向Mage品牌設計師表達了自己的想法,色彩是一種非常主觀的東西。
這個世界上,科學無法解釋文學,文學無法解釋美學,人們看任何顏色都有一個主觀上的自主調色。
盡職盡責的燕歲讓Mage公司的人拍下了自己在速寫本上記的東西後,阿笙還有其他事情要忙,他就打了個招呼先告辭。
這個時候,距離他離開海岸線那家咖啡廳,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面對無法改變的事情,燕歲能夠接受。
就像自己那位女明星母親,甘願做富商的小三,他無法改變。
母親帶著自己嫁入豪門,他也無法改變。
木已成舟,他不會游泳,破舟就會被淹死。
他只能坐在小船上隨波逐流。
燕歲決定讓那副畫就這麽過去,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執念。首先,他在Mage大樓樓下的便利店裡買了把傘,他能夠習慣西雅圖的天氣,但兩年了依然沒辦法習慣大家敞著淋雨不撐傘。
到處都濕漉漉,便利店布滿水痕的玻璃牆,店裡的新風系統像冷氣,讓本來就漏風的毛衣沾了雨後更冷了。
他買了把透明的雨傘,在對面的披薩店裡吃了點東西後,鬼使神差地,還是走向了海岸線咖啡廳的方向。
天色已經暗了。
他真的不想去的。
這是第三個小時。
景燃終於看到了那個身影。
小畫家舉著透明的雨傘,多了一條圍巾。小畫家在下午坐的位置仔細地在地上尋找,用手機的手電筒,挪開椅子,風雨侵入傘下,不一會兒他就濕透了。
景燃從裡面打開咖啡廳的門,“你在找東西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