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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龍族唯一的幼崽_婻書【完結+番外】》第167章 if線
一連三日雪覓都沒敢往時淵跟前湊,就算他是小龍君,爹娘同為上神,他也覺得那日之後他要是還敢往時淵跟前湊,真的會被打死。

不過三日忍着不找時淵對雪覓來說已經是極限了,想着氣再大,都過三天了,也總該能冷靜下來了。

於是雪覓鬼鬼祟祟往時淵的寢殿靠近,發現在時淵寢殿這邊伺候的仙婢和守衛一如往常,沒有捉拿或者驅趕他的意思,這才先一隻腳試探著踏進了寢殿的範圍。

沒有結界的阻擋,沒有劍氣的掃射,平安無事。

雪覓鬆了口氣,然後裝作無事發生一樣歡快地蹦躂了進去:「淵淵~~」

雪覓歡快地跑到時淵跟前坐下,努力岔開那天的事,試圖轉移時淵的注意力道:「陸染把那些仙獸蛋都開啦,一百二十多枚仙獸蛋,只出來了三十隻靈獸,其他的好多都是靈液,不過靈液也不會浪費,積攢起來也是有用的,那些靈獸有一隻特別兇猛…」

時淵直接打斷了雪覓的喋喋不休:「你可知,上一個敢如此放肆的人…」

不等時淵說完,雪覓猛地一瞪眼拍桌:「上一個?除了我還有人親過你?!誰!誰這麼膽大包天敢搶我前面!!」

時淵抬頭,靜靜地看着他,雖然沒有種族的障礙,但可能年歲相隔太遠,跨越了一個又一個時代,他與如今的小崽子,有着一條時間帶來的巨大鴻溝。

見時淵不說話了,雪覓頓時急了,湊過去抓着他的衣袖道:「到底是誰!他親你哪兒了?算了,你就告訴我他現在是不是還活着吧!」

時淵面無表情:「死了。」

雪覓頓時鬆了口氣:「死了就好。」

死了就沒人跟他搶了。

時淵被他的反應氣笑了,又強調了一遍道:「上一個敢如此放肆的人,已經死了。」

雪覓眨巴着眼看着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時淵的意思,頓時哇哇大叫着跑掉了。

時淵慢悠悠飲著茶,直到那小崽子跑出了寢殿,這才收回目光,真能鬧騰。

向來安靜一動不動的扶櫻樹也好像被鬧的抖了抖,落了滿地的扶櫻花瓣。

這樣就能讓雪覓打退堂鼓?顯然不可能。

下面不能走,那他就在上面找點存在感。

世人皆知時淵也是龍族,但從未有人見過他的本體,加上他與龍族不和更不是什麼秘事,所以從來沒有龍君來過雲起,那些護衛侍婢,時間長的在神殿伺候萬年有餘的都有,從未見過真龍。

現如今一條小白龍整日在上空翻騰,想看不見都難。

還特意把尾巴往時淵跟前湊:「淵淵你看我尾巴好不好看!」

他娘說龍的尾巴越大越好看,爪子越粗越強大。

但他還小,爪子長的不夠粗,不過沒關係,他尾巴大呀,從小就跟着愛美的十七哥護鱗護爪子護尾巴,他的鱗片可漂亮了,陽光下都能亮的發光!

看着搭在他腿上的那條尾巴,時淵直接拎起來往旁邊一丟。

吧嗒一下,龍尾掉到了草地上。

傷心的崽崽恨不能趴地上啃草了,就沒見過面對他這麼漂亮的龍尾也不為所動的人,他十七哥天天饞他尾巴,他都不給摸的!

很快雪覓又發現了一個讓他牙痒痒的事,那就是他之前洗澡的浴池竟然跟淵淵不是一個浴池!

要不是他閑着無聊在雲層里飛來飛去,發現淵淵竟然還有個在山頂的浴池,他都不知道淵淵專門泡澡的地方在這兒。

跟他也太見外了!

