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哥,你是不是想做?”
沉吟片刻,白秋紅著臉使出了殺招。
“你不是喜歡我,你只是憋壞了,對我做這些不是想跟我過日子,是因為太寂寞,想讓我陪你。你看,我就是個普通的小農民,我的事你也都知道不少了。名聲差,在村子裡就招人嫌,去鎮上做工,和大院的下人結了契卻不負責跑了,身子也不乾淨,你以為我隻跟了一兩個,說實話,我跟了四五個都不止!沒出去賣,跟窯子裡賣的也差不多,僅剩的優點大概就是做飯還不錯,那也沒什麽值得稱道的,我看你能看出你是落難的鳳凰暫時陷在這,鳳凰什麽沒見過,怎地就看上我了?人說山雞哪能配鳳凰,你是鳳凰,我不就是山雞麽?”
第118章 測試
“你把自己當成山雞,就這麽瞧不起自己?”
上官澤閉目養神,努力裝出很平靜的樣子,他知道現在是拉鋸戰,但凡他伸出手去撈水裡滑不溜丟的小魚,小魚就會立刻彈起來朝他吐泡泡。
“你以為我是饞你的身子?”
莫非你不是?
白秋埋著半邊臉,圓圓的臉盤被熱氣蒸騰的仿佛要綻開的花苞,塌陷的腰窩,也如溶化的面皮在水中飄蕩。
他剛才沒好意思說出來,除了燒飯做菜,他還有另一個優點,就是他的身子容易給男人找樂子,他不信阿澤不圖這份樂子,為這樂子,賴頭恨不得死在他身上,小光也是,且小光已經死了!
白秋清楚自己是個什麽貨色,難道阿澤不想嗎?寫字那天,他突然撲過來吻他,抱住他,向他表露心跡,不就是希望他能夠躺下來,暢快地給他弄一弄?
現在他同意了哇。
他準備拿這唯一的本錢還禮,也還個明白,阿澤就是個憋壞了,情欲上頭的普通男人,才不是真的喜歡他。
他也不用再有什麽負擔,承了這一回,兩人又回歸到和諧的兩不相欠。
白秋一點都不想被慢火燉,他欠的人已經太多,不能再加上一個阿澤,比起細水流長的溫柔,使他的心不自覺跟著顫動,不如自己加一把火,燒完了,公是公,婆是婆。
“我能夠理解的,一個人待久了都是有那種需求的。”
白秋慢慢遊過去,貼近了上官澤朝他撩著水,上官澤睜開眼,眼前的男孩濕漉漉,頭髮一綹一綹打在額頭,看自己看他,還露出個討好的笑,又挨近了些,輕聲道:“要不,你弄吧,弄完了就別再這樣了,你這樣,我真受不了。”
“我哪樣?”上官澤無奈垂眸,“我送你小狗,帶你泡溫泉,你就要以身相許,那好,你答應了我,我高興都來不及,但你又說之後別這樣,秋弟,你把我搞糊塗了,我不懂你究竟是願意呢,還是不願意呢?”
“我願意呀!”
“你願意,卻說不好聽的貶低自己,你以為我聽不出你的話外音?其實你是怕虧欠了我,拿自己做抵帳吧?”
“那有什麽關系?你,你就不想?”
心思被看穿的一刻白秋著了急,顧不得繼續做會不會被人瞧不起,抓住上官澤的手就往胸前放。
那滑膩的觸感把上官澤激的一震,差點把持不住!他從來都知道白秋長了副招人的身體,對方洗澡的風情,他也在深夜裡窺的詳細。
這等尤物,若能躺在身下將是何等銷魂!
當時上官澤覺得,這樣就行了,傻頭傻腦、懵懵懂懂的白秋也蠻可愛的,他哪敢奢求白秋向他展示另一種姿態?小騷哥兒不過是他掛在嘴邊的一句戲言,怎麽會是真的?勾引這種事怎麽會是白秋做的?擁有羞澀純潔眼神的白秋?!
“你來!你來哇!”
被稱為羞澀純潔的白秋還在戰鬥,鐵了心要證明自己的觀點,以抑製心裡不斷湧出的悸動和感情。他不能被阿澤慢火燉了,他必須撕開對方的面具——阿澤,是個淫棍,是個“混蛋”。
“你怎不敢承認嘞!”
天快亮了,林間的小雀發出幾串啾鳴,陽光灑在他肩上。
白秋紅著眼往水裡摸了一把,水面浮起堆心虛的泡泡,上官澤抿著唇,頭上全是汗,但就是隱忍不發,不僅不發,還罵他:“你到底要幹嘛?你把自己當成賣的?想讓我嫖你?非逼我承認我是饞你的身子,不是圖你的人?那我要了你之後呢?我就不能對你好了?你困擾的是我對你好嗎?你困擾的是你不能回報我對你的好,但我本來也沒求你回報,你急著回報,急著想證明我是個色欲熏心的色棍,不就是想減少點負罪感?可你為什麽會對我有負罪感?白秋,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麽愧疚,是因為你已經逐漸接受我了!”
“沒有!才不是!你瞎說,我沒接受!”
越說越對,白秋急的叫起來,為表明自己沒錯,拉著上官澤的手,擠上去親了親他的脖子,然後眼裡蓄著淚,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無地自容的。
“你要這個,你們都要這個!”
他嗚咽著,像頭自作聰明的小鹿,從蹩腳的圈套裡跳了出來。
沒能證明阿澤是個混蛋,倒把自己的心事翻了一番。
我接受了嗎?
白秋惶急地想,不結契,也不談情,但可以上床,可以一起廝混,寂寞了可以互相排遣。
這真的合適嗎?
對阿澤公平嗎?
阿澤是情願這樣也要對我好,他實實在在地圖我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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