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就在明月狼被刺死,眾人慌亂的時候。”傅憶又接了一滴雨水,惡趣味地打在傅思鼻尖上,“就這樣,藏入了各桌,然後自己服毒。大哥,你說,是不是很好玩?”
傅思白他一眼,誰跟你玩這個。
上次傅憶徒手整齊折斷竹節,傅思就覺得他身手非凡。現在看來,他能在眾人眼皮子底下,片刻功夫,將毒藥精準彈射至各桌,還不被人發現,身手豈止“非凡”能夠概括。
“你倒是又快又準?明月狼也是你親手殺的?難為你怎麽忙得過來。”
“大哥謬讚了。袖中可藏/毒,藏箭也是順便的事。快,不敢當。說到準,大哥更不必誇我。我的箭術,與大哥你的,難道不是出自一處並無二致麽?”
傅憶看著傅思,冷笑道:“陛下寵愛明月狼,如今男寵死在他親手傳授的箭術之下……大哥,你說,他是會懷疑送上玩意的我,還是懷疑風頭正盛的你呢?”
傅思沉默地看著傅憶。
“心愛的玩意沒了,陛下怕是會很不高興。大哥,好好想想,該怎麽應對,帝王之怒吧。真正的好戲終於要開始了……”
夜風迅疾地攜卷雨水吹打在身上,傅憶轉身登上馬車。傅思立在原地,眼看夜色一點一點將他吞噬。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晚上再來一更,腦袋暈乎乎的實在寫不出來,滑跪orz
明天雙更謝罪
第59章 兒童節快樂
商榷從躺椅上醒來,懷裡貓貓還縮著爪子,整隻貓蜷成一團。鼻尖和額頭有點微濕。
看了下時間,六月一日早上七點。商榷長長歎息一聲,那個世界的時間線過得越來越快了,他不過是修改畢業答辯稿,在電腦前睡了一夜,楚國已經過去很多天。
吳國來訪,兩國宴會,期間傅思一躍成為整個皇室中最耀眼的那個。
正如方正所說,風頭正盛之時也就身處風口浪尖之處。果然,盈則轉虧,宴會上一死一傷,傷的那個是自己服毒,還要把刺殺謀逆汙水潑到傅思身上。
真是無妄之災。還有沒有天理了?能不能有人管管傅憶那個瘋子?
“喵嗚~”
商榷氣憤至極,呼吸的幅度也大了一些,貓貓感覺晃動醒來,在他袖口蹭了蹭,擦幹了鼻尖和額頭的水漬——
商榷聰明,但想象力還是不夠豐富,壓根沒有從傅憶不同世界身體的同步反應聯想到貓貓身上。
算了,想不到也好。現在正是多事的時候,別再讓商榷更加分心了。
商榷低頭看著貓貓在自己懷裡伸了個懶腰,毛茸茸的爪子不經意地按在鍵盤上,接著屏幕上就呈現出個簡單的顏文字:^—^
“喵嗚~”
沒事的。貓貓會保護好自己,不會讓壞人得逞的。
商榷從那雙綠幽幽的貓眼中看出了堅定而溫柔的光,本來煩躁的心緒也跟著平穩下來。
貓貓他這個大黃子,真的很像大皇子傅思。
又好看,又聰明,身手好,對商榷更好。
看著貓貓,商榷總有種和傅思對視的恍惚感。
但傅憶能變成人,傅思不應該變成貓吧?
陸沉養人,商榷養貓。
陸沉和小時差十來歲,年齡不是什麽大問題,可種族……
這個年代,貓貓還能成精變人嗎?
如果能,是整個變人還是半人半貓?
如果半人半貓,會留下貓耳朵貓尾巴嗎?
等等——
據說貓貓的那什麽……有刺啊……
商榷盯著貓貓看了很久,直到貓貓蹭著他手背,喵嗚著喚他回神,商榷才搖了搖頭把那些稀奇古怪帶顏色的廢料從自己腦袋裡清理出去。
就算陸沉那邊是對照組,也不能說明,和他同住屋簷下的貓貓就是傅思寄生的。
就算是跨越時空,哪有人變成貓的道理?變成貓還怎麽愉快地談戀愛?
但這一番天馬行空的想象也提醒了商榷。
如果說,還有人能影響傅憶的行為,那就只能是陸沉了。
商榷立馬給陸沉撥了個電話,幾聲嘟嘟之後,電話接通。
“商先生,我恐怕不能跟你多說什麽,小孩就在我旁邊。”商榷沒來得及開口,陸沉略帶沙啞的嗓音道:“我知道,小孩惹了很多事,但今天他生日又是兒童節,我還是要帶他出來旅遊散散心——”
電話那頭另一道陰沉的聲音傳來,“飯糊了……你還是說得太多了。”
接著電話就被掛斷。
商榷全程除了個“喂”,什麽也沒來得及說。再打過去,語音提示對方手機關機。
真是人以群分。
陸沉明知傅憶自己服毒,又手段殘忍地殺死明月狼,居然還有閑心帶他去旅遊過生日。
再說,小時的生日不是在五月嗎?傅思是傅憶大哥,生日也在七月,現在兒童節給他過哪門子的生日?
陸沉真是把小瘋子當小孩了,慣得沒邊。
但和陸沉的通話也不是完全沒有意義,傅憶說陸沉說得太多所以打斷他,陸沉說了些什麽?
生日,旅遊。
去哪旅遊?
商榷拜托宋詞聯系懂行的同學,定位了陸沉通話時所在位置。
國外某草原。
去草原過生日?為什麽偏偏是草原?傅憶從小病弱,七歲以前都在溫泉行宮養病,後來不在行宮也都是在京城,怎麽會和草原扯上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