雪覓一個俯衝,順着那半露天的浴池飛下,一頭扎進了池水。

在巨大的浴池裏遊了一個來回后,湊到了正在泡澡的時淵身邊,猛地一甩頭,龍頭上沾染的水頓時被他甩的四濺開來。

腦袋上的水珠甩開后,小白龍變成了半身的少年,龍尾還在水裏翻騰:「淵淵!」

時淵閉目不搭理。

雪覓半潛在水中朝他慢慢遊了過去,剛準備來個偷襲,就被時淵一掌抵住了腦門。

雪覓也不戀戰,轉身就跑,還一邊划拉着水道:「淵淵,你這池子裏的水好舒服啊,靈氣好濃郁。」

「淵淵,你泡澡怎麼不脫衣服呀?」

「淵淵,你給我護鱗吧,我都好幾天沒有好好護理我的鱗片了,你看我的尾巴,是不是有點暗淡沒光澤了?」

時淵這才睜眼看他:「神殿侍婢眾多,隨你使喚。」

雪覓笑嘻嘻湊過去:「那可不行,我的龍尾豈是他人隨便可碰的。」

察覺到腿上纏上來了一條尾巴,時淵道:「你再胡鬧,我立刻讓人把你送回你爹那兒。」

雪覓瞬間老實了,哼哼唧唧道:「我知道你覺得我年紀小,不定性,我跟你說,你這是偏見,我是年紀不大,但我的喜歡我自己還分不清嗎,淵淵,我都惦記你好幾百年了,要不你就從了我?」

雪覓的話音都還沒落下,整個人就從池子裏被掀飛了出去,簡直冷酷無情至極。

那天見到了不該見的場面后,陸染是再沒有往神君面前湊過一次了,有小龍君在這兒拉仇恨,神君怕是一時也想不起他,正好躲一躲。

而小龍君也不負所望,那是真能折騰,不是偷摸往神君床上爬,就是往神君浴池裏鑽,再不然就是牽着小靈獸往神君寢殿裏溜達,就沒有一日消停的。

但也多虧了小龍君,他在這神殿裏幾萬年了,都不知道什麼叫熱鬧,現在哪怕不展開神識,也能聽到一些笑鬧聲。

那些被小龍君種下的花種,被靈水和靈力催發的也大片大片的開放了,有了小龍君,連花開都好像帶着蓬勃的生機。

連神殿那些侍婢都被帶動着會笑鬧,有了生動的情緒。

因為小龍君,神殿裏的人每天都很開心,畢竟有那樣一個活潑的存在,光是情緒都能將人感染,可惜小龍君自己不開心,因為淵淵實在是太難啃了,軟硬不吃啊。

陸染給他出主意:「你可以跟神君討教煉器之事,我記得聖靈應當是什麼都要學一些的,即便是基礎方面,若你問了,神君應當也會教。」

雪覓聞言眼睛一亮:「好主意!」

雪覓突然想到之前他在那個金宇樓買的半神器,他記得那個掌事給他介紹的時候,那把金弓是需要太陽真火氣息的東西才能拉動金弓,可他沒有帶着太陽真火氣息的東西,當天會直接把三把半神器拿下也只是為了氣死三皇子而已。

他沒有,但也許淵淵有呢,於是雪覓連忙跑去找時淵,將那三把半神器都拿了出來:「淵淵快看!」

時淵掃了一眼,三樣東西,沒有一樣是水靈性。

雪覓拿起那把金弓道:「淵淵你有太陽真火的東西嗎,沒有的話拉不開這個弓。」

時淵:「那你買這金弓作甚。」

雪覓道:「為了跟那個三皇子爭啊!」

雪覓說着拿起那條屠仙綾:「就是這個,他想要這個,明明是我和十七哥先看的,我們又沒說不要,他進來就說這個他要了,跟着他的小廝還凶我們,可壞了!」

時淵看了他一眼,拿起金弓感應了一番:「太陽真火之物甚少,聽聞有一扶桑琴曾在北海出現過,若能找到扶桑琴,以當中的扶桑木煉製成靈箭,倒是可以用一用。」

雪覓頓時可惜道:「淵淵也沒有啊?」

時淵確實沒有,以前有,但煉化進九帝劍里了。

雪覓只好將東西收了起來,然後發現儲物器里有個小黑球,這才想起來那天他跟三皇子打架,不小心撞碎了飛升台後,這個小球就在一堆碎石裏面,被他剛撿起來,他都沒來得及多看一眼,就從上面掉下來了。

