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夙卿?
柴子木驚的差點沒撞到桌子。
夏夙卿怎麽會來張府?而且還直接衝到了書房?
“無礙,我只是看著天色漸晚來接柴子木的。”
夏夙卿的聲音總是帶著一股子他特有的清冷:“還請夫人即刻帶我過去。”
張夫人連連點頭:“是,還請九皇子跟我來。”
隨著一陣腳步聲的離開,柴子木才在心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趕緊從後窗翻了出去,然後再一路小跑的回到了張天啟的房間。
當夏夙卿和張夫人到的時候,柴子木剛把氣喘勻。
“你怎麽來了?”
柴子木故作驚訝的瞪著夏夙卿:“不會是來接我的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夏夙卿眉目裡嗜著清冷:“是父皇知你我關系好,讓我多照顧你。走吧,夜涼了該回府了。”
明明就是他放心不下自己才來的,偏要嘴硬說什麽皇上吩咐的。
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柴子木衝著張夫人莞爾一笑:“那我今兒個就先回去了,我明一早就讓人給天啟兄送一些補藥什麽的,以致歉意。”
說完,柴子木就帶著小風大大咧咧的走出了張府。
在回將軍府的馬車裡,夏夙卿冷峻的臉,黑的像是要滴出水似得。
“你才見過南笙幾次,就甘願為他冒這麽大的險,你當真要走上這條不歸路不可?”
柴子木心裡一痛,嘴上卻咧著笑:“沒辦法誰讓他這麽好看?我就是想幫他。”
看著一向沒心沒肺的柴子木居然對南笙那個妖冶的男人這麽上心的樣子,夏夙卿煩躁的皺起了眉:“你是真喜歡他了?”
比起夏夙卿難看的臉色,這句話裡的疑問才更刺痛柴子木的心。
他明明不久前才給夏夙卿表明過心意,說自己對他是想長相廝守的喜歡。
在夏夙卿心裡,他柴子木的喜歡,就這麽廉價麽?
嘴邊劃過一抹嘲諷,柴子木胸口絞痛。
死死咬著下唇,柴子木才不至於讓自己的表情變得扭曲。
他努力勾起一個玩世不恭的笑:“誰知道呢,喜歡可以是長久的積累,也可以是一瞬間的心意相遇,我只知道我現在很想幫他。”
“柴子木!”
夏夙卿眼神冰冷:“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
面對夏夙卿的質問,柴子木抬頭用空洞的眸子看著夏夙卿:“我不過說出我的心聲而已,夏夙卿,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
對於南笙的事情,柴子木其實也不是很想拉夏夙卿一起。
畢竟事關大皇子。
查出了所以然,當然是好事一件。
但若是什麽都沒查到,反而會落得一個兄弟相殘的名頭。
要知道當今的皇帝最不喜的就是這個了。
見柴子木眼神裡透著疲憊,夏夙卿也收斂了氣焰。
他擰著眉:“我只是不願見你走彎路,南笙所言若是真的,我必定不會不管的。”
說著,夏夙卿拿出了一個腰牌:“榜單已揭,接下來就是吏部整理中舉學者們的資料上交司空,再由父皇親封狀元,這些學者才能被安排相應的官位。”
柴子木越聽越迷糊:“這些我都懂,你給我說這個做什麽?”
夏夙卿眸光中閃過一抹無奈:“所以,你在張鳴的書房裡,什麽都找不到,因為這些資料已經交給司空了——它們在宮裡。”
柴子木:???!!!
他怎麽把這麽重要的流程給忘記了?
都怪夏夙卿,這幾天把他都氣糊塗了。
猛的一拍腦門,柴子木看著夏夙卿的眼裡閃著精光:“那我們現在就去找司空?”
夏夙卿一把收回了柴子木的手即將碰觸到的腰牌:“這個時候去,等著被抓麽?”
理是這麽個理。
只是柴子木怎麽覺得他剛剛被夏夙卿給嫌棄了?
嘟囔著嘴,柴子木癱軟的往馬車壁上一靠:“你不是最不恥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為麽?”
夏夙卿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若明目張膽的查,會讓司空臉上掛不住,將來於狀元的名聲也不是一件好事,此次是萬不得已而為之,不算偷偷摸摸。”
柴子木:……
行吧,他長得好看,說什麽都有理唄。
湊到夏夙卿的面前,柴子木咧嘴一笑:“那醜時,我在後門等你?”
夏夙卿眸光微閃:“不,此番只有我去,你在府上等著。”
“啊?”
柴子木撅著嘴:“為什麽啊?”
夏夙卿用那雙清冷的眸子把柴子木上下打量了一番:“翻牆越瓦,你有這體力?”
這……
他還真沒有。
柴子木蔫蔫的嘖了嘖舌:“那我今晚去你房間等你,這種行了吧?”
這一次夏夙卿沒再反對,微微一頷首算是默認。
夜晚,柴子木坐在夏夙卿的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一個嚴實:“你們府上的廚子,真的不是很好啊……”
夏夙卿看著床邊一地的花生殼,眼皮跳了跳:“不是說晚上才來麽?”
柴子木一昂首:“馬車到將軍府的時候已經天黑了啊,再說了你我兩家隻隔了一條街,早點來晚點來又有什麽區別呢?”
第十一章 想和你多呆一會
說完,柴子木還拍了拍身邊的床:“長夜漫漫你總不想站著度過吧?來,坐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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