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棠對同性性行為沒有任何意見,他平等地尊重一切性向。
只是耳濡目染,受師妹師姐們荼毒得有點多,聯想到了某些小說裡的誇張劇情。
關鍵詞:潛規則,包養。
視情況還可以有一點替身要素。
也不算無的放矢,畢竟應憐長得好看,他們的老板又太俊美年輕。
他有認識讀法的朋友,要是應憐真遇到這種事,他覺得自己他提供一些援助。
應憐待他以善意,他同樣報應憐以善意。
天經地義,理所應當。
“什麽文件這麽緊急?”
應憐被他愛崗敬業的程度震驚到了,甘拜下風。
“明天部門一早開會要用的文件,今天他們打印的時候沒有完全對齊,左邊距要比右邊距寬一點。”
愣了愣,應憐報出標題,“下午放在我辦公桌上的那個?”
謝棠點頭,“內部文件,我就沒在自己的帳號上雲同步。”
不然他就在小區樓下打印店打印,明天再帶來了。
無論如何回想,應憐都沒發現邊距到底有什麽差距。
好在他們部門人不多,十幾張紙重新打印一下也不算過度浪費資源。
“那你早點回去。”
謝棠赧然一笑,衝他比了個ok的手勢,道完別,才跑過去按電梯。
“我之前就講,小謝是個可造之材。”
應憐小聲對顧念遠說,“你看他多敬業,通勤時間那麽長,還因為一點小小的失誤就特地跑回來。”
換他做資本家的話,他肯定會格外青睞謝棠這種打工仔。
“公司有合理的人才晉升計劃。”
顧念遠說,“要是他有意向,可以申請去A國本部交流一段時間,轉到管理崗。”
應憐:……
“這麽正經幹嘛,現在又不是上班時間。”
他當下就眼皮子一翻,“你就不能來點更純正的資本家發言?”
“什麽?”
顧念遠和網絡熱點完全脫節。
“你猜?”應憐還惦記著自己被吊胃口的事。
一直到回家,他都沒有再告訴顧念遠自己口中的資本家發言到底指什麽,他像這件事完全沒發生過似的,邊用小火慢慢煎魚,邊問顧念遠許靈樞的那個隱私。
他仔細想了一下,覺得不太可能許靈樞有什麽秘密是自己不知道而顧念遠知道的。
只是想在做飯的時候找點不那麽沉悶的共同話題。
有時候,朋友無傷大雅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樂。
顧念遠已經切完蔬菜,正在把東西往碗裡擺。
聞言,他規規矩矩地把刀插回架子上擺好,“你不要生氣。”
“我有什麽好生氣的?”
應憐把魚翻了個面,“除非你告訴我他被人騙財騙色還心甘情願當舔狗,不然他的事我生氣幹嘛?”
作為“娘家人”,他最多也就怒其不爭。
他錯過了那一瞬間,顧念遠臉上格外微妙的神色。
“……不會說中了吧?”
應憐心裡咯噔,“網戀,剛好是你國外認識的人?”
不然沒理由他不清楚,顧念遠卻知道。
顧念遠深深看了他一眼。
“不是。”
“他暗戀你。”
……???
應憐一鏟子截斷了鍋裡的鯽魚。
第24章 二十四隻大扇貝
“不是, 你那天晚上為什麽不說?”
應憐忍不住抓狂,“我一直以為靈樞是直男!”
高中的時候許靈樞滿臉嘿嘿地給他分享過那種有很多純愛要素的裡番,托他幫忙寄存過那種galgame的遊戲碟, 即便一朝開竅後發現世上薛定諤的直男相比自己想象中多太多,應憐也從未懷疑過許靈樞的直男身份。
顧念遠這句話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弄得他心情有點崩潰。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
哦, 不對, 許靈樞還要苦逼一點,許靈樞性格軟, 告白追求都不敢, 規規矩矩, 無比本分他追顧念遠的時候盡職盡責當僚機參謀策劃, 他失戀倒苦水的時候還要幫著應聲附和顛倒黑白。
應憐被許靈樞慘到了, 連鍋裡的魚都沒管, 下意思拿手拍了把臉,捂住眼睛,試圖自我安慰:“……沒事, 都過去四年了,他肯定早就看開了,不然我單身這麽久,怎麽可能一點行動都沒有。”
顧念遠覺得未必。
他更傾向於許靈樞的那些有暗示意味的行動,全被應憐歸納到了哥倆好的范圍內。許靈樞怕連朋友都沒得做, 漸行漸遠,所以不敢告白, 縮回了朋友的龜殼裡面。
只是應憐明顯一副很震驚接受不了現實的樣子, 他擔心雪上加霜, 踟躇再三,還是沒有開口分析。
應憐是當然不是那種完全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問題的人,可前提是顧念遠不在他身邊。
“所以你那天晚上怎麽不說。”
應憐無理取鬧,試圖通過甩鍋來減輕自己崩潰感,“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
顧念遠替自己辯解,“他只是暗戀你。”
“……所以他不是被我誤會的追求者,是嗎?”
應憐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艱難開口,帶著幾分窒息。
他感覺顧念遠站在那裡,就是一個行走的理工刻板印象男即便他學的是經濟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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