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看著張天啟,柴子木十分苦惱的歎了口氣:“不過是一個風寒罷了,看把皇上給急的,這下可好,搞得整個京城都知道了…”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身份擺在那裡,不像有些吏部侍郎,連科舉這種本職工作也被大皇子攬了去。”
柴子木這話,只要是個人都能聽明白。
我一個無關痛癢的小事,皇上都這麽在乎,再反觀這張天啟的父親。
堂堂吏部侍郎,卻從未得到皇上重視,科舉這麽大的事,說給大皇子就給大皇子了。
這麽一對比,誰勝誰輸,顯而易見。
“你!”
張天啟的臉色瞬間變得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難看。
他手指柴子木的鼻子,一副要把他吃了的表情就要開口罵,不過沒等他說話柴子木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放肆!”
張天啟被打懵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他捂住了自己的臉,不敢置信的瞪著柴子木:“你!你居然敢打我?”
柴子木勾唇譏笑:“張天啟,你父親的官當的不怎麽樣,教兒子也不怎麽樣啊。”
“論官品,你父親比我父親低上兩級,論年紀,我也比你虛長兩歲。”
“你就是這麽對待比官職比自己高,年歲比自己大的兄長的麽?”
柴子木這話乍一聽幾乎沒什麽漏洞,張天啟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能找到反駁的話。
見他這麽呆傻,柴子木故作大方的一聳肩:“今日大皇子生辰,看在大皇子的面子上,本少爺就不和你計較了,記住,下次看見我時要恭恭敬敬的,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完,柴子木的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後院內擺好的桌椅邊坐了下來。
隻留下了張天啟在原地呆呆的站了好半晌,才尖叫的反應了過來:“柴子木!你父親官職是比我父親高,可這關你我什麽事?大家都是庶人,你憑什麽教育我!”
處理了自己討厭的人,柴子木心情極佳的給自己倒了杯酒,剛準備喝,就被一隻大手給攔了下來:“你病才剛好,不宜飲酒。”
柴子木抬眸看和夏夙卿,不由的呼吸一滯。
今天的夏夙卿罕見的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衫。
飄逸的衣擺和精致的剪裁,將他本來極好的身材給勾勒的更為挺拔了一些。
那挺的筆直的背脊,還有那清冷的氣質,隻一瞬間就吸引走了柴子木的所有視線。
看柴子木表情木訥,夏夙卿皺起了眉:“我臉上有東西?”
第八章 要不試試討好我?
“沒……沒有。”
柴子木別開了視線,有點心虛:“……只是鮮少見你穿白衣,有點驚訝罷了。”
夏夙卿一擺衣袖,坐到了他旁邊:“不是說,這事不要摻和麽?”
一聽他語氣這般清冷,柴子木就知道他這是不高興了。
柴子木別開了視線,明知故問到:“什麽事?我只是被石老頭叫過來送禮的。”
見他不想說夏夙卿也沒追問,只是端正的坐在那裡,自帶風骨。
一眼就看到了柴子木和他旁邊的夏夙卿,張天啟嘴角一咧,揚起一抹邪笑:“喲~這不是咱們的九皇子麽?聽說你之前為了救柴子木還為他試藥?你們兩可真是情比金堅啊。”
最後一句話的曖昧語氣,只要是個人聽了都能知道張天啟在暗示什麽。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夏夙卿冷著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
柴子木用手撐著腦袋,斜斜的看著張天啟,似笑非笑:“怎麽?張公子這是嫉妒我和夙卿的兩小無猜麽?”
“其實,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你的愛慕,只要你別沒事總把目光落在我身上讓我喘口氣,咱們什麽都好說。”
柴子木這話曖昧的令那些看熱鬧的人臉上都掛上了似是而非的笑。
張天啟被看的直打冷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你亂說什麽呢?”
“誰總是看你了!柴子木你怎麽這般年歲了還這般不著調?”
面對張天啟的質問,柴子木只是一聳肩,顯得滿不在乎:“我一直都是這樣啊,只是張公子如今看我的心性不同了,所以才會覺得我和以往所有差異。”
說著,柴子木故作為難的皺起了眉:“我知道你之所以總是針對我,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不過咱們都不是三歲小童了,張公子這樣做只會適得其反的,下次要不試試討好我?”
他這麽一說,那些個曖昧的目光就像毒蛇一樣纏繞在了張天啟的身上。
張天啟隻感覺一陣氣血上湧,整個腦袋嗡嗡的痛。
這柴子木居然這樣詆毀他!
氣極之下,張天啟幾乎忘記了這是什麽場合,上前拿起桌上的酒,對著柴子木就潑了上去:“柴子木!你要再亂說我就撕了你的嘴!”
臉上一陣冰涼。
柴子木不怒反笑,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邊的酒漬,俊秀的臉上閃著一抹壞笑:“張公子這般惱羞成怒的樣子,還怪可愛的,我倒是突然對你有幾分意思了。”
“你!”
“你!”
“你!”
張天啟雖然知道柴子木雖然看上去病懨懨的,但是心思多。
可是他怎麽也想到,自己被潑了水,柴子木居然不怒而且還這般汙蔑自己。
那些看戲的人若真是把他的話當了真,那他張天啟還在不在京城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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