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子上的吻痕特別醒目,睡衣被推到腰上,露出了一截兒細瘦的腰。
“……”習雋野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打算從夏以酲身上起來,卻發現自己動不了。
———夏以酲的腿還纏在他的腰上。
習雋野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沉聲問:“你還要這樣多久?”
夏以酲眨眨眼,問道:“嗯?不繼續啦?”
他還想繼續?
習雋野又開始冒火,這次不是欲火,是氣自己沒定力,沒好氣地說:“有什麽可繼續的?你給我放開……呃……”
狠話沒說完,習雋野發出一聲又痛又爽的低呼。
“你這樣,也睡不了吧?”夏以酲說。
習雋野呼吸急促,惡狠狠地瞪著他,那樣子仿佛是在看禍國殃民的妖精。
“剛剛叔叔讓你早點睡,”夏以酲依舊是那副天真的樣子,“我也要早點睡,和你一起送叔叔去車站。”
習雋野:“……”
“既然都要早點睡,那我們就互幫互助嘛?”夏以酲說。
習雋野用力地咬著後槽牙,執拗的堅持什麽。
夏以酲見他遲遲沒動作,撇嘴道:“裝什麽清高?剛剛又不是我強迫你的,提醒了你我是男人的。”
隨著夏以酲手裡的動作,習雋野渾身肌肉緊繃,一滴汗順著額角流下,滴在夏以酲的脖子上。
“做不做呀?”夏以酲手腕發酸,骨子的矜貴顯露出來,鬱悶又嫌棄,“是你先親我的,還咬我,嘴巴、脖子都是,這會兒又覺得我是男人?早幹嘛去了?習雋野,你就是個偽君子,你……唔!”
習雋野低頭堵住夏以酲喋喋不休的嘴,抬手關燈,只剩最微弱的光線。
空調裡的冷氣噗噗直吹,難以壓製肢體摩擦出來的熱辣溫度。
喘息,悶哼,在黏熱的麝香氣息中時不時傳出幾聲。
月光傾瀉而下,落在窗欞之上,微弱的光線投進屋內,隱隱看到的上交疊的影子。
十分鍾後,屋內恢復平靜,習雋野壓在夏以酲的身上,重重的身體將他細瘦的身軀罩了個嚴實。
夏以酲是金貴命,被人伺候得舒服,發泄過後飄飄欲仙的,躺在床上動也不想動,舒服地沉浸地沉浸在愉悅中,還是習雋野拿濕紙巾處理殘局。
“嗯……我想洗澡。”夏以酲休息半晌恢復清明,愛乾淨的他難以忍受就這樣黏糊糊的入睡。
“少折騰,”習雋野躺下,語氣有幾分慵懶和饜足,“你洗一個小時,明早還起不起了?”
夏以酲不舒服,“那我睡不著嘛,難受,髒死了。”
習雋野發出一個意味不明的鼻音,“嫌我還是嫌你自己?”
“都嫌。”說著,夏以酲就要下床,“不行,我真的得去洗……”
腳還沒落地,胳膊被人用力往後一拽,夏以酲重心不穩,徑直倒在習雋野的胸膛上。
“你幹什麽?!”夏以酲的腰被撞了一下,不滿地捶他,“說話就說話,幹嘛動手?”
習雋野:“別折騰了,我有話問你。”
“那我一會兒再洗,”夏以酲始終記著洗澡,“什麽事?”
習雋野的眼眸在昏暗中依舊明亮,懶懶地說,“你下午和我爸在廚房裡聊天兒了吧?”
夏以酲嗯了一聲,想起來習父交代他勸告習雋野的事,思索著該怎麽開口,就聽到習雋野又問———
“他到底說了什麽把你惹哭了?”
第68章 【共枕】
夏以酲一怔,“為什麽會這麽想?”
“不然怎麽想?難不成你做飯做哭了?”習雋野說,“肯定是我爸說了什麽你才會哭。”
夏以酲輕哼一聲,“還挺聰明。”
習雋野把胳膊枕在頸後,嗓音還有幾分情/欲的喑啞,“他是不是看出了你‘大小姐’的脾氣和身份,擔心以後跟我在一起受委屈?”
“什麽大小姐……”夏以酲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對上習雋野的視線後很生氣,“我哪裡有什麽大小姐的脾氣了?我在叔叔面前一直很乖的!叔叔很喜歡我,你別給瞎說!我哭這是因為叔叔說你的事!”
習雋野本來心情不錯,打趣夏以酲,卻沒想到話題扯在了自己身上,莫名道:“我怎麽了?”
夏以酲坐在習雋野的身旁,保持著靠著他胸膛的姿勢,手指攪著床單,“叔叔聊的是他和你。”
習雋野未置一詞,靜靜地盯著眼前的人。
床頭燈開到最暗,屋內光線不強,窗外的蟬鳴叫個不聽,枝椏微動,暑熱難消,空調冷氣衝散了凝固的悶熱。
夏以酲抬眸悄悄看了一眼習雋野,問道:“你……從醫院回來就一直不高興,是因為叔叔嗎?”
習雋野:“既然猜到,為什麽又來問我?”
“不是猜到,是叔叔給我說的。”夏以酲說,“他說你在生悶氣。”
習雋野停頓幾秒,解釋道:“不是氣他。”
“嗯,叔叔也這麽說,”夏以酲注視著習雋野略顯黯淡的眸光,“你是在氣自己。”
“……”習雋野沉默。
夏以酲身上軟綿綿的,腿間有些酸軟,坐了這會兒腰累,索性躺回去,“下午叔叔給我說了很多,告訴我自從他生病後,你是如何辛苦、晝夜顛倒。”
說到這,他遲疑一下,問道:“叔叔他……應該不知道你媽媽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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