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想了想,不能不報,那乾脆挑一個相對容易些的:“一千米吧,我就報這一項。”
“好兄弟。”楊天越喜笑顏開地拍著蘇酥的肩,他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沒想到蘇酥這麽好說話,解決了一項大問題。
“提前鍛煉一下,到時候咱們重在參與,能跑完就行。”他看著蘇酥白得發光的皮膚,一猜就是不常鍛煉的人。
蘇酥啼笑皆非,但只是點點頭沒說話。
他高中時還參加過校隊,跑個一千米不在話下。
吃過早餐,牧佑一直沒有回來。
蘇酥給他發了條消息,問他什麽時候回來,然後收拾東西出門上課。
楊天越一直在他宿舍沒走,剛好順路一起去教室。
路上。
楊天越神神秘秘:“你聽說了嗎?這學期才來的老師又走了。”
蘇酥:“誰?”
楊天越:“就是那個綠毛,蘭洛伊,像外國人的那位,聽說被舉報作風不檢點,他就自己離職了。”
“嘖嘖嘖,一定是做賊心虛了。”楊天越說著搖了搖頭。
蘇酥內心震驚。
蘭洛伊被人搞走了。
他隻跟牧佑提過這件事,難道他真有這麽大本事,能把蘭洛伊趕走。
他懷著不可置信的心情,一路上楊天越還說了什麽都沒記住,只是翻來覆去地想著牧佑和蘭洛伊離職之間的關系。
藝術概論果然換成了另一位老師,是位五六十歲的學術巨擘,兩鬢斑白,學富五車,講課時風趣幽默引經據典。
蘇酥定下心來,專心地聽完課程內容,一下課就火急火燎地衝了出去,楊天越在後面喊他都沒聽見。
他急著下課找牧佑求證,直接衝回宿舍,正好堵了下課回宿舍的牧佑個正著。
他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口,扶著門框問:“你知道我們院的一個老師離職了嗎?”
“誰離職了?怎麽了?”牧佑正在收拾書包,抬頭看向蘇酥,他的額頭上跑出了汗,皮膚白裡通紅,牧佑一瞬間有些晃了眼。
“你不知道嗎?蘭洛伊,不是你舉報的他嗎?”蘇酥又問。
“不是我啊。”牧佑啼笑皆非,“我哪有本事讓一個教授離職,你怎麽會這麽認為。”
“可是……我隻跟你提過,現在他就因為作風問題被舉報離職了。”蘇酥苦惱起來,不是牧佑,還能有誰幫他呢。
牧佑安撫道:“說不定是因為他還有別的前科,被別人一起舉報了。”
蘇酥將信將疑。
牧佑扯開話題:“吃午飯了嗎,給你帶飯?”
“照燒雞腿飯,學五快餐口的。”蘇酥當即被轉移注意力,笑得很甜:“拜托啦。”
“好,等著。”牧佑笑得寵溺,拿起兩人的飯卡出門。
蘇酥半躺半靠地倚在書桌椅上,劃拉著校內樹洞,腦子裡還在想蘭洛伊的事。
匿名樹洞上往往有很多小道消息,雖然真假難辨,但也是一個了解消息的好渠道。
蘇酥換了幾個關鍵詞,隻搜到了一些邊角料消息,可惜沒見到有其他受害者出來發聲,只有一條消息似乎在暗示,蘭洛伊離職是背後有人向他施壓,他正在為其他事忙的焦頭爛額,作風問題是不是他放出來的風聲,他也不知道是誰。
難道有兩批人同時在針對他?他被騷擾的事只是趕巧了?蘇酥想不出究竟有誰會出手,他乾脆放棄思索,
牧佑很快就拎著兩份飯回來了,他一推開門,就看見蘇酥攤在椅子上,軟得沒骨頭似的,將手機舉過頭頂,目光癡迷地刷著校內樹洞。
“別看了,來吃飯。”牧佑將蘇酥的飯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在他眼前招了招手,把蘇酥從椅子上喊起來。
“哦。”蘇酥慢吞吞地從椅子上起來,沒有先去拿飯,反而興致勃勃地指著剛才那條樹洞對牧佑說:“你看,有人說蘭洛伊離職有內情。”
“什麽內情?”牧佑一邊笑著一邊接過蘇酥的手機,目光落在屏幕上時,笑意一凝,他不由得表情嚴肅起來,盯著屏幕看了片刻,才又笑起來:“編的像模像樣。”
蘇酥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牧佑的表情,留意到了他的細微變化,追問:“你怎麽知道他是編的?”
牧佑站在蘇酥身旁,順手笑著拍拍蘇酥的頭,說:“背後有人,另有隱情,這件事情很大,但是細節我不能提,這種虛張聲勢的小兒科還信,都是在樹洞上溜評論騙人的。”
蘇酥被說得將信將疑,可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先吃飯,別想了。”牧佑拆開打包盒,向著最大的一塊雞腿伸出魔爪:“再不吃我可就吃掉了。”
“放下我的雞腿!!”蘇酥連忙抄起筷子,穩準狠地伸向雞腿,和牧佑的手撞了個正著,然後先他一步,夾起雞腿,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雞腿肉表皮炸得香酥冒油,表面淋著的甜醬汁又鮮又甜,好吃得能把一口舌頭咬掉,裡面的雞腿肉嫩滑彈牙,大口咬下去滿足極了。
牧佑笑著看他吃得餓虎撲食的樣子,悄悄松了口氣。
幸好蘇酥一見好吃的就會轉移注意力。
第30章
時光飛逝, 蘇酥卻覺得牧佑這段時間有些不對勁。
一到晚上,牧佑要麽說是在圖書館自習,晚點回去,卻整整一夜都不回來。要麽在宿舍, 也會在天剛擦黑的時候, 找各種各樣的借口出去, 直到睡前都見不到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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