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從霍美蘭的病房裡走了出來,出聲警告道:“小點聲,病人剛被查出有孕,現在需要靜養。”
小邱震驚地看著小護士,喃喃自語地說:“她……她居然懷孕了。”
蘇昭煜對小護士歉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對小邱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巡捕房坐坐吧,順便在拘留室待上一周,把事情講清楚。”
小邱隻好認命地答應。
蘇昭煜吩咐姚六安帶兩個人留下來監視霍美蘭,隨後便帶著小邱回了巡捕房。
霍美蘭聽著外面的逐漸安靜了下來,她緩慢地起身走到洗手間裡,從袖口裡取出一隻透明密封袋扔進了馬桶中,用水衝了下去,隨後把自己的雙手洗了個乾淨,她用胰子洗了三四遍,連指縫都扣了個乾淨,這才取了毛巾擦手。
鑒定科在蘇昭煜到達巡捕房時就給出了結果,再經過林香風的確認,這個箱子的的確確是張淵的。
【巡捕房】
葉嶺是被一陣雜音吵醒的,他驚起了一身冷汗,眼皮卻沉得厲害,渾身上下的骨頭縫裡都在泛著酸水,蘇昭煜辦公室的沙發雖然是真皮的,但是長度在那裡放著,葉嶺伸不開腿腳,極其不舒服地翻了個身。
蘇昭煜拿著一堆資料推門進來,他沒想到葉嶺居然還在,及時反手關上了門,他放輕了動作走上前問道:“燒退了嗎?”
蘇昭煜沒得到葉嶺的回答,徑自伸手去摸他的額頭,隨後便把葉嶺從沙發上拉了起來,“退燒藥沒吃?”
葉嶺迷迷糊糊地撐了一下沙發,啞聲問道:“什麽?”
“人都快燒傻了,穿好衣服去醫院。你多大的人了,自己的身體什麽樣沒數嗎?”說完,蘇昭煜把外套搭在葉嶺的頭上,俯身把人背了起來,頓時感覺自己像是背上了一塊火炭。
蘇昭煜用腳勾開門,“六安,送他去醫院。”
姚六安突然被點名,倏地站了起來,他看著蘇昭煜背著的人先是愣了一下才後知後覺地拿起車鑰匙往外走。
蘇昭煜把葉嶺放在車上,快速說道:“這人快燒傻了,直接送急診,然後通知葉公館去領人。”
姚六安往後座看了一眼,隨後嫌棄地撇了撇嘴,“直接扔河裡去降溫得了,浪費醫療資源。”
蘇昭煜說:“別耍小孩子脾氣,快去快回,還有很多案子等著處理。”
“得嘞。”說完,姚六安一腳油門踩到底,汽車嗡地一聲開了出去。
【審訊室】
蘇昭煜貼心地給小邱倒了一杯熱茶放在他面前,“你現在可以說了,要是敢說謊,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你好好考慮一下。”
小邱吞了吞口水說:“林維書……不對是霍美蘭,在他們吃飯的過程給了我一根吸管,讓我在給張淵的果汁杯裡放入她給的吸管,沒多久張淵便死了,我覺得一定是那根吸管出了問題。”
蘇昭煜問道:“那根吸管現在在哪裡?”
小邱說:“在我這裡,你們都去關注摔下樓的張淵,美蘭姐讓我把那根吸管扔掉。我怕林維書讓我當替罪羊,所以就悄悄把那根吸管藏了起來。”
蘇昭煜說:“小邱,你知道嗎?現在的情況完全可以認定為你殺了張淵,然後威脅林維書給你錢,因為談判失敗所以你把林維書推下樓,再汙蔑霍美蘭。”
小邱一聽,驚恐地搖了搖頭說:“不是,我沒有撒謊,我說的句句屬實。是美蘭姐說我殺了張淵嗎?分明是他們想霸佔張淵的錢!”
蘇昭煜挑眉,“這麽說,當初他們在飯局上的談話你都清楚。”
小邱點了點頭,他抹了一把臉,又緊張地舔了舔嘴唇,“是,當時有個老板突然談起了育嬰堂的事情,這個話題一起飯桌上的氣氛就變得非常的奇怪,那個老板問張淵要不要走老路,說他家的育嬰堂特別的賺錢,只要有他們在,育嬰堂便不會再步以前的後塵。當時霍美蘭和林維書的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尤其是霍美蘭。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霍美蘭曾經在張淵家所開的育嬰堂生活過。”
蘇昭煜抬手打斷了小邱的話,“你說的這些可以和林香風對證嗎?”
小邱有些為難地搖頭,“林老板當時沒在,結束這個話題的時候他才回來的。”
蘇昭煜追問道:“他當時去哪裡了?”
“洗手間,應該是故意避開他說的。”小邱在自己身上的口袋翻找了一番,把用餐巾紙包裹嚴實的吸管放在了桌子上,“這是那根吸管,你可以去查,我真的是無辜的。”
蘇昭煜伸手取過吸管讓人交給鑒定科檢查。
小邱又摸了一把鑰匙出來,“還有這個,這是張淵酒店房間的鑰匙,是林維書交給我的,讓我去萬寶龍檢查張淵的房間,他說要做到不留痕跡,但是我還沒等去你們便封鎖了那裡。”
蘇昭煜看了一眼那柄黃銅色的鑰匙,隨後讓人送到了物證室。
小邱長舒了一口氣,隨後他便毫無預兆的倒地渾身抽搐了起來,口吐白沫昏死了過去。
蘇昭煜快速摸了支鉛筆塞進小邱的嘴裡,急促道:“叫醫生。”
【中心醫院 急救室】
莫楠拿著屍檢報告急匆匆地趕來,她看著坐在長椅上閉目養神的蘇昭煜,輕手輕腳地坐到了他的身邊。
蘇昭煜聽到聲音,睜開眼有些疲憊地問道:“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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