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哥的床也超級大,是薑清元見過最大的。上面鋪了深色的床單。
薑清元走過去,坐在他的床上。
——隔著一層被子感覺到了有堅硬硌人的一點東西在底下。
薑清元伸手去摸,拿出來一看。
哦,黃鑽啊。
這次的重量大概是七八十多克拉,個頭也沒多大,大概也就是能鑲嵌在皇冠上的級別罷了。
和以前一樣,顏色精度切工無一不是頂級中的頂級水準。
在金十八日複一日持之以恆的不懈努力下,如今的薑清元收這種量級的禮物已經像是喝水那樣稀松平常。
還不知不覺中把它們和金哥的喜歡掛了鉤。如果哪一次沒有收到,又或者縮水,可能還會反過來去詢問金十八為什麽的那種。
這就是金十八的目的。雖然他平時口口聲聲說的是自己不能跟薑清元保證以後,但其實在用自己的方式,愛慘了薑清元。所謂的那個他不放心的【以後的金十八】,怕是會有過之而不及。
他是個混蛋,但薑清元是個隔著枕頭都能感覺到大玻璃的公……王子,是王子。
薑清元,薑小王子把今日份的石頭隨手收到一旁的床頭櫃上。他又獨自在房間裡等了一會,打了個呵欠,看向門邊。
金哥還沒有來嗎。
再一次把身上滑落的衣服拉整齊,薑清元有點困了。
金十八很快回來了。
他生怕薑清元又有什麽事找他但自己沒聽著,剛才是一直等到薑清元快洗完澡了自己才出去另一個房間洗的。
而同樣也很快地,薑清元忽然就知道金哥當時為什麽不給自己拿睡衣了。
兩人的生活習慣完全就是天上地下。這一秒,看著赤膊走進房間的金十八,薑清元困意都醒了。
有暖氣,房間裡不冷。
當初的薑清元聽說金十八兩百來斤時還主觀地覺得這是個胖子。
不是的。一米九五的兩百斤、還有肌肉是什麽概念,他現在親眼見識到了。
男人骨架本來就高大,常年鍛煉出來的肌肉輪廓精勁流暢,蘊蓄著爆發力。薑清元今天才完整地看到了他整條右臂的紋身。
青墨的圖騰爬滿了整條肌肉線條清晰的手臂,肌肉下是鼓脹有力的青筋。一個靠身材能把襯衫撐得挺闊有型的人,襯衫脫下來之後的肉.體只會更壯觀。
肌肉,好看。
花臂,好看。
兩個放在一起,薑清元小臉通紅。
薑清元問他:“你睡覺為什麽不穿衣服?”
金十八反問:“你睡覺為什麽穿衣服?”
他今天都還算斯文的了。要不是薑清元今天來,平時的他圍上條浴巾就出來了,好歹這會兒還穿了條褲子。
不過,金十八上下打量了赤腳坐在自己床上的薑清元幾眼。
看著看著,赤裸上身的金十八忽而輕笑一下:“穿也好。”他走過來,那條花臂彎屈起來時,大臂上的肌肉會性感地鼓起,力量感和荷爾蒙拉滿到頂了。
花臂單手扶起薑清元的臉,金十八得意地在另一邊親了一口,他喟歎一句:“我寶兒穿我衣服真好看啊。”
耳朵一股癢意,酥酥癢癢的弱小電流似的傳到後頸。薑清元肩膀不覺微微縮了起來。
金十八親完他一大口就走開了。他籠罩在薑清元身上的影子也隨之離開。薑清元看著男人轉過身,從櫃子上層拿出一床被褥。
看著他把被子往地上鋪,薑清元問:“做什麽?”
“什麽做什麽?”金十八還要去拿枕頭,他頭也不回:“今晚你睡床啊。”
薑清元不讚同道:“怎麽可以。”何況今天金十八還受傷了,他臉上、肩上都帶著傷痕。薑清元態度堅持地對他道:“你上來睡。”
“方便嗎?”
“快上來吧。”
話說出口的薑清元:……?
這對話怎麽有點耳熟。沒等他想清楚,一雙修長精壯的臂膀撐上了床沿,金哥輪廓深邃的臉從上而下地俯視他,眼中含笑。
“那我上來了。”
給人一種請狼入室的既視感。
被無端又親了一下薑清元意識到什麽。他問:“你是不是演我?”
“誰道呢。”金十八已經把自己的枕頭放好了。下一秒又忍不住蹭過去,親了他的臉一大口。
雖然住金哥的房間的確是薑清元今晚的打算。
但他好像低估了跟一個裸半身睡覺的金哥一起睡一張床這件事的威力。
第67章
窗外的雨下大了。
金十八前頭光是聽那幾聲又悶又重的響雷,就知道這場雨小不了。
果然隨之而來的是傾盆而下的一場暴雨。雨勢來得凶猛。雨聲嘩啦啦啪嗒嗒地敲打著窗玻璃。砸落下來的雨點又大又密,天地間灰蒙蒙一片水霧。
房間之內,伴著淅瀝瀝的雨聲,床上坐著的的金十八伸手去關燈:“我關了奧。”
怎麽說呢,這張型號豪華的大床上除了他就從來都沒有第二個人睡過。這就是金十八前三十多年以來的人生。他也樂得自在。
但是這種日子的記錄也就到今晚終止了。
從未有人能造訪的惡虎巢穴裡今晚破天荒地多出來了一個人。金十八看向了那個人。
此時此刻,這張大床的另一邊躺了一個貴重的薑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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