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意氣揚揚,成竹在胸:“五哥,你信我的,就這麽辦。甭管是女子,便是男子見了都得先心軟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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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太醫走後,良言重新打了熱水給謝晏擦身子。雖然就著茶水喂了點蒙汗藥,但正骨的那一下,他雖渾渾噩噩在夢中,還是疼得出了一身汗。
良言給他擦完,換上衣服,潑了汙水,再把髒衣服泡在盆裡洗了,期間還得時不時回帳子裡看看他有沒有亂翻身,再幫他把腿腳擺正,掖一掖被子。
洗完衣服,又把自己收拾利索。
一套下來,癱在謝晏床邊歇息時,才覺出餓。他擔驚受怕一整天沒吃飯,此時餓的饑腸轆轆,忽的想起早上公子吃剩下了半塊花糕,便累得從羊羔地毯上爬過去拿。
誰知剛爬到小幾旁,良言就傻眼了。
……花糕呢?
光天化日的,怎麽還有這種畜生,連半塊吃剩下的花糕都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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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晏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下午。
他記得夢裡有人坐在他床邊跟他說話,還揉他的腳,給他擦淚。但是一醒來,帳子裡一個人都沒有。只有肚子咕咕地叫,他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腹部,剛要翻身起來,就被端著吃食進來的良言一把按住。
“公子,您腳上剛塗了藥,不能亂走。”
謝晏低頭看了看,見腳上確實覆著一層亮瑩瑩的藥膏,還有酥酥麻麻的涼意滲進去。嗯了一下,乖乖坐好不亂動了。他其實已經不大記得昨天的恐懼,腳上雖然疼,但已經比昨天好的多。
他被扶著靠在床頭,看著良言將小幾擺到床上來,又將準備好的清粥小菜盛好,遞到他面前。被碗裡的蒸氣一熏,他偏開頭:“咳咳咳……”
良言拍了拍:“太醫說,公子你是跑太猛所以傷了點肺腑,修養一日就好。先吃點素粥罷。”
他聽話地點點頭,吃過粥,又有些精神不濟,因坐著就止不住有些輕咳,便躺下看阿言收拾碗筷。轉動眼珠時,看到箱子上面放著昨日戴過的腰帶,便不由想起那件極漂亮的獵裝。
正要問他的新衣服去哪了。
驀的氈簾外傳來腳步聲,一人掀開簾子,他一身單薄素衣,病懨懨的,左手提著一隻小巧精致的食盒。
——正是段清時。
他往裡邁了半步,又克制地止住,隻憂愁地望著謝晏。
謝晏看了一眼,見他右手被白布包得不分五指,眨了眨眼:“你的手……”
段清時忙將手收回去,藏進背後:“沒事,就是昨日虎豹作亂,我找你的路上被……”他話說半句,留半句,淺淡地笑了笑,“不提這個,晏哥,你傷好了嗎?還疼嗎?我準備了一點乳茶果子,你要不要一起吃點?”
謝晏食欲不振,剛才吃了阿言端來的粥,已經有了七八分飽,是不想再吃東西了的。
可是看段清時一臉低愁,而他手又是為了找自己傷的。
他那時見到豹子叼著一隻手,許是特別愛吃人手。段清時的手也是被豹子咬了嗎?好可憐。
段清時撥了撥頰邊的碎發,身體搖搖一晃,又問:“晏哥,外面風好大,我能進來嗎?”
謝晏知道要懂禮貌,看他好像比自己還要病重,即便有些為難,還是小聲道:“……那好吧,你進來吧。”
段清時喜不自勝,立刻快步走進來,將食盒放下,左手緊張地順著膝上的衣褲摩挲了幾下,慢慢地朝前挪了幾步,見他沒反對,徑直湊上去挨著他床沿坐了,殷殷切切又喊一聲“晏哥”。
他打開食盒,取出了軟綿好消化的果子,和兩碗酥香潤喉的-乳-茶。
“這果子掉渣,掉你被褥上就不好了。”段清時羞赧地捏起一枚小小的果子,一口一個的,“我拿著你咬罷。”
正要把果子遞到謝晏嘴邊——
還沒咬上,忽的,門口氈簾又一次被人掀了起來。
兩人同時轉頭看去。
謝晏望著佇立在簾下,右手同樣包得似個粽子,左邊同樣提著一隻食盒的人,困惑道:“……你手也是為我傷了嗎?也是來叫我一起吃東西的嗎?”
他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轉了轉,更加困惑:“那隻豹子是隻咬人右手嗎?”
裴鈞看著段清時那隻與他如出一轍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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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狗一推門進來——
段小狗:嗚,哥哥,外面風好大,我好冷,我能進你懷裡取取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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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狗:寧喜啊,你說,有一個人,他和他未婚妻……
寧喜:什麽?畜生!混帳玩意!浪蕩,輕浮!好姑娘哪個眼瞎了吧看上他!——殿下,您別愣著啊,您吃餛飩啊!
裴狗:…………
寧喜了不起,攝政王編的故事他是真能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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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我以為我能堅守住0點之前更的底線,嗚不行,今天加班回來晚了。飯都沒得吃,先進行生死時速,還是更在了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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