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織的。”
他走過去抱住他,笑著說:“這個你也會?又是你媽媽教的?”
“嗯。”
“我好喜歡,比我收到過的所有禮物都好。”
他吻在梁鶴洲嘴角,“給你的獎勵。”
梁鶴洲點點頭,盯著他看,燕驚秋無辜地回望他:“怎麽了?好餓啊,吃飯吧,我竟然睡了一整天。”
梁鶴洲暗暗歎了口氣,預料到他不會有回禮的想法。
吃完晚飯,兩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燕驚秋心猿意馬,和他在客廳胡來。
梁鶴洲坐在他胯間,腰腹往上一點的位置,用臀縫夾著他的上下碾磨,就是不放進去。
燕驚秋急得眼紅,低聲下氣地說了些討好的話,梁鶴洲抬起身體,握住他的往下坐,沙發腳與地面摩擦發出咯吱的細響。
後來他被壓在下面,兩人滾落在冰涼的地上,燕驚秋火熱的身體從背後壓上來,一直鬧騰到客廳與陽台間的落地窗。
他們的身形映在玻璃上,燕驚秋半張臉都掩在他肩後,長睫垂覆,眼尾飄紅,像被水浸濕的畫,朦朧夢幻。
他感覺到燕驚秋把火熱的下身抵在他後腰,那些液體順著肌肉繃起後顯現的溝壑緩緩滑落下來,然後又是新一輪交織的痛苦和歡愉。
雪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停,梁鶴洲攏了窗台上的積雪,堆了兩個巴掌大的小雪人,燕驚秋不想讓它們融化,用兩個玻璃杯裝著放進了冰箱。
梁鶴洲把他壓在冰箱上親吻,笑著說:“你怎麽這麽可愛。”
“那你喜不喜歡啊?”
“嗯。”
燕驚秋摟著他笑,說:“對了,我忘記跟你說了,我媽媽昨天打電話給我了!”
“是嗎,說什麽了?”
“她說她過幾天就回國,會陪我一直待到寒假結束,讓我放了假早點回家!”燕驚秋很興奮,說話的時候小小地蹦了兩下。
“什麽時候回去?”
“學校安排1月10號放寒假,我期末考試考完,大概元旦一過就走。”
“這麽快?”梁鶴洲皺眉,“還有一周。”
燕驚秋糾正他,“一周多,今年過年不是很早嘛,二十多號就大年夜了,你記得要每天都給我打電話,要想我啊。”
“嗯,”梁鶴洲親了親他,“玩得開心,和爸媽好好相處。”
“我知道,真想把你也帶回去!你,庭南,還有我爸媽,如果我們能坐在一起吃飯就好了。”
“小秋,你爸媽……沒有意見嗎?”
燕驚秋想了想,答:“沒和爸媽說過,不過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會介意的。”
“晚點再告訴他們吧,好好過年。”
“好。”
第二天周日是兩人放假前待在一起的最後一天,在床上廝混了大半時間,晚上吃飯的時候燕驚秋又在餐桌上胡來,把碗筷摔了一地。
之後一周梁鶴洲忙著足球隊考核打工,燕驚秋忙著期末考,跨年夜也沒能見面。
梁鶴洲掐著時間發了新年快樂的短信過去,燕驚秋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或許是父母要回家過年這件事衝淡了他的注意力,晚上沒有梁鶴洲在,他也能勉強入睡。
一月初,燕驚秋準備回家那天,梁鶴洲想幫忙收拾行李,事先發了短信,一直沒等到回復,就先來了公寓。
一出電梯門,他就看見了燕驚秋的媽媽。
公寓門開著,走廊裡放著兩三個行李箱和幾袋子的雜物,舒瓊就站在邊上,踩著高跟鞋,利落的短發,黑色裙子配黑色大衣,妝容精致,大紅唇,戴一副系著防滑鏈的無框眼鏡。
燕驚秋和她長得很像,眼睛和嘴唇,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梁鶴洲躲在走廊拐角,聽見舒瓊清泠泠地朝屋子裡喊話,說:“別忘了帶幾本書回去看看,學業別落下。”
“知道了媽!”
很快燕驚秋就從裡面出來,關上了門,挽著舒瓊的手臂撒嬌,“媽媽我好想你啊。”
舒瓊冷冷淡淡,揮開他,說:“多大的人了,走吧。”
梁鶴洲立刻走進電梯,率先下樓,站在街邊望著大樓門口。
今天天氣不好,陰沉沉的,飄著細細的雨絲。
燕驚秋圍著那條紅圍巾跑出來,冒著雨來來回回兩三趟,把那些行李和購物袋搬下樓放進車裡,舒瓊就站在車邊,撐著傘冷眼旁觀。
梁鶴洲看著他被雨淋濕的外套和濕濡的頭髮,很想過去幫忙,想讓他站在風吹不到的角落裡,雨淋不到的地方,捧著熱茶,玩會兒手機消遣時間,等自己把行李都搬上車,再護著他坐進車裡。
他們的車子駛過面前時,透過車窗,梁鶴洲看見燕驚秋笑著和舒瓊說話,舒瓊低頭擺弄手機,冷淡疏離。
他跟著追了幾步,自知徒勞,看車子匯入了車流。
下午還有文化課考試,他趕回學校,晚上去打工時順路來公寓,上樓看了看。
屋子裡空了很多,但還是亂,陽台掛著的衣服都沒有收。
他走過去,推開落地移門,一眼看見放在陽台角落的一盆文竹,綠油油開得正盛,以前從沒在家裡見過。
他蹲下來打量,發現盆栽上貼著便利貼,上面寫著:
洲洲寶貝,這是庭南送給我們的新年禮物,他說文竹寓意著愛情地久天長,所以你照顧好它,千萬別讓它黃了。記得每天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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