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鳴臉上不好,皇上眉頭輕蹙:“什麽事?你放心說,有朕給你做主。”
張鳴目光悄悄的睨了一眼柴子木,抿著唇,眼裡閃著複雜的光。
夏夙卿一見他的臉色就暗覺不好,剛要開口,柴子木就悠悠的站起了身對這皇上施了一個禮:“回皇上,張天啟本來人已經到了。”
“不過和我發生了一點不愉快,就氣血攻心暈倒了過去,現在已經被人抬回府了。”
聽柴子木輕描淡寫的就帶過了剛才的事情,張鳴恨的咬牙切齒,卻也不敢多說什麽。
皇上了然的點了頭:“少年郎,難免血氣方剛。”
柴子木連忙附和:“是是是,其實吧,現在想想,我剛剛也太衝動了,是我不對,所以……子木想請皇上同意讓我現在就回去照顧天啟,以表達我深深的歉意。”
聽到柴子木這麽說之前聽八卦的人和張鳴都明顯一愣。
一個是驚訝。
一個是驚悚。
聽八卦的人驚訝柴子木似乎並不像他說的對張天啟毫無感覺。
張鳴則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這柴子木好端端的怎麽想起去照顧張天啟了?
這不明擺著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麽?
還沒等張鳴說出拒絕的話,皇上就一點頭應了下來:“難的你有這份心,去吧……”
柴子木眯了眼睛:“謝皇上,那我就先告退了。”
說完,還衝著張鳴眨了眨眼睛。
氣的張鳴差點沒昏過去。
帶著小風經過夏夙卿桌前的時候,柴子木敏銳的接收到了夏夙卿凌厲的眼神。
不過他權當沒看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其實不用想,他都知道夏夙卿肯定又要說不讓他摻和這事這種話。
他特意在張天啟不能回府上的時間裡請旨去張府,為的就是去調差一下泄題一事。
他怎麽可能在這種時候聽夏夙卿的話。
架著馬車,小風的臉色鐵青:“完蛋了……剛剛九皇子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似得……公子,你又惹九皇子生氣了……”
柴子木衝著小風的腦袋就是一敲:“你到底是誰的小廝啊?那麽拍一個外人做什麽?”
小風委屈的捂著腦袋,低聲嘟囔:“又是只有我怕,你自己不是也怕九皇子麽?”
柴子木眉目一橫:“你說什麽?”
小風連忙擺手:“沒……沒有,我只是好奇,咱們為什麽要管這事啊?”
“公子你也看見了,皇上都把吏部交給大皇子了,現在調查科舉這件事,擺明了吃力不討好啊。”
柴子木當然知道現在不是招惹夏銘浩的時候。
但一想到南笙那失落的樣子,柴子木就忍不住的想起自己和夏夙卿來。
愛而不得的滋味,他太清楚了,所以他想盡力幫幫南笙。
而且這事若真和大皇子有關,那他也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幫助夏夙卿狠狠打擊一下大皇子囂張氣焰。
來到了張府,理所應當被府衛給攔了下來。
柴子木用聖喻一通忽悠,搞得整個張府都緊張了起來。
就連張府家母都親自出動,來帶柴子木去看還在昏迷的張天啟。
禮貌的給張母道了謝,柴子木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夫人不必這麽客氣,令公子會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這裡就暫且交給我吧,讓我親自照顧著天啟兄醒來,這樣我的罪惡感也會小上很多。”
張母雖然有點為難,但看柴子木這麽誠懇最後也只能應了下來。
張母一離開,柴子木立刻從包裡拿出了一個錦囊,從裡面拿出一個瓶子放在了張天啟的鼻尖。
只見一個呼吸間,張天啟就腦袋一歪,徹底的昏睡了過去。
柴子木沒想到南笙給的迷香居然這麽厲害,隻呼吸一下就中招,驚訝的收起了瓶子對著小風吩咐到:“你守著,不能讓任何人進來,除非踏著你這屍體知道麽?”
小風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放心吧,公子你盡管去!”
一個縱身從車窗跳了出去,柴子木一路緊張的根據腦中的圖紙來到了張鳴的書房。
用南笙給的特製鑰匙打開了鎖,一進書房大門,柴子木就驚訝了。
第十章 你是真喜歡他了?
與其說是書房,不如說是書庫吧?
這麽多書,他要怎麽找科考相關的證據?
翻了一下書桌,除了一些字畫以外就是一些考生的資料。
柴子木小心翼翼的查看了那些資料,也沒發現什麽令人疑惑的地方。
就在他看的認真時,房門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響動。
柴子木趕緊找了一個地方躲了起來。
“你確定是看到有人來這邊了?”
張夫人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
她查看了一番屋內,語氣不善:“這柴公子向來與我們家天啟不和,這次突然說要來照顧他,肯定有問題,你們都給我警醒點知道麽?”
柴子木躲在桌下,緊張的手心冒汗。
這個女人看起來挺溫柔的,沒想到心思竟也不差。
只是這下他算是徹底被關在裡面了,該怎麽出去呢?
心裡正著急呢,就聽見門口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
還沒柴子木弄清楚狀況,就聽見張夫人緊張的聲音:“不知九皇子駕到,有失遠迎,還請九皇子不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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