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師尊,留在我身邊不好嗎?……我哪裡比別人差?”
“為何您對世間萬物都如此溫柔,卻獨獨對我這般殘忍?”
君尋閉了閉眼,沒有答他。
掌心被一直牢牢攥住的琉璃花瓣似乎有些焦急,終於忍不住燙了君尋手心一下,將青年遊離的思緒拉回當下。
得不到回應,容華頗有些自嘲的低嗤一聲,忽道:“……罷了。”
見他翻身而起準備離開,君尋驀地起身,喚了一聲:“容華!”
對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回身,卻被君尋猛然欺身上前,一掌按上胸口!
清冽卻溫和的靈力洪流磅礴而來,猶如此起彼伏的海浪,頃刻將容華的意識吞沒。
見他一時動彈不得,君尋咬了咬唇,忽然攥住對方衣領,一把拉下,翻身跨上——
靈力衝擊之下,容華毫無反抗之力,眼前當即天旋地轉。
他隻來得及模模糊糊喚出一聲“師尊”,雙唇便被滾燙柔軟附上,再也掙扎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
評論繼續小紅包!啵啵啵啵!
第98章 晉江獨家的九八天
一夜紅浪纏綿, 春宵繾綣。
待到容華終於恢復意識,房中早已沒有師尊的蹤跡。
唯余空氣中遺留的淡淡暖香與身上有些凌亂的痕跡,證明昨夜真曾有一隻美麗熾烈的飛鳥, 與他春宵一度, 卻又振翅離去, 芳蹤難尋。
容華起身垂眸,沉默許久, 這才長歎一聲, 無比懊悔地抱住了頭。
“容雪塵……你都做了什麽??”
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哪怕他自己都不可以。
昨夜的一切, 包括師尊的親吻、纏綿、與對方到最後耐受不住的低泣, 皆因吸收神器碎片之故模糊不清,猶如一場荒唐美好的夢境,讓人幾乎無法分辨真假。
容華頭痛欲裂, 一股鬱氣湧上胸膛。
就在此時, 一道悠揚嗓音倏然響起:“好消息, 給你帶來了。”
白衣聖人倏然抬眸, 但見一襲黑袍正抱著手臂不緊不慢踏出房間角落,卻在見清容華狀況時怔了一怔, 旋即莞爾:“——看來我到的不是時候?”
新聖在世人面前從來都是一絲不苟的模樣, 衣飾整潔, 模樣端正, 還從未這般……慵懶隨意過。
容華沉著臉攏好衣襟, 又披起外袍,這才回應:“何事?”
來人終於走出黑暗, 聞言隨手將兜帽拉開, 露出一張眉目凌厲的俊美臉頰。
是謝折衣。
他笑意吟吟, 反將眉目之間的冷淡鋒利衝淡不少,舉手投足之間,卻不□□露出一些不甚自在的僵硬模樣。
行動時,衣袖滑落,盡是不堪入目的曖昧淤痕。
白衣聖人看在眼裡,直接道:“又去近神天了?”
“我若不去,又如何達成我們之間的約定?”
謝折衣毫不客氣地從桌上揪去幾粒葡萄,邊吃邊道:“我已將你集齊神器碎片之事吐露,隋無跡當即下發詔令安排設宴琅玕台,還特意命我親自將請柬為你帶來——喏。”
他說著,一揮衣袖,流光頃刻於容華面前凝作一枚玉簡。後者隨手拿起端詳片刻,旋即道:“勞你轉告,我會去的。”
謝折衣點點頭,見他欲走,又皺起眉:“此去可是鴻門宴,你當真做好準備了?”
雲氣逐漸於白衣聖人衣角凝聚,容華緩緩轉眸:“既已達成約定,某便不會食言。”
謝折衣忽然輕笑一聲:“但願吧。”
他似乎猶豫片刻,又道:“既如此,有兩點提前知會與你。第一,他胸口有處不知來源的燒傷,似乎日日折磨,無法愈合;第二,他有把極特殊的短劍,我也只見過一次,卻直覺內中蘊含了極為恐怖的力量……”
容華正色,向他微微頷首:“多謝。”
話音未落,清雲四散,修長背影已然消失原地。唯有一句輕飄飄的話尚未落地,卻字字重如千鈞。
“也請閣下勿忘允諾之事——”
謝折衣深深看著雲霧消散處頓了片刻,低聲開口:“……小心啊。”
他似乎如釋重負,神情終於松快下來,開始自顧自掏出靈藥,塗抹手臂上被虐-待出來的淤青與傷口。
良久,才長舒一口氣,喃喃道:“芳舟……我們終於要自由了。”
*
君尋並沒有耽擱許久,從容華處出來,他便發現二人竟來到了曾經的極樂城。所幸這裡離聖宮很近,他下一步計劃也是前往那裡,倒也順路。
是以君尋一出來,便毫不猶豫招出濯心,飛往神諭山脈。
望著遠處雲霧中,若隱若現的輝煌輪廓,君尋刻意不去回憶昨夜種種,從袖中摸出一塊指腹大小的傳送石。
這是當初在天譴山,卻亭舟給他的那一塊,上面有雲星夜刻印的符文。
許是察覺到了與製造者的距離縮短,傳送石微微一熱,開始閃動起奇異星芒。
君尋原本端詳石頭的目光一頓。
若他察覺不錯,這陣法曾被人動過手腳。似乎……能通過逆推之法,找出布陣之人的所在。
君尋站在雲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腰,旋即指尖一動,捏出一撮紫火。
精密陣法在他眼底漸次結構,逐漸顯現出其中隱藏的特殊印記。
君尋眸光一動,直接將火焰按入其中,便見陣紋不住震顫,竟是化作一隻翩翩蝴蝶,向著山中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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