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的嗅到了空氣中的火藥味。
柴子木趕緊打著圓場:“謝謝你南笙,我記得……放榜就在今日,你可曾去看過榜單?”
一說到這事,南笙的眼裡閃過了一抹複雜。
柴子木將他欲說還休的表情盡收眼底:“出什麽事了?”
南笙深深的歎了口氣,有些難為的看著柴子木:“我一早就去看了放榜,不過……上面卻沒有友人的名字。”
看南笙面色這麽凝重,柴子木疑惑的皺起了眉:“此番科考人數是去年的幾倍,能力不足者被刷下去也實屬正常……”
南笙搖頭:“不對。友人的文筆和學識,就算此番不是榜眼那也能撈個探花,不至於整個榜單上沒有隻字提起。”
柴子木有點迷糊了:“你又不是監考官……”
沒等柴子木說完,南笙就打斷了他:“柴公子有所不知,我在京城的青樓圈子內也算小有名氣,在科舉的這些日子裡,也有不少有錢有勢的舉人請我去跳舞。”
“此番科考榜眼的男人我正巧也見過,機緣巧合之下我還有幸目睹了他的文采,說實話,我並不覺得他的能力在友人之上……”
柴子木驚訝的和夏夙卿對視了一眼。
兩人都從彼此眼裡看出了不可思議。
還是夏夙卿先開了口,他幾乎是斬釘截鐵的否認了南笙的猜疑:“南笙公子所惑之事,在我流雲國的土地上,絕無可能發生。”
像是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似得,南笙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卷軸:“我也知道口說無憑。”
“所以,我後來偷偷找到了那榜眼當日所寫的詩,九皇子大可比對一下。”
第七章 大家都是庶人
夏夙卿沉著眸子接過了卷軸,臉色陡然變得陰沉了起來:“知道本屆科舉的主辦人是誰麽?這些東西給我,意義不大。”
南笙一頷首:“大皇子和九皇子本就爭議頗多,南笙也知道這事九皇子不好出手,所以我隻想拿給柴公子看。”
看著兩人打著啞謎,柴子木眯起了眼睛思索了一會,恍然大悟:“南笙的意思是,讓我去查這事?”
嘴角抽了抽,柴子木五官扭在了一起:“我一個人盡皆知的廢材,突然插手科舉這種大事,不引人懷疑才怪吧?而且,夏夙卿和我還是青梅竹馬……”
夏夙卿將卷軸扔回給了南笙:“不行,柴子木剛經歷了大病,不可勞神,這事我會留意著,若真有其事,關乎朝綱,我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南笙倒是也從善如流:“不過是隨口一說,九皇子大可當沒聽過。”
南笙起身施禮:“天色不早了,南笙要回去接客了,這藥柴公子可放心的用,用完了就差人來青樓拿便可。”
點了點頭,柴子木喚了聲:“小風。你親自送南笙回去。”
看著南笙施施然離開的背影,夏夙卿陰沉的眸子才緩和了一些:“這件事你不要摻和。”
“以後少和他來往,和你只見過一面,就敢把這種東西拿給你,一看就不是什麽良善之人。”
嘿!
這話他怎麽就這麽不願意聽了呢?
柴子木抿著唇,語氣不耐:“南笙是我朋友,他是信得過我才來找我的。”
柴子木向來都是個涼薄之人,又因為將軍總是外出的原因,他被府上的家丁給寵的有些囂張跋扈,稍有不喜就會給人甩臉色。
所以導致京城的公子哥們都不是很樂意和他玩在一起。
這還是夏夙卿這麽多年來,第一次看到柴子木對除自己以外的人這麽上心的。
夏夙卿語氣冷清:“總之,你現在養病最重要,府上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柴子木懶懶的嗯了一聲:“我知道了,比石老頭的話還多,年紀輕輕就這麽囉嗦。”
早就習慣了柴子木這種沒大沒小的樣子,夏夙卿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可能是天氣暖了,柴子木這次的病倒是好的很快。
沒幾天就恢復以往的精神頭。
借著自己病才剛好,需要多透透氣的理由,柴子木派人向宮裡討了一張夏銘浩生辰宴的邀請函。
去往的凌波殿馬車上,小風緊張的手心裡都是汗:“公子……咱們不是向來都與大皇子不和麽?為什麽要好上趕著給人送禮啊?”
柴子木打著呵欠:“人家好歹是大皇子,作為將軍的兒子,難道不應該幫不能及時回來的父母給大皇子送送禮麽?不然別人該說我們柴家隻支持夏夙卿這個九皇子了。”
其實這都是柴子木胡謅的。
他只是想來看看,這夏銘浩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如果南笙沒有騙他的話,那就意味著這次的科舉可能泄題了,那事情可就真的大發了,所以他想借著這個機會來看看,這夏銘浩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貓膩。
“喲~這不是咱們柴大公子麽?”
一個輕佻的聲音響起,柴子木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
夏銘浩的王牌狗腿子——張天啟。
張天啟湊到了柴子木的面前,一臉的不懷好意:“聽說你前些日子又病了?沒想到一個冬日沒見,柴公子更加廢了,風一吹就病了。”
身體虛弱這點,是柴子木一直心病。
以往這人說說,柴子木就當他放屁了。
可今天柴子木本來就是來找麻煩的,也不怕多這麽一個張天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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