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表白時就被夏夙卿教育了一番,現在又被夏夙卿這麽數落,柴子木臉一黑。
一拍桌子,柴子木就和夏夙卿對峙了起來:“喜歡一個人怎麽就是歪路了?”
冷哼一聲,柴子木破罐子破摔似得說到:“我柴子木今天還就喜歡男人了,如果九皇子覺得我這樣的人不配做你的朋友,你大可和我劃清界限,免得我這個斷袖拖累了九皇子你。”
夏夙卿皺起了眉,不著痕跡的用余光瞥了一眼夏銘浩。
注意到夏銘浩眼裡的不懷好意,夏夙卿深邃的眸裡嗜上了一層淡淡的寒霜,甚至還帶上了淡淡的怒意:
“柴子木!”
“這些混話休要再說了,你和這個南笙才第一次見面就被他歪了,以後不許你們兩再見了!快些跟我回去!”
雖然早就知道夏夙卿不能接受兩個男人相愛,但是看他這麽嫌惡避若蛇蠍的樣子,柴子木還是被深深的刺痛了。
呼吸一窒,柴子木也來了脾氣:“我還真就不怕告訴你,夏夙卿,我就喜歡南笙了,我不但要給他贖身,我還要把他接到府裡去常住!”
“你休要胡鬧。”夏夙卿俊秀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你是將軍之子,怎麽能說這種胡話。”
又是這套說辭,老實說,最開始柴子木還會覺得心痛,但是夏夙卿說的多了,他倒是覺得沒那麽痛,貌似免疫了。
“我是將軍之子,但我又不是將軍,我來青樓就是為了享樂。”柴子木翻了一個白眼,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要是九皇子你受不了可以先行離開,我還沒享受到,為何要走?”
說完柴子木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翹著腿,懶得再去搭理夏夙卿。
他覺得自己要是再和他多說一句話,他的老病根就都會被他給氣出來。
見兩人吵的差不多了,一直看戲的夏銘浩這才施施然起了身。
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笑眯眯的看著夏夙卿:“九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這古往今來,君子愛美人的例子還不多麽?”
“南笙雖然是男人,但容貌卻不是一般女子能匹及的,柴公子若是真喜歡,你我在這說破了嘴又有什麽用呢?”
說著夏銘浩還衝著柴子木豎起了大拇指,很是讚歎:“再說了,柴公子既然都這麽坦蕩了,我你這些做朋友的理應要祝福才是,在這裡掃興就是你的錯了。”
柴子木一挑眉,這夏銘浩表面上說的是個人話。
看樣子像是在幫自己,實際恐怕是想刺激夏夙卿吧?
夏夙卿從小文韜武略樣樣拔尖,可以說除了與柴子木交好這麽一個汙點以外就再也沒有什麽可以令人置喙的了。
可是自從夏夙卿從皇宮裡搬到將軍府後街建府以後,就不知道誰亂傳說自己和夏夙卿有不正當男男關系。
現在柴子木又自爆了他確實喜歡男人,夏銘浩要做的就是激怒夏夙卿。
若夏夙卿因為保護自己而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夏銘浩就可借此打壓夏夙卿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這一招可真是夠損的。
在心裡罵了夏銘浩一百遍之後,柴子木終究還是見不得夏夙卿被別人欺負。
悠悠的回了身看著兩人,柴子木一臉不耐煩:“我說大皇子、九皇子,我都說了,我來這裡就是享樂的。”
說著,柴子木衝著南笙一笑:“南笙舞跳得好,我誇他兩句有必要搞的這麽烏煙瘴氣麽?既然大皇子也覺得南笙人美舞好,不如我把他買下來送你好了?”
看柴子木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夏銘浩就知道激將法沒用了。
夏銘浩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柴子木,恨得牙癢癢:“不了,君子不奪人所愛。”
柴子木聳聳肩,一臉不以為然:“大皇子,你這話有兩個錯誤,第二南笙我是很喜歡,但是所愛這兩字,有點太誇張了。”
“那第一呢?”話一出口,夏銘浩就意識到自己上了柴子木的當。
柴子木故意把自己的話拆開,就是在暗示他夏銘浩壓根不是什麽君子,自己現在這麽問,不就正中他的下懷麽?
心裡一沉,夏銘浩拂袖起身:“行了,本皇子還有事,就不在這裡打擾柴公子玩樂,我走了。”
柴子木咧嘴一笑,看也沒看他:“慢走不送~”
夏夙卿看著夏銘浩幾乎落荒而逃的樣子,陰沉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你犯不著得罪他。”
這夏夙卿真的除了教訓他就沒別的話說了麽?
自己剛剛分明是救了他好吧?
居然一轉臉又念叨起來自己!
柴子木翻了一個白眼,甩給了夏夙卿一個後腦杓,語氣裡帶著不耐:“大皇子都走了,九皇子你也請吧。”
看著柴子木並不是真像他之前所說,對南笙一見鍾情的樣子,夏夙卿不知為何,心裡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我把我的車夫留在這裡,天寒夜冷,你回去時坐我的馬車吧。”
柴子木沒搭理他,自顧的吃著花生米,像是沒聽見一般。
見他真的不想和自己說話了,夏夙卿才一步三回頭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當關門的聲音響起,柴子木整個人瞬間頹了下來。
剛剛那股子精明勁全沒了,隻留下了老嫗一般的疲憊。
南笙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上前給柴子木倒了一杯熱茶:“這酒喝多了,只會徒增煩憂罷了,有的人,興許忘了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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