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用你之前提到的那種藥丸治好的?”吳老頭十分好奇地朝秋羲問道。
秋羲點點頭,說:“對啊,不過最後用的那枚藥丸比之前跟師父討論的那枚藥丸效果好一點。”
吳老頭聽完都快好奇死了,拉著柳鬱的手腕又摸了許久的脈象,越摸嘴角的胡須便翹得越高。
鬱兒的舊疾當真痊愈了!
吳老頭眼眶微微濕潤,喃喃道:“你娘在天之靈也可安心了。”
柳鬱沒有說話,只是無聲地將手覆在吳老頭布滿皺紋的手背上。
過了許久,吳老頭又開始拉著秋羲詢問各種跟那枚神奇藥丸有關的問題,等到秋羲見時候不早,說要去給他做好吃的,吳老頭這才放過他,轉而拉著柳鬱開始絮絮叨叨。
後廚裡,幾名廚娘見秋羲進來,先是一驚,隨後便紛紛驚喜地圍過來跟秋羲打招呼。
“沒想到是秋公子回來了,”一名廚娘笑道,“想必小公子也回來了,秋公子今日可有什麽想吃的,咱幾個定要做一桌秋公子滿意的菜色出來。”
秋羲笑道:“幾位嬸子的廚藝我還能不知道?自然是你們做什麽都是我愛吃的。”他在廚房裡掃了一眼,見到有一條已經處理好的魚還有沒動過的豆腐,於是道,“我想給師父做一道豆腐魚丸,便勞煩幾位嬸子幫忙處理一下魚肉。”
那位廚娘爽快道:“唉,包在我們身上。”
有幾位廚娘幫忙,沒花多少功夫一道鮮香的豆腐魚丸便做好了。
膳廳裡,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菜色,最中間擺著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豆腐魚丸。
“師父快嘗嘗,”秋羲用湯匙舀了一隻魚丸進吳老頭的碗裡,隨後又舀了一隻給柳鬱,朝他眨了眨眼,道,“沒刺的,含章嘗嘗看。”
祖孫二人同時舀起碗中的魚丸,柳鬱品嘗後,唇角微微上揚,舀了一隻魚丸進秋羲碗中,笑道:“如此美味,當與月白共享。”
秋羲一手支著臉頰歪頭看著柳鬱,樂得彎起了一雙桃花眼。
吳老頭嘗了一隻魚丸後,乾脆將整碗豆腐魚丸都端到自己面前,吃得滿嘴浮油:“這魚丸鮮嫩彈牙,豆腐更是極品!”
用過飯後,秋羲才帶吳老頭去看他從京城帶來的琉璃。
“師父,這些琉璃是用來做窗戶的,明日找來匠人為你裝在書房和醫室,到時候室內可亮堂許多。”
吳老頭看著面前大塊大塊晶瑩剔透的琉璃,差點被驚得說不出話:“你二人這是去打劫了,上哪兒搶了這許多琉璃?”
秋羲笑道:“看你說的,我和含章是那種人嗎。”
吳老頭不是十分信任地瞥了秋羲和柳鬱一眼,那可真不好說。
秋羲隻好解釋道:“這些琉璃是我和含章在京郊建的琉璃廠裡製的,不花錢。”
“你倆還建了琉璃廠?!”吳老頭聽完都驚呆了,琉璃廠,那得賺多少錢。
“對啊,”秋羲推著他師父一邊往回走,一邊說,“所以師父擔心會花錢,隻管等著明天去書房看看效果。”
秋羲和柳鬱二人今夜沒有回驛站,而是直接住在吳府中,車隊要等明日在府城中補一日,等後天早上才會再次出發。
第二天早上,秋羲和柳鬱便讓人找來工匠為吳老頭的書房和醫室換窗戶,忽然聽見有人來報,說有一位姓牛的男子尋秋羲。
“姓牛,難道是大壯哥?”
等秋羲見到人時,一眼就認出來人正是牛大壯。
“大壯哥,嬸子和二叔可還好?”秋羲見牛大壯又壯實了不少,笑著拍了拍他的胳膊。
牛大壯嘿嘿傻笑,撓撓頭道:“俺爹俺娘一切都好,我是昨天傍晚在嚴家書鋪那邊聽人說你回府城了,這才過來尋你。”
秋羲道:“去年上京後一直沒來及回村裡看看,這麽長時間辛苦你和叔叔嬸嬸還有嫂子了。”
聽秋羲提到自己的媳婦,牛大壯麥黃的臉頰上有些發紅,只是不住地傻笑。
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是給秋羲送帳本的,於是連忙取出帳本交給秋羲。
秋羲只是快速翻了翻,便認出帳本是牛家嬸子做的,只是前後筆記不同,後面應當是牛大壯的妻子替她寫的,不過從帳面記錄方式來看,當是牛家嬸子口述的。
帳目沒有問題,牛家嬸子小到幾文錢的支出都會細細記在帳本上,秋羲自然十分放心。
他朝牛大壯問道:“大壯哥可還去年冬日,那些暖寶寶是賣給哪些客人了?”
牛大壯撓撓頭,回答道:“都是城裡的公子小姐在派人買,不過銷量可觀,一冬就賣了八百多兩銀子。”
“對了,”牛大壯忽然道,“前些日子,我娘去當鋪贖東西回來後,說當鋪中的掌櫃看著有些眼熟,像去年來過清溪村的那支商隊中的人。”
“商隊?”秋羲眉頭微蹙,稍作思索便想到牽扯上秋大郎和秋老太中毒之事的那支商隊,秋羲連忙道,“此事不要再告訴其他,你回去後叮囑嬸子一聲,讓她隻當不認識,不要再去那家當鋪。”
牛大壯原想說他爹娘還想著找那名掌櫃再幫村裡賣一批山貨,可見秋羲表情十分嚴肅,於是決定聽秋羲的。
秋羲又跟牛大壯聊了一會兒,本要留他吃午飯,但這家夥忙著回家陪媳婦兒,秋羲自然不好再多留。
等送走牛大壯後,秋羲立刻找到柳鬱,說:“含章,去年曹妃派去毒殺秋大郎二人的事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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