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酲咽了咽唾沫,直覺已經察覺到危險,可是身體卻想更進一步的試探。
———他的緊貼習雋野的腰腹,緩緩往下移了移,感受到了更為滾燙的熱度。
習雋野咬緊牙關,神經繃到極致,內心搭建的高樓搖搖欲墜,只差一點點刺激就會轟然崩塌。
“習雋野,”夏以酲的眼睛濕漉漉的,像隻不諳世事的小鹿,純淨中透著天真的無辜,微微偏頭,坐在青年的胯骨蹭了一下,“你怎麽有反應了?”
嘭———
習雋野的神經斷了,高樓大廈傾倒,欲望和某種道不明的情愫忍到極致,以百倍的架勢反撲, 迅速吞滅神智。
他摁著夏以酲的脖子把人帶向自己,狠狠地吻住貪戀已久的紅唇,柔軟的香甜沁入舌尖,猶如清泉入喉,止住了滔天的大火。
四片唇瓣緊密相貼,習雋野大力地吸了片刻,想把夏以酲的嘴唇吃進嘴裡一般,直到對方發出抗拒的鼻音,舌頭才伸進嘴裡,勢如破竹的掃蕩。
舌尖勾上彼此的那一瞬間,舒爽的電流從二人的背脊升起,不自覺地更加貼近對方。
等夏以酲回過神時,他已經被習雋野壓在床上變換著角度接吻,青年精瘦結實身體分開他的腿,寬松的睡衣松松垮垮。
“嗯……嗚……”夏以酲被吻得戰栗不止,雙腿夾著習雋野的側腰,腳趾摩擦著床單,留下凌亂的褶皺。雙手圈著習雋野的脖子,手指動情地在青年的脖頸上流連,指腹蹭過凌厲的喉結,加重了習雋野的喘息。
習雋野呼吸粗重,神智全無,只剩下眼前這個柔軟又香甜的人。
他們吻的凶狠,沒有喝醉、沒有藥效,在清醒的情況和對方共赴愛欲,心臟沸騰,沒有辦法解釋的衝動在體內流竄,皮膚摩擦出快意,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結合。
夏以酲的呼吸紊亂,黏稠的鼻息盡數噴在習雋野的臉頰上,手指不知何時交纏在一起,麥色和白色的皮膚形成鮮明的膚色差,十指緊扣,掌心蹂躪出汗津津的濕氣,空氣窒息又潮熱,達到一個沸騰的頂點。
習雋野的嘴唇被夏以酲的口水沁潤,濕潤的觸感順著嘴角往下,在脖子上留下蜿蜒的水汽。
“嗚……嗯……”夏以酲順從地抬起頭,臉頰宛如染上櫻花,緋紅一片,眼裡氤氳著瀲灩的水汽,失神地看著天花板,嘴唇又紅又腫,上面還有淺淺的牙印。
———到底也只有十九歲,稚嫩青澀,只是一個吻就讓他失控至此。
二人的衣服完好,連褲腰帶都沒松,卻好像什麽都做了一樣。
習雋野在夏以酲的脖子上用力地嘬吻,留下一個個鮮紅的痕跡。
“啊……”夏以酲的皮膚嬌氣,這點兒痛感就受不住,眼角流下淚水,嘴裡還逞強道,“習……雋野,你知道我是誰嗎?”
習雋野的犬牙叼著夏以酲的頸間,熾熱地呼吸噴在細膩的皮膚上。
“我是男人,”夏以酲說得艱難,卻字句清楚,提醒著他,“你看清楚,我是男……”
“閉嘴!”習雋野嗓音沙啞,羞惱又凶狠地再次堵住夏以酲的唇,不想再聽他多言。
他很粗魯,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夏以酲咬得很疼,可這回他沒有叫痛,盈盈的眼眸裡閃過笑意,敞開心扉地準備接納習雋野即將對他做的一切。
習雋野的大腦徹底死機,雙眼通紅,不想去管所謂的“人倫綱常”,順應衝動和本心,手往下探去,摸到了夏以酲的褲帶邊沿。
指尖勾起松緊,正要往裡探去時, 門被敲響了。
“叩叩叩———”三聲不大的敲門聲足以喚醒二人的迷亂的神智。
這個房子裡只有三人,有兩個在同一張床上廝混,還有一個是誰不言而喻。
“小野,睡了嗎?”習父的聲音傳進來,“我看到門縫裡有燈光,應該沒有吧?”
習雋野的動作僵住,眼中的意亂情迷漸漸褪去,恢復了清明和理智。
夏以酲受驚地抖了一下,同樣從情亂中抽離。
一牆之隔,他的衣服被撩起,兩個男人在親密的糾纏,特別是他不確定習雋野進來時有沒有鎖門。
如果此時習父推門而入,後果不堪設想。
夏以酲開始後怕,剛剛還火熱的氣氛蕩然無存,反而有幾分冷意。
他下意識地抓緊習雋野的胳膊,甚至不敢呼吸。
他們名不正言不順,就連偷情都談不上。
情是有情人偷的,他們算哪門子的情人?
“小野,”習父又說,“睡了嗎?”
“沒有,”習雋野的目光緊盯著身下的人,面無表情,眉眼冷峻,嗓音帶著幾分喑啞,“爸,怎麽了?”
如果習父仔細聽,就會察覺出他的語氣中摻雜著些許難以自控地喘息。
“車票是你定的,我忘了時間,”習父說,“明天幾點的車?我算著時間起床。”
習雋野:“七點的,我送了你再去上學。”
習父:“行,那你早點休息。”
門口的腳步聲漸漸走遠,直至聽到傳來關門聲,夏以酲才長長呼出一口氣。
見狀,習雋野問:“害怕?”
“當然了!”夏以酲心有余悸,“叔叔一直以為我是女孩,如果他剛剛推門進來,豈不是露餡兒了!”
習雋野注視著夏以酲男人的模樣,短發顯得英氣,劉海亂糟糟的,露出了飽滿的額頭,眼睫濃密,嘴唇豐滿紅潤,眼尾蔓上淡淡的粉紅,是一幅漂亮的雌雄莫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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