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子木:……
他很介意!非常介意!
心裡這麽想著,但柴子木還是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想看就看唄,免得一會有人說我們將軍府小氣,連個舞姬都不讓九皇子看。”
夏夙卿頓了頓,最後還是走到圓桌前坐了下來。
夏夙卿向來行的端坐得正,所以他一坐下那股子安靜清冷的樣子給人一種他此刻並不是在妓院,而是在雅集的感覺,無端的給他增添了一抹書卷氣息。
柴子木艱難的從夏夙卿的身上抽回了視線,對著南笙吹了一個口哨:“繼續。”
南笙衝著柴子木嫣然一笑:“這曲舞被打斷了,節奏就不那麽好找了,不如南笙給柴公子表演一個我們西域特有的舞蹈如何?”
柴子木本來被夏銘浩和夏夙卿的突然造訪弄得有點興致缺缺,但是聽到南笙這麽說,一下子被調起了興趣:“那塊開始吧。”
南笙從一旁的案桌上拿起一串小巧的鈴鐺綁在了手腕和腰肢上,然後衝著身後彈琴的人一點頭。
音樂聲怎起,伴隨著隨著快節奏的琴聲,南笙扭動起了身軀。
隨著舞蹈的動作讓四肢和腰肢鈴鐺聲與琴聲相輔相成,譜成了一曲悅耳的調子,格外的美妙。
柴子木看的津津有味,還沒等他誇讚,只見南笙突然一把扯下了腰間的紅色腰帶。
隨著南笙一邊有節奏的拍著雙手晃動著手上的鈴鐺,一邊在原地轉了起來。
那短到大腿紅色的舞裙也漸漸的散開,最後被轉成了花朵盛開的樣子簡直美不勝收。
這一幕是真的把柴子木給看的出神了。
以至於他都忘記了自己正在和夏夙卿鬧不愉快,下意識的拉了拉旁邊的夏夙卿:“夙卿你看!南笙這個好厲害啊!”
夏夙卿本來就對這些鶯鶯燕燕不是很感興趣,本來今天也是被夏銘浩給硬拉進來的。
只是他沒想到柴子木也在這裡,而且還看一個男倌看的這麽入迷。
現在又聽到柴子木這麽誇南笙,夏夙卿不由皺了皺眉:“你身為將軍之子,應該多學習兵法將來給將軍分憂,如此著迷這青樓舞姬像什麽話?”
聽著夏夙卿話裡話外的諷刺,柴子木陡然清醒過來。
他一把放開了抓著夏夙卿的手反駁到:“整個京城都知道我是個紈絝子弟,素愛來這種地方,就算是招個男倌陪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說著,柴子木一挑薄唇,譏諷的看著夏夙卿:“我是不像話,不可救藥我認了!”
“倒是九皇子,你不是向來看不起這種煙花之地的麽?”
用輕佻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夏夙卿,柴子木語氣不善:“怎麽今日這麽有心情竟然還約上了大皇子一起,也不知道皇上老人家知道他大兒子和小兒子,相約上青樓看男倌跳這等豔舞會是什麽表情?”
聽著柴子木的嘲諷,夏夙卿卿眸子一沉。
剛要開口說點什麽,房間內琴聲驟然停了。
柴子木也就懶得再搭理他,轉身回去衝著南笙招了招了招手:“累了吧,南笙過來,喝點酒。”
南笙也不矯情,坐過來就喝了一杯酒。
“好!”
“爽快!”
“柴公子我就是喜歡這麽爽快的人。”
柴子木說著,自己也喝了一杯。
懶得去管旁人的眼光,柴子木湊到了南笙旁邊好奇的問道:“南笙,你長得這麽好看,為什麽要在這裡賣藝啊?”
南笙眉眼中帶上了一抹苦澀:“好看有什麽用,終究也不是女子。”
柴子木一愣,他這話的意思是,他喜歡男人?
頓時,柴子木就想到了夏夙卿,瞬間就感覺自己的心跳‘嘭嘭’的狂跳著。
他不經意的用余光斜了一眼夏夙卿,然後小心的把凳子挪到了南笙旁邊,故意大聲問道:“那得是個什麽樣的男子才能讓你這麽好看的人喜歡啊~”
南笙倒是也沒避諱:“一個窮秀才罷了,不過……”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南笙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人家嫌棄我是個男子,說要與我永生不相見。”
“啊?”
柴子木心裡一沉。
這麽個窮秀才都這麽抵觸斷袖?
不過想到自己和夏夙卿前些日子的對話,雖然語氣不是那麽決絕又如何?
反正他和夏夙卿是真的沒可能了。
心裡一陣發悶,柴子木一把拍上了南笙的肩膀,頗有點感同身受的安慰到:“男子又怎麽了,但凡是我柴子木喜歡的,就算是個男子我也一定會把他娶進門給他幸福。”
柴子木的聲音很大,那邊的夏銘浩和夏夙卿聽了個清清楚楚。
第四章 我就喜歡男人了
眼見柴子木越說越離譜了,夏夙卿用余光睨了一眼夏銘浩。
清晰的看見了他臉上看戲一般的戲謔,一斂眸,夏夙卿直接拉住了柴子木的胳膊:“子木,你病才好,不宜喝這麽多。”
柴子木本來還在氣頭上,下意識避開了夏夙卿的觸碰:“我的身子我知道,九皇子若是覺得我和南笙這話汙了你的耳朵,你大可自行離開,沒人攔著你。”
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夏夙卿臉色冷冽了下來。
就連聲音都帶上了一絲寒氣:“子木,你是鎮遠將軍的兒子,怎麽能和這樣的人廝混在一起?你若是不小心走上了歪路,你讓鎮遠將軍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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