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劉同河頓時懵了。
劉同河萬萬沒想到秋月白真敢說這話,就連柳含章那尊殺神好歹也是找都指揮使調了一千兵馬才準備攻打中河山,他秋月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拿什麽去攻山?
難不成要拿他這條老命去填,他還沒活夠呢,真是黃毛小子不知無畏。
劉同河心裡雖然罵娘,但面上還要討好道:“秋大人三思啊,那中河山上盤踞的真仙教眾甚多,不是衙門裡那些不加操練的衙役對付得了的,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啊大人。”
“哼,”秋羲在扶手上重重一拍,睨了劉同河一眼,“原來劉大人也知道真仙教勢大,怎麽,這真仙教明目張膽殺害災民,陛下不派本官前來巡查,劉大人就不準備為陛下鏟除□□了,難不成劉大人還想包庇□□?”
“下官豈敢,”劉同河一聽秋羲竟然抬出貞元帝來,差點嚇得腿一軟跪在地上,“大人明鑒,下官對陛下忠心耿耿,怎敢包庇□□。”
秋羲冷笑一聲:“劉大人既然不敢欺瞞陛下,看來是對本官有意見了。”他斜了劉同河一眼,“否則又怎會處處與本官作對?”
劉同河連忙表解釋道:“下官怎敢與大人作對,只是此事實在辦不成。”
秋羲可不聽他辯解,諷刺道:“劉大人明知本官與柳大人還在等陛下賜婚,此次若不能鏟除真仙教,本官和柳大人如何再請陛下恩典,我看劉大人是明智如此,故意不讓本官稱心才對。”
不等劉同河說話,秋羲繼續道:“劉大人當真心思狠辣,這是要本官孤獨終老啊。”
劉同河一聽秋羲是為了讓貞元帝賜婚的事才對剿滅真仙教一事如此上心,立刻意會,連忙討好道:“大人稍安勿躁,杏陽雖比不得京城,但下官也能為大人尋來幾名頗有姿色的小倌,今夜便送到大人府上供大人差遣。”
誰知秋羲卻勃然大怒:“呵,就劉大人這磕磣樣還能找來什麽人,柳大人可是天上有地下無的神仙人物,豈是凡夫俗子可比?”秋羲端的是一副美色迷眼的紈絝樣,朝劉同河威脅道,“此次劉大人若是壞了本官好事,也休怪本官在陛下面前不能為劉大人說上話了。”
劉同河一聽就急了,這秋月白要是在貞元帝面前把他那些事抖出去,他全家老小都性命堪憂。
“秋大人息怒啊,大人息怒!”劉同河欲哭無淚,隻得道,“下官這就去調遣衙役,這就去,大人萬萬記得在陛下面前為下官美言幾句。”
“這不就結了,”秋羲搖了搖折扇,道,“劉大人要早答應,本官也不至於懷疑劉大人。”
劉同河連忙點頭哈腰地奉承幾句,送走秋羲後便立刻坐馬車去了縣衙。
他自從上回楊玉升失蹤後便知道金文才與真仙教有勾連,這回秋月白要上山捉拿真仙教的教眾,他心知僅憑那些衙役是絕無可能做成此事的,只能從金文才這兒想辦法。
秋羲回到之前入住的府邸後,黃恩照立刻上前匯報:“大人,知府劉同河已經動身去了縣衙。”
“好,”秋羲點點頭,道,“後面盯著金文才,他若是暗中前往中河山,你再回來匯報。”
“是。”黃恩照領命後立刻出府。
見劉同河正在按他安排好的劇本行事,秋羲一直緊繃的神經總算放松了些。
正所謂小鬼難纏,從真仙教手中解救被騙百姓的事,只有金文才這個曹相的人直接和真仙教的頭目溝通,才能最大程度保證那些百姓的安全。他若是直接去找金文才,金文才肯定不會配合他,但劉同河就不一樣了,此人手中有金文才大量的把柄,不愁金文才敢不聽他的。
縣衙。
金文才聽劉同河說完要緝拿真仙教眾一事,想也不想,立刻反駁道:“這事哪做得成,那些衙役哪兒能拿下那麽多教眾?”
劉同河剜了金文才一眼,嗤笑道:“你以為本官就不知道,你當本官想辦這吃力不討好的事?”他想了想,說,“這個秋月白說穿了就是想要點功績好在陛下面前邀功,你我無需真把真仙教的人全部鏟除,只需帶著衙役去中河山下做做樣子,再想法子從山上搞些人下來交差便可。”
金文才眼珠一轉,覺得劉同河這法子可行。
於是當天夜裡,一輛馬車悄悄從知縣府邸駛向中河山。
臥房內,秋羲正和柳鬱通話,就聽見屋外傳來黃恩照的通報聲。
他起床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朝黃恩照問道:“怎麽樣,去了嗎?”
黃恩照拱手道:“大人神機妙算,那金文才連夜去了中河山,屬下親眼見他上山了才趕回來匯報。”
秋羲點點頭,笑道:“辛苦了,去休息吧,明日還有的忙,等回京城了,你們幾個上桃花源敞開吃,全記我帳上。”
黃恩照高興道:“屬下便替兄弟幾個提前謝過秋大人。”
秋羲關上窗戶,重新回到床榻上,朝遠在驛站的柳鬱道:“含章,成了,明天就能救下那些百姓。”
第136章
第二天早上卯時末,秋羲便帶著黃恩照和汪季峰兩人來到府衙,知府劉同河百般焦急地侯在秋羲旁邊,時不時朝外面望一眼。
秋羲悠閑地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末了才瞥了一眼劉同河,明知故問道:“劉大人,還不出發?”
劉同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趕忙回答道:“大人稍待,府衙人手不夠,還要等金大人那邊帶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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