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瑾瑜沒想到是這麽悲傷的故事,他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
劉子駿繼續說道:“我那時就發誓,絕不把我愛的人交給其他人。只有我能保護好我愛的人,只有在我身邊,我愛的人才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享受到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過上最肆意妄為的生活。所以,我絕不會放你離開。”
“我雖然沒有記憶,但我的心告訴我,我仍然愛著你。所以,我之前是騙你的。”
劉子駿毫不猶豫地出賣了失憶前的自己。他不記得兩人決裂的難看,也不記得自己放下過狠話,因此,啪啪打起失憶前自己的臉毫不心慈手軟。即便那是自己,他也要踩著自己的肩膀,夠到愛人的雙頰,狠狠吻上去。
第50章 轉變
翌日。
郝瑾瑜起床時, 劉子駿已不知去處。昨夜劉子駿的話語在腦殼裡回蕩,害他一夜都睡得不安穩,迷迷糊糊, 似睡似醒。反倒是劉子駿說完這些糟心話,頭抵在他的後背,呼呼睡得很香,熱得他後背都濕了一大片。
“造孽啊!”郝瑾瑜頂著雞窩頭捶床。悔不當初,悔不當初,招惹劉子駿幹嘛。
“大人醒了。”束才等候多時, 聽見動靜, 敲門進來, “陛下擔心您醒了找不到他,特意叮囑奴才,務必告訴您一聲。陛下到監牢審犯人了, 您安心留在殿內用餐休息,好好補一覺。”
說到最後時,束才已擋不住八卦的揶揄表情,仿佛自己和劉子駿是一對偷情的小情侶。
郝瑾瑜哭笑不得:“束才,你以後少看些話本。”
——
監牢深處,僅剩的刺客被嚴刑拷打過,看著身上破破爛爛, 沒有一塊好皮膚。
劉子駿坐在簡陋的木椅,蔣晏和路鋒跪在地上。
“隻說是二皇子余部?”劉子駿眸色平靜。
路鋒頷首, 小心翼翼道:“確實如此,刺客說是二皇子的部下, 為了給二皇子報仇,才策劃了此次行程。”
劉子駿問道:“就那般巧?硬生生等到朕出宮, 沒有任何內應?”
路鋒:“用盡了手段讓刺客招供。他們沒有能力進入皇宮,因此一直在外圍溜達。當然,錦衣衛看著呢,也不敢離得太近,就那麽巧,瞧見陛下您獨自出了宮,找到了此次機會。”
劉子駿抬眸,冷冷看向路鋒:“朕不愛聽巧合的事情。朕隻想聽有邏輯有預謀有背後指使的事情……”
“這……”路鋒不知說些什麽,蔣晏低著頭,一時也不明白陛下的用意。
劉子駿道:“刺客受孫閣老指派,與太后裡應外合,想擲朕於死地,扶持最小的四皇子上位,謀奪皇位。至於故事的情節,想必無需朕再同你們細說了吧……”
“是!”二人異口同聲,不敢有一點反駁。
劉子駿起身:“至於刺客,埋了吧。”
真相不重要,有沒有證人也不重要,只要陛下想,沒有人可以質疑天子。
路鋒繼續稟告道:“陛下,您讓臣搜索河岸,尋找匕首,臣已經找到。這把匕首確實內有乾坤,匕首除了設置暗扣,可以進行彈射外,手柄底部藏有一份孫家三子與邊關蠻夷通信的信件。”
“這還真是大發現。”劉子駿的臉色終於有所波動,接過信紙,認真瀏覽了一遍。
“這孫家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串通賊國,導致薛將軍兵敗。為了上位,不擇手段。”
“孫家意圖謀反,又通敵叛國,證據確鑿,合該全族處死。”路鋒道。
“你錦衣衛加上暗衛幾千兵馬,打得過邊疆千軍萬馬嗎?”劉子駿收好信件,重新交給路鋒,“保管好,有用得到的時候。”
“薛天安怎麽敢把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郝大人?又怎麽知曉郝大人會把匕首交與陛下呢?”蔣晏不解道。
“親自去問他,不就知道原因了。你傳朕的口諭去見他。”
蔣晏稱諾應允。
回到寢殿,已近午膳時間。
劉子駿處理完事情,心情愉悅,想要與郝瑾瑜一同用膳,卻不見此人的身影。
“人呢?”
束才誠惶誠恐地回道:“啟稟陛下,郝大人他出宮了。”
“他如何出宮?”劉子駿詫異道。
“郝大人說,他熟悉皇宮的每一個暗道。他還仿照陛下的筆跡,寫了一道諭旨,以防暗道守衛阻攔。他帶著兩名暗衛就這麽離開了。”
束才頗有些無奈。
“這家夥,假傳聖旨都敢做!膽大妄為!”
劉子駿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氣。他失憶前,到底對郝瑾瑜多差勁,這才使他屢次要逃。
“陛下,大人沒走太久,興許還能追得上。”束才建議道。
劉子駿搖搖頭。他出宮遇刺,導致郝瑾瑜也跟著受罪。因此,他短時間內不宜再出宮。
雖是如此說,劉子駿到底是心有不甘,於是握筆寫了封信,讓暗衛送到了柳閔住處。
郝瑾瑜回到住處不久,便收到了這麽一封信,信裡說他膽大妄為,讓他洗好脖子等著,早晚一天收拾他。
郝瑾瑜對於帝王咬牙切齒的威脅不以為意,甚至輕笑出了聲。
“哥哥假冒聖旨,皇上在信裡罵你呢,你還笑得出來?”慶雲抻著脖子看信件,看皇上信中言辭頗為激烈,就差破口大罵了,怎麽哥哥還笑得如此開心?
“他應當是被事絆著了,短時間內不會出宮找我,我當然高興。”郝瑾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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