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一個人窩在西雅圖的學生公寓裡,身邊是黃頭髮的白人和黑皮膚的黑人,他們用英語吵鬧說笑,開著卡戴珊的黃色玩笑,講著克林頓的桃色新聞,身邊沒有同胞,更沒有親人,甚至沒有一個來自家的電話。他就這樣一個人,吃著炸雞漢堡,過了年。
那時的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還有機會在過年這天,吃著父母親手做的熱騰騰的年夜飯,闔家老少看著春晚。
歲月如歌,當對酒。
比起陳遠的四兩倒,李越和酒量要大的多。所以喝了一杯又一杯,卻還是目色清明。
一家人圍在電視前守歲到十二點。
陳遠迷迷瞪瞪的,鐵定是沒法下去放鞭了,陳父也醉醺醺的說著胡話。
陳母猶猶豫豫的,不知怎麽開口。
李越和對Q城的習慣了然於心,於是對陳母說,“那個,媽,我下去放炮。”
陳母把一掛長長的鞭炮放到李越和手裡,忍不住囑托,說,“那個,你小心點。”
李越和笑了笑,“媽你放心,我十幾歲的時候在北京也曾放過幾次。”
放鞭回來後,李越和拽著陳遠去床上睡覺,陳遠嘴裡一直嘟嘟囔囔說個不停,一會兒真情告白,一會兒又說要跟李越和大乾三百回合。
陳遠摟著陳遠,笑,“就你現在這副爛醉如泥的樣子,還能大乾三百回合?厲害的你啊。”
年下的戀人哪裡受得了這等激將法,立馬來了勁兒,急急慌慌的就開始扒李越和的衣服。
帶著滿嘴酒氣,陳遠咬住李越和的嘴,大力吸吮碾磨,手上也不老實,探進李越和的衣服裡。,摩挲著他的前胸。最後捏住胸前的一枚小紅豆。
李越和推了推陳遠,“阿遠,這兒沒套。”
陳遠腦子還不甚清醒,抵著李越和的頭撒嬌,“不,不用套,我就要射裡面。”
李越和笑了笑,陳遠這副樣子,他實在喜歡的緊,想來上次讓他射進來還是好幾個月前了,於是也沒推脫,吻著陳遠說,“嗯,那就射進來。”
陳遠從床頭櫃裡摸索出了一管護手霜,擠了一大塊在手裡。劣質的草莓味的直衝鼻子,兩人都沒功夫管,只是任由自己在欲海中沉浮。
進入的時候,陳遠沒有平日的溫柔,橫衝直撞的,很快李越和便忍不住討饒,淚水也逼得淌下來,斷斷續續的嗚咽鑽入陳遠的耳中成了最好的邀請,於是發起新的猛烈進攻。
末了李越和要達到頂點的時候,陳遠還惡劣的堵住他的馬眼。李越和快要被欲望逼瘋了,不住的扭動著肢體,想要拍掉陳遠惡劣的手釋放自己,卻被摁的死死地動彈不得。
陳遠一邊加快抽動,一邊在他耳邊低語,“哥哥,叫聲老公給我聽聽唄。”
李越和羞恥的臉一下子紅透了,搖著頭抵抗,感覺自己像一頭就要被太陽烘乾的魚。
“別,你快松開,難受,快,快松開。”
“你不叫老公我就不松。”
李越和感覺自己真的已經瘋了,下身漲的生疼,卻偏偏得不到出口,後面又被一下下頂撞,爽得令人發狂。他再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於是聽到自己的聲音叫到,“老公,老公饒了我吧。”
陳遠松開了手,同時跟李越和一起釋放了出來。濃稠而滾燙的液體射進李越和的身體,兩人一起發出歎息。
陳遠聽了李越和叫他老公,隻覺得被刺激到了極致,抱著他親了又親,複又硬了起來,就著剛剛射進去的液體,直接又插了進去。
這一晚上陳遠抱著李越和做了三次。最後一次釋放後,兩人都累的連清洗的力氣都沒有,直接抱著睡了。
第八章
初一早晨的鞭炮從四點便開始放了,“劈裡啪啦”的響個沒完沒了,李越和隻覺得自己剛被折騰完便又被吵醒,奈何陳遠睡的像頭死豬,還不停打著鼾。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呐。
六點鍾的時候李越和徹底睡不著了。因為**了沒清洗,發起了低燒,加上一夜被折騰了三次渾身的酸痛,現在他隻覺得渾身哪哪都不舒服。
李越和想著跟李澤旭聊幾句,無奈自己的手機放在了書桌上,他實在沒力氣去拿,於是從床頭上摸到了陳遠的手機。
打開微信給李澤旭發了個語音拜年,還沒收到回音呢,便看到了昨晚盛澤發來的微信。
盛澤說,“謝謝遠哥這段時間的照顧,幫我爭取資源,噓寒問暖,還為我做飯,你是我離開家以後對我最好的人。”
李越和不自覺的發出幾聲冷哼。手指滑倒聊天框上,本想就這樣刪掉,卻又覺得這樣的自己好生討厭,隻得作罷。陳遠這個他不知道用過多少次看過多少回的手機刹那變得燙手,李越和一下子把它扔回到床頭上。
於是失了耐心,一腳把陳遠踹了起來。
陳遠醒了酒氣,被李越和這副明顯被糟蹋了的模樣嚇的不行。昨夜的記憶便瞬間如潮水般湧來。陳遠連忙探**子來拿嘴試了試李越和的體溫,然後慌慌張張的去找體溫計。
陳遠一邊把體溫計夾在李越和夾肢窩下面,一邊偷偷拿眼睛瞅他,最後怯懦的說,“哥哥,我錯了……我被豬油蒙了心。”
李越和眼皮都不帶抬一下,冷哼一聲,“你別把鍋甩給豬油。你明明就是色令智昏!”
陳遠點點頭,“對對對,哥哥你說的對,你的美貌蒙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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