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張天啟發現自己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了,只能睚眥欲裂的用手指著柴子木,氣的跳腳。
暗自在心裡憋著笑,柴子木面色不改繼續調侃到:“宴席馬上要開始了,張公子還站著這裡,莫不是想與我坐在一起?”
說著,柴子木就故意高聲招呼不遠處的一個下人:“誒!那邊的小廝,快,給張公子搬一張桌椅放在我旁邊,張公子想挨著我入座。”
本來之前還有些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麽。
被柴子木這麽一喊,所有的人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一時間有關張天啟是個斷袖,還喜歡柴子木的竊竊私語以最快的速度流傳開了。
張天啟聽著耳邊或看戲,或咒罵的議論聲,再也忍不住的兩眼一翻,暈倒了過去。
看著下人們緊張的抬著張天啟離開的背影,柴子木別過臉,雙肩有規律的抖動了起來。
這個張天啟,也太不能抗壓了,就這麽幾個人的閑言碎語就受不了?
夏夙卿雖然一直目不斜視的坐的板正,但余光卻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看著柴子木偷笑的樣子,夏夙卿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的揚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這場小小的插曲剛過去,院子裡又起了一陣騷動。
只見兩隊太監魚躍般井然有序的來到了院裡,把路上的閑雜人等都給清了出去。
領頭的一個太監一甩拂塵,用尖銳的聲音高呼:“皇上駕到~”
話音剛落,在場的所有人都趕緊跪在了地上。
柴子木也沒例外,不過他剛跪下去沒一會,就看見自己腳邊有一雙黃色的鞋子。
心裡一抖,柴子木趕忙抬頭,瞬間就撞入了一雙深不見底的銳利眸子中。
“柴子木見過皇上,皇上萬歲。”
那雙鞋子的主人伸手扶起了柴子木,布滿皺紋的臉上少了一絲威嚴,多了一抹慈愛:“聽說你前些日子又病了?”
柴子木恭恭敬敬的謝了禮,回到:“回皇上,只是吹了夜風染了風寒而已,無足掛齒。”
皇上拍了拍柴子木的肩膀:“你父母離京,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若是有什麽困難,隨時進宮來找我。”
柴子木趕緊謝過皇上:“那說好了,我這病別的沒什麽就是藥廢的比較多,若是把皇上您太醫院的藥房吃空了,那皇上您可不能怪我。”
他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居然敢公然調侃天子,真是活膩歪了。
就連夏夙卿的臉色也不禁顯得嚴肅了幾分。
就在氣氛有些許微妙之際,皇上突然笑了起來。
他一邊笑著一邊往宴席上賓位置走去:“朕的江山都是你父母打下的,不過一點藥材而已,以後整個太醫院的藥房你隨便進,想要什麽就拿什麽,誰敢攔你朕就砍了他!”
本來就隨口一說,沒想到皇上這麽給力,直接讓他隨便去太醫院藥房取藥。
這可真是天上掉餡餅了。
柴子木臉上一喜,雙膝一軟跪倒在地:“謝主隆恩!”
皇上這一出,可真是把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雖然一直都知道柴家很受皇上重視,但沒想到竟然被重視到這種程度。
這麽看來,和柴子木走的相當近的九皇子,或許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了。
第九章 老狐狸製衡的手段
小插曲很快就在夏銘浩安排的歌舞中淡沒了下來。
柴子木悠哉的喝著茶,余光卻不停的睨著夏夙卿的桌子。
剛剛夏夙卿收走了他面前的酒,害得他在這麽心情大好的日子裡只能喝茶就算了,居然還看舞姬們看的這麽認真。
一股無名之火湧了上來,柴子木撿了一顆花生,剛準備砸向夏夙卿,高坐上的皇上突然開口了:
“今日乃吾兒夏銘浩的二十生辰,借由這個機會,我也有事想說一下。”
夏銘浩抬手,示意奏樂聲停。
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銘浩在此次科舉中有著卓越的奉獻,所以我想今後將吏部都交由銘浩管理。”
夏銘浩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謝父皇,兒臣一定不辱使命!”
看著台上父慈子孝的一幕,柴子木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
夏銘浩本就是朝中勢力最大的一個皇子,此刻又手握吏,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彼時一定會有很多搖擺不定的人歸入大皇子麾下。
為了避免發生這樣的狀況,這個老狐狸才會在剛剛特意做出那種對自己寵愛無度的感覺。
為的是給朝中大臣們一個雖然大皇子有權,但是九皇子這邊卻有著皇子十分信任的柴將軍做後盾的感覺。
這樣一來,就很好的保持了朝中平衡。
偷偷睨了一眼夏夙卿,見他臉色如常,柴子木不禁在心裡暗自佩服。
這種情況下都還能這麽淡定,不愧是他看上的男人。
一陣官腔之後,皇上突然疑惑的看著吏部侍郎:“張鳴,怎麽不曾看見令公子?”
張鳴臉色一沉,哀怨的氣息瞬間布滿周身。
他來的比張天啟晚一些,剛到後院就聽到有人說張天啟暈倒了。
等他氣急敗壞的問清楚情況之後,就只能把所有的氣都吞回肚子裡了。
柴子木那個紈絝子弟,哪裡是他一個吏部侍郎惹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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