這會兒總算是想起了這玩意兒,連忙拿了出來仔細看了看,但黑晶球里除了有一把小拇指大小的像是金斧子一樣的東西,別的什麼都沒有了。

就在他盯着裏面看的時候,時淵道:「給我看看。」

這可是時淵第一次主動跟他要東西看,雪覓連忙將球遞給了時淵:「這個是飛升台裏面的,那天撞碎了飛升台,這個球就在裏面了,當時我一拿到球,就好像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恨不得將我吸到飛升台里去一樣。」

時淵手裏拿着球看向雪覓。

雪覓頓時得意道:「這時候我十七哥以本體一頭撞向三皇子,我就把三皇子拉到身前想要擋一擋那股吸力,結果他以為我要對他動手,抬手就是一掌,我跟他對打了一掌,他掉下飛升台了,我從通天梯那兒掉下來了。」

時淵道:「你倒是能折騰。」

雪覓頓時不滿了:「怎麼是我折騰,明明就是他搞事,如果不是他霸道的不問先來後到就想要搶東西,我們怎麼會打起來,我才不折騰,別人不招惹我,我從來不惹事的。」

時淵聽他這話似乎笑了一下,雪覓對他的情緒向來捕捉準確,見他心情似乎很愉悅,便乖乖貼在他身邊坐着,也不胡亂折騰了,免得親近的太過又被丟出去。

看着時淵掌心的那顆小黑球,雪覓道:「這是什麼東西?你要是喜歡的話,送你呀。」

時淵這次是真的笑了:「你連是什麼都不知道就要送我?」

雪覓:「要如果是個不好的東西,那扔了就是,要如果是個好東西,頂了天也就是個神器,有什麼不能送的。」

時淵:「你爹知道你這麼敗家嗎?」

雪覓頓時小臉紅紅,小聲嘟囔道:「這怎麼能算敗家呢。」

反正以後都是一家人,嘿。

時淵將東西丟回到了他的手裏:「等你爹來了,把這個給他。」

雪覓:「這是什麼啊?」

時淵:「問你爹去。」

雪覓哼了哼,倒也沒繼續纏着問,而是跑到時淵往日經常坐的椅子上躺下,還變出了一隻龍形抱枕:「淵淵看,這是我娘給我做的。」

他睡覺總喜歡抱着什麼,雖然抱着玉石珍珠那種冰冰涼涼又能磨鱗的特別舒服,但他娘總覺得他小,鱗片稚嫩會磕碰壞,所以專門給他做了個小抱枕。

可惜這小抱枕在他小時候是跟他一般大的,現在他長大了,變成龍的時候就太小了,根本不夠他纏的,也只能偶爾這樣抱着睡了。

但這樣抱着的時候,還是挺舒服的,就是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雪覓在椅子上躺了一會兒,朝着一旁的時淵道:「淵淵,要風。」

時淵看着他,一下子沒能理解他的意思。

雪覓道:「要風,要輕輕的吹的那種風。」

時淵:「你睡個覺要求還不少。」

雪覓蹬了蹬腿:「淵淵,要風,聲音輕輕的那種。」

時淵指尖輕輕一晃,庭院中頓時多了一道輕柔的風。

擦過樹梢花瓣,帶着滿園的清香,隱約中甚至還能聞到屬於時淵的香氣,陽光輕緩,被層疊的扶櫻花遮擋后零散的落下,多了一道清風,一切都變得安寧了起來。

總算是舒服了,雪覓這才閉眼慢慢睡着。

時淵等他氣息徹底沉緩下來,隨後結下一道結界,又變幻出水鏡。

不一會兒嵐川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水鏡中,嵐川一眼就看到時淵身後睡着的雪覓,眉眼瞬時就變得溫柔了起來:「雪覓調皮,在你那兒怕是沒少打擾。」

