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晏按住蕭啟琛的後腦杓,隻覺得長久的接吻讓他嘴唇到舌頭都麻了。他喘息著放開蕭啟琛,舔濕了他的耳蝸,熱氣湧進去,擠掉了蕭啟琛最後一點思考空間。
“你讓我來,”蘇晏說著,手伸到他的後腰捏了一下,在對方遲鈍喊痛的聲音中輕易褪掉了褻衣,“交給我……別動,好麽?”
說到最後只剩氣音,蕭啟琛聽得迷糊,醉意再一次上頭,他順從點頭,摟著蘇晏脖子的力度放輕了。蘇晏獎勵似的親了親他的鼻尖,埋向下方。
他從來不把蕭啟琛當成君王,興許也有過,但那時他們還沒熟到這種地步。在後來漸漸習慣了和蕭啟琛的打鬧與無話不談後,蘇晏便將他當做心尖上的一個普通人了,會哭會笑,鬧起來夠嗆,溫柔的時候又無微不至。
就算蕭啟琛坐擁天下了,在他心裡仍是當年滿臉花的孩子,是委屈又可憐的少年,是小心翼翼對他說出心中愛意的青年。
“那天我去花解語,有個姑娘唱了一夜的歌,我卻隻記得一首,覺得道盡心中所想。”
“什麽歌?”
“越人歌。”
大約從那時聽到這話開始,他便有了個念頭:這人如果只是自己的,非要把他留在身邊一輩子寸步不離。
佔有欲在這時猝不及防地湧上了頭,蘇晏按住他的手,瞥見旁邊發帶,忽然輕聲道:“阿琛,我把你綁起來好不好?輕輕地,你不要亂動……我幫你。”
雙手正不知放哪、無奈地抓住被單一角的蕭啟琛胡亂點頭,他性欲被蘇晏挑起,亟待發泄,可又好似被什麽困住了無法釋放,整個人難受得眼角都紅了,聽蘇晏這麽說,更是恨不得整個人都交給他。
蘇晏得了這許可,拿過那條發帶,仔細地將蕭啟琛兩隻手腕疊在一起,捆得松緊恰好,系的卻是死結。他一瞬間被不知名的控制欲吞噬,再吻上蕭啟琛的小腹時都帶了點凶狠,虎牙在光裸皮膚上留下無數痕跡。
那顫巍巍挺立著的器官頂部都泛紅,蘇晏目不轉睛地看了一會兒,然後張口含住了他。溫暖的口腔包裹住敏感的頭部,舌頭舔過柱身,感覺蕭啟琛顫抖起來。
“阿晏……!放開——”蕭啟琛發出一聲急促而尖銳的叫喊,他的小腿立刻輕微地躊躇,腳趾縮緊了又松開。
他的膝蓋難耐地並攏,卻被蘇晏的手撐開了,無奈地只能維持這個姿勢,任由對方埋在腿間,不停用唇舌安慰。蕭啟琛從未被這樣仔細對待,從前他們交歡,就算親過也隻停在表面,如今他的性器被蘇晏含得很深,他一垂眼便能看到對方口腔被頂得凸起一塊,又羞又氣,架不住被快感侵蝕,腰肢越發無力,只能予取予求。
“嗯……嗯……你不要——啊!”
蘇晏反覆安慰他,甚至在根部吮吸過,蕭啟琛覺得仿佛潮水就快要衝到頂,但卻遲遲不能給自己一個痛快——他在這一瞬間忘記喝過了酒,醉意被快意取代,他腦中清醒,但一片空白,耳邊聽見些許水聲,其他感官都要喪失了。
蘇晏又含了許久,吐出時見他依然挺立,頂端冒出絲縷黏膩的液體,不禁笑道:“怎麽搞的,阿琛沒感覺嗎?”
他漱了漱口,爬上去與蕭啟琛接吻。舌尖在他的淚痣上輕輕一勾,蕭啟琛隨即“唔”了聲,像小貓撒嬌,手被綁著無法動作,只能曲起膝蓋蹭了蹭蘇晏的側腰。
“這裡很敏感。”蘇晏聲音沉沉,帶著笑意,複又吻上那顆淚痣。
他小時候說這是胎記,長大後隨時增添幾分純良,此時紅燭光下,山水屏風之後,蕭啟琛漲紅了臉,眼角一片水光,那顆痣也跟著妖冶起來,隨著他睫毛顫動,好似一顆將落未落的淚。
蘇晏一邊吻他,一邊撫慰自己,很快在一聲悶哼後發泄出來。
他指尖沾著那點濁液探到蕭啟琛身後穴口,觸碰時竟感覺那處不似尋常乾澀,反倒頗為軟膩。蘇晏一愣,附在他耳邊悄聲道:“喜歡這樣?這裡好像都有些濕了?”
蕭啟琛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可惜此時他沒力氣,那一眼更像調情。蘇晏唇角上翹,眼底幽深,指尖卻毫無預兆地突然沒入那穴口。
“嗯——!”蕭啟琛短促地哼了聲,又被吻了個正著。
他身下好似主動地去吞咽了,這感覺讓蕭啟琛羞恥,卻無力抵抗。他內裡空虛,恨不得快被填滿,可蘇晏不疾不徐,頗有耐心地開拓,指尖反反覆複,插入又抽出,不時在穴口按壓一圈,叫他放松。
指尖沾著他方才射出的東西與床頭的藥膏,滑膩膩地進得更深,接著多了根手指,並在一處又深又重地抽插。
許是因為滿足,蕭啟琛支離破碎的音節全被蘇晏堵了回去。他的舌不停地探索口腔,與手間的動作頻率近似,使蕭啟琛有種同時被貫穿的錯覺。他想抱住蘇晏,可綁在一起的手腕被蘇晏握著舉到頭頂,整個身體頓時敞得更開了。
“噓,別怕,別怕……放松,都交給我。”蘇晏誘哄似的壓低了聲音,在他唇邊不斷吐氣,蕭啟琛只能點頭,無力地嚶嚀。
蘇晏撤出手指,他四周望了一圈,又見蕭啟琛眼巴巴地盯著自己,那雙瞳孔中好似失神一般,惟獨倒映出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