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珃略作沉吟:“如果停止陣法的話,柱子轉動是驟停,還是慢慢停止。”
言謙之極具耐心:“皆可。”
戚珃笑著晃了晃腰間的流雲錦囊:“裡面的雷珠個頭有多大?”
言謙之隨手凝結了一個花瓣玻璃球大小的雷球:“這麽大。”
戚珃愉悅地打個了響指,指著被困在十五根檔杆兒中間的陰陽白住房之王問言謙之:“如果能把雷珠打進貝殼裡面的話,幾顆齊出能炸死那對兒冤家?”
言謙之略一沉吟:“六顆。”
戚珃身子前傾,趴在言謙之腿上,眼睛亮晶晶地笑道:“我有法子弄死那對兒冤家了,大師兄可願配合我?”
言謙之含著笑摸了摸戚珃的頭頂:“自然。”
被當做了空氣的傅真人不動聲色地動了動右手,本意是把趴在言謙之腿上的戚珃拖回來一點,讓他家道侶遠離言謙之的大腿,沒想到戚珃卻是借著傅衍袖子的力道直接彈跳而起:“那便請大師兄先按照我說的,給那對兒冤家好好擺擺姿勢吧!”
“待擺完了姿勢,我們數一二三,大師兄停陣法,我往他們殼裡丟雷珠,炸死那對兒冤家!”
“陣法需怎麽個停法?”
“驟停,一息。”
言謙之忍俊不禁:“好。”
*
言謙之極其有耐心的按照戚珃的吩咐,把巨型貝殼擺成了殼口傾斜,殼口上那個鴿子蛋大小的缺口完美暴露的姿勢。
戚珃拿出七顆雷珠夾在指間,回頭對著言謙之笑眯眯地晃了晃手——聽大師兄指令就動手了哦!
言謙之含著笑,默運真元,掐訣將陣法停了兩息,旋即便又重新開啟了困仙陣。
提前候在困仙陣邊緣外側的戚珃,揮臂抖腕,準確無誤地將七顆雷珠盡數砸進了那鴿子蛋大小的孔洞裡。
傅衍在戚珃出手的第一時間,便禦著祥雲極速後撤。
三個人可謂是配合極為默契!
傅衍與戚珃才剛飛到言謙之身後,困仙陣裡便傳出了接連七聲巨響,卻是那陰陽白住房之王被言謙之的無音神雷雷珠給炸得殼撞柱子了!
焦黑的肉塊自殼口裡噴薄而出,轉瞬便被燃燒著的神火化為了虛無。
戚珃摸著下巴,看著那焦黑的殼口,眼底盡是狂熱——好嘛!這雷珠無需真元,砸出就炸,簡直就是修真版的手榴彈啊!
肉都成了焦塊了,無需再做確定,言謙之和傅衍也知道那對陰陽白住房之王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默契地任由戚珃繼續雙眼冒光,同時出手收回了自己的布陣工具。
言謙之將他的寶貝金算盤組裝完整後,順手撥了幾下,便將一黑一白兩顆妖丹和那巨大的貝殼簡單做了封印處理。
言謙之笑吟吟地看著傅衍,吩咐戚珃:“阿珃,把妖丹和貝殼收好,留作煉製隨身洞府用。”
戚珃彎起嘴角,毫不客氣地把好東西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裡,還假惺惺地對著傅衍道:“哎呦,這怎麽好意思啊。”
傅衍只是笑,而且笑得頗為意味深長——連你都是我的,何況你的東西!
*
陰陽白住房之王已死,余下的小嘍囉很快便被幾個暴力分子切菜一樣變成了一堆貝殼。
陰陽白住房的殼不僅含有陰陽二氣,且又十分堅固,絕對是十分難得的煉器材料。
七個人,將所有的殼攏在一處,分作七堆,一人取了一堆。
此時,再聚在玉簡裡的那處坐標上,入目的再不是瑰麗的奇景,而是一副失真的油畫了。
容若二話沒說,提劍斬向那副“油畫”。
本就失真的畫面瞬間支離破碎,原本數以百萬計的海菊花卻是只剩下了幾千株,零零星星地鋪在暗紅色的沙土上,拱衛著最中間那株,籃球大小、色澤透明的海菊花。
顯而易見,這株透明海菊花便是神木秘境的入口所在了。
作者有話要說:
TAT抱歉,又消失了幾天,獻上粗長的一發謝罪!~
第39章 鴛鴛相抱不能了
破去了天然形成的法陣, 対於“開荒小分隊”來說,幾千株海菊花並不算什麽事兒。簡直是劍斬海菊花、火燒海菊花、雷劈海菊花、冰凍海菊花,諸般滅法任君選擇, 總有一款適合你。
因此,隻用了一炷香的時間, “開荒小分隊”就把千花齊放變成了一枝獨秀。
“開荒小分隊”裡陣法造詣最高的兩人——言謙之和容若,圍著最終那朵透明海菊花小心仔細地研究了半天, 又言笑晏晏探討了片刻, 兩隻重度師弟控這才篤定地向他們的師弟宣布了此海菊花的真實身份——傳送陣。
傳送陣一次只能傳送四人,探索未知秘境時小師弟戚珃不在腰帶上別著言謙之不放心,又対丹鼎門的人心存戒心, 於是, 言謙之依仗著等級優勢,並未征求別人的意見,十分乾脆地直接分了組:“三師弟、四師弟,你們與容真人、樂正師侄一組先進, 我帶著阿珃和傅師弟斷後。”
言謙之的心思並不難猜,或者說,作為門派少掌門以及重度師弟控, 容若此時的思維其實是與言謙之的思維近乎同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