這話時淵並未與他客氣寒暄,調皮是真調皮,上房揭瓦都干過了,只為了鑽他寢殿,但一切都還算在他能容忍的範圍,因此也沒多與嵐川提及,只是道:「說話可方便。」

嵐川道了聲稍等后離開了一會兒,片刻后便再次回來:「請說。」

時淵:「飛升台里的人如何了。」

嵐川道:「此事上次陸染仙君回去應當與你說了,飛升台里有一道強大的結界,以我與天帝聯手都未能打開,後來妖皇與烏訣上神也來了,最後眾神聯手,天帝耗費了千年修為,生生將結界破開了一道縫隙,才將人救出來。」

就這事,天帝一開始甚至還想將責任推給他,畢竟三皇子是與龍十七和雪覓打鬥時掉進去的。

但龍十七可不是個任人欺負的脾性,妖皇和烏訣來的時候,便將當日的情況給嚷嚷出來了。

當日買靈寶,這三皇子一來就仗勢欺人,若是別人,只怕也就退一步了,偏偏他不長眼仗勢到了兩個龍君身上,打鬥之錯,全因他挑起,打不過甚至還調動天兵,真要追責,也是三皇子的責任更大。

再加上雪覓也從通天梯那兒掉下去了,雖然知道這掉下去的過程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但掉落在哪兒,掉下去之後會不會遇到危險那就難說了。

這妖皇一來,龍十七就啪啪一通告狀,雖然當時龍十七已經知道雪覓在雲起城了,但沒關係,天帝不知道,先告狀一通再說,免得天帝把那個老三的事往他們頭上推,還反倒成他們的錯了。

龍十七的告狀能力那可是一流,妖皇也順勢發了一通火,誰不知道龍族的小龍君有多寶貝,就龍族那護崽的天性,別說從通天梯掉下去了,就是稍微磕碰一點,真鬧起來砸了整個天宮都是有可能的。

要不是嵐川出面攔著,又好說歹說的將妖皇安撫了下來,別說救人了,妖皇就得先朝天帝發難一通才行。

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的,把天帝懟的撒不開責任,只好消耗自身的修為去打開結界。

這也就算了,赭煊被救出后,因為龍十七之前的那一撞給撞傷了心脈,又因為耽誤了治療,於今後的修行怕是有礙,若想要治好內傷,得不少靈藥,那些靈藥都還不好找。

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天帝還從私庫里拿出了不少的東西交給妖皇,說要補償給龍十七和雪覓。

那一副子不教父之過的誠懇態度,如果不是嵐川早知他是什麼人,只怕都要信了。

最後這事自然在嵐川的勸說下,妖皇也就暫時作罷,但狠話還是放了一道:「若雪覓平安無事也就罷了,要是雪覓這一掉下去有個什麼好歹,本皇定要與天帝好好討教討教!」

將這些事差不多與時淵說了一遍后,嵐川道:「所以雪覓暫時還需要在你那兒小住些時日,他在你那兒的消息也盡量別外泄,外面找人的動靜也只是做給天帝看,等此番事了,我定當親自上門感謝。」

時淵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他總覺得嵐川對他是不是過於信任了,這種事竟然如此直白的告知於他,若是他與嵐川曾有過什麼交集接觸過倒也罷了,但問題是他們從未有過交集,而自己與龍族的關係又是誰都知道的,這份信任實在是令人費解。

但一想到那隻龍崽對他莫名其妙的喜歡和粘,自來熟的與他相處不過第二天就敢送一堆神器,還敢親他,只怕這一對父子都是腦迴路異於常人。

撇開這一對父子各種令人費解的行為,時淵問出了今日主動聯繫嵐川的目的:「為何不用開天斧。」

嵐川一點都不帶隱瞞道:「天宮的開天斧是假的,這也是此事發生后,天帝才不得不說出來的。」

時淵:「果然如此。」

嵐川有些疑惑:「果然如此是何意?」

時淵將雪覓在飛升台所得的黑晶小球告知了嵐川:「真正的開天斧,恐怕一直都在飛升台里封印着,如今被雪覓意外所得。」

嵐川驚了一下:「開天斧現在在雪覓手裏?」

時淵點頭,又道:「前幾日他還從一堆魔石里開出了三件神器。」

本就有些驚訝的嵐川這一下是震驚了:「三件?」

一次開三件神器,他的兒子在雲起,是要把天給折騰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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