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發覺空氣裡的牛奶味道濃了一個度,像年輕Alpha不動聲色的較勁。
余煦直起身子,抱住他的腰,毛茸茸的一顆腦袋貼在他懷裡,像撒嬌的小動物。
語氣卻有些失落,低低地問他:“妹妹,你是不是喜歡他?”
問完又不太清醒地自問自答:“……肯定是了,你看起來心情很好。”
余昧沒阻止他過於親昵的舉動,斟酌了一下,還是決定跟他說清楚:“我對他沒意思。”——心情好也是因為有人等他回家,和許觀玨毫無關系。
余煦卻像沒聽見似的,低著頭,半天沒再說話——似乎靠在他身上又睡過去了。
余昧哭笑不得,扶著肩膀把人放回沙發上,在心裡估計了一下,覺得自己應該抱得動他。
彎下腰又覺得公主抱太曖昧,就改成伸手拍了拍他,溫聲道:“要睡回房間睡。”
余煦可能是對他的情緒有雷達感應,稍一感覺到要求的意思就會照做——聞言就睜開眼,迷迷糊糊地看向他。
余昧把那碗粥放到他面前,他也沒多問,乖乖端過來嘗了一口,似乎已經忘記那個話題了。
倒是小蘑被臘腸的味道吸引,饒有興致地跳上沙發,在兩人之間找了個空隙窩下——又蹭了余昧一腿貓毛。
他看了一眼西裝褲上黑白分明的慘狀,倒也不生氣,伸出根手指點了點貓鼻子,隨口和它聊天:“別人家的貓都不長毛,哪像你,一年廢我三十條褲子。”
小蘑不明所以地叫了一聲,仰頭來舔他手心,清澈的藍眼睛一眨不眨看向他,眼裡暈開璨璨的寶石質光澤,一眼能望到底似的。
他彎了彎嘴角,想自己可能對這種大眼睛的小動物都格外寬容。
另一隻大眼睛的小動物吃飽喝足,又蹭過來膩他,看著他問:“哥哥,明天不去工作了,在家陪我好不好?”
余昧對上他顯然不太清醒的目光,覺得他大概也只有生病燒昏腦袋,才會說出這種話來。
但無可否認,視線相交的那一刻,他是有些心軟了的。
那點兒說不清道不清的心軟促使他拿出手機,確認了一下第二天的行程安排。
然後出道十幾年來第一次主動推了工作,要了一天的假期。
——事後想起來,他這麽做大概也不只是出於愧疚。
作者有話說:
下章入V啦,創作不易,感謝朋友們支持正版!
寫文收入不多,都用來買貓糧兔糧了,所以也替我家的小動物們謝謝大家!
第24章 寵物
第二天余煦沒去上學——他周一的課分單雙周,這周剛好休課,倒也省得請假了。
他是少眠的體質,平時睡四五個小時就能保持精力,除了每年來勢洶洶的換季感冒,其他時候也很少生病,沒什麽抗藥性。
以至於這次像被藥反噬了似的,睡得格外沉,臨近中午才醒,睜眼時幾乎懷疑自己把下半輩子的覺都睡完了。
他窩在被子裡緩了一會兒,才伸手去夠床頭的溫度計,給自己量體溫。
37.2,燒退得差不多了,就是睡久了有些頭暈——也可能是餓的。
他一個人住了那麽多年,也沒人給他撒嬌,餓了就得自己起來弄飯,不分生病不生病。
於是他閉著眼,在心裡數了十個數,然後慢吞吞地爬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回想冰箱裡還有什麽,能不能湊合一頓。
記不清了,倒是隱約記得昨晚睡在沙發上,被余昧叫醒了,還喝了一碗蛋絲粥。
余昧今天有工作,應該已經出門了……
想到這裡他垂了垂眼,搓弄著胸前的衛衣繩,有些失落。
“妹妹?”一開門卻看見該出門的人坐在沙發上,他一驚,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啞得厲害,“你怎麽還在家……”
余昧在給貓剪指甲,剪完一隻爪子才抬頭,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你讓我請假陪你麽?”
余煦眨了眨眼,像是被突如其來的驚喜撞懵,有些宕機了。
還有人感冒能斷片——余昧也無意多解釋,剪完最後一隻爪子,摸了兩把攤平在沙發的長毛軟體動物,起身朝廚房走去。
幾秒後拿出一隻食盒樣的東西,還沒開封,盒蓋邊緣貼著一張紅宣紙,上面印了幾筆篆書,似乎是哪家餐館的名字。
“外賣,”他指了指那張紙標簽,一邊解釋道,“他家的病號飯,我覺得有點兒清淡,就加了一道醋魚……老板的手藝可能比不上你媽媽,湊合吃吧。”
余煦怔愣著點了點頭,朝那邊走了兩步想起還沒洗漱,又拐去衛生間,對著鏡子拍了兩捧冷水,才終於回過味來,想通余昧是什麽意思。
估計是他昨晚燒得神智不清,撒嬌打滾要人留下陪他,余昧拒絕不了,就答應了。
余昧是出了名的工作狂,用向蝶的話說就是台風天都不耽誤他錄歌,能在公司住一個月不回家。
能讓這種工作狂都招架不住破例請假,他是幹了多少丟人的事……
余煦把臉埋進毛巾裡,有些神經質地擦了半天,發現這件事不能細想——他倒是記得昨晚渾身發冷,潛意識裡都是不想讓余昧離開,說了不少挽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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