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澤玉緊張地滾動喉結,吞咽的聲音在寂靜的寢殿內異常明顯——
他露了怯。二轉團破產
辛鈐自然看得出他的窘迫,輕笑著將什麽東西貼住他衣衫松垮、裸。露在外的側頸。
“嘶——”
太冰了。
比辛鈐涔涼的體溫更冷上幾分。
凍得他一激靈。
“這……這是什麽東西!”少年聲調很高,幾乎有些發抖。
他想要摘下眼前遮擋視線的布條去看看,但一番掙扎隻換來手腕上綁著的東西越來越緊——也不知道男人怎麽弄的。
那冰冷的東西順著少年透出青色血管的細瘦脖頸一路往下,磨蹭過形狀漂亮的鎖骨,潛入衣衫內……
時不時一兩聲玉石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燕澤玉忍著冰涼的刺激感,心中有了猜測:
遊走在他身體上的……
似乎是方才辛鈐手中拿著的那串黑晶石手串。
……
中途,門外傳來金戈試探的詢問聲。
“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午膳已經備好了,需要傳進來嗎?”
燕澤玉猛地頓住喘息聲,下意識收緊小腹。
男人按在他小腹處的手心似乎也因為這一聲通傳而頓了頓。
眼前的布條已經被少年的眼淚浸透,濕乎乎地黏在眼簾。
他之前還想把布條摘下來,但現在已經沒力氣也沒心思想了。
金戈的聲音讓他勉勉強強回了神,胸口起伏的弧度也逐漸趨於正常。
他盼著辛鈐能念著午膳的份兒上暫時放他一馬。
男人似乎正垂頭凝視他的臉頰,視線仿佛牢籠一般將他鎖起來,存在感太強,就算他看不見也能感受得到。
如芒在背。
大抵是瞧出他的緊張與期待,男人驀地輕笑,湊到他耳邊,輕慢道:
“這就受不了了?”
言罷,也不等少年回應,直接揚聲回絕了門外的金戈。
“先不必傳膳進來,你先退下吧,一個時辰之內不要來打擾。”
燕澤玉的關注點則有些不同,腦海裡閃過方才辛鈐口中淡漠的音調:
‘一個時辰’……
眼前一黑,燕澤玉被束在頭頂的手腕徒勞地掙動一瞬,但卻不敢吸氣太重。
寢殿外,金戈默默應了聲‘是’,腳步聲逐漸遠去。
燕澤玉知道這是沒救了。
斟酌好半晌,他在黑暗中聽著空氣中屬於男人的呼吸聲,找到方位,臉頰朝那邊蹭了蹭,囁嚅地叫了聲:“辛鈐……”
“嗯?”對方淡淡的回應著,手中動作卻不停止,叫人難耐。
“能不能……能不能把剩下懲罰留到晚上……好難受。”鼻音很重,哭腔也明顯。
那黑晶石的手串終於被收了回去。
但向來心疼他的辛鈐這回沒有說話,不知是同意將懲罰留到晚上還是等會接著……
周遭一片死樣的沉寂。
男人的沉默讓他徹底慌了。
心念閃動之間,他忽然動了動手腕。
那些布條綁得愈發緊,但卻綁得很巧妙,沒有血液不流通的麻頓感,也沒有疼痛。
他本想借著手腕疼的理由朝辛鈐撒個嬌,免了之後的責罰。
但又想起這個綁法定是男人熟悉的,也肯定知道綁縛之後的感覺。
萬一自己撒謊喊疼,又惹辛鈐生氣……
得不償失。
思慮半刻,他還是放棄掉這個的想法。
“辛鈐……”
“嗯?”
“能不能把我眼睛上的布條摘了……濕淋淋的,不舒服。”
半刻之後,男人解開了他後腦處綁著的活結,將被眼淚浸濕的布條取了下來。
取而代之的是體溫略低的手。
男人大掌蓋住少年的眼睛,任憑卷翹的睫毛掃過手心帶來陣陣酥癢。
絲絲縷縷柔光從男人指縫中照進來,並不刺眼。
“辛鈐……怎麽用手捂著我眼睛啊?”
“太亮了。”男人沒頭沒尾的一句,燕澤玉卻聽懂了。
長時間處在黑暗中的眼睛驟然接觸光線會刺痛,辛鈐這是給他緩衝時間呢。
心中一緊,燕澤玉抿了抿唇。
辛鈐似乎總是這樣細致。
喉嚨有點酸澀,用力咽了咽,他忽然吸吸鼻子,道:
“我錯了,我不應該撒謊的。”
男人拂去他眼角的淚痕,一個吻落在他泛紅的鼻尖。
“乖。”
作者有話說:
還得是你啊,狗太子 :D
第100章 抱我幹嘛
辛鈐開始逐漸帶燕澤玉出入翰林院,而非是將他獨立留在長樂宮裡。
日日與其相處的燕澤玉對男人對他態度上的變化十分敏感,也疑惑過,後來才想明白:
大抵是聽到他那幾句沒什麽安全感的牢騷,所以特地領他見幕僚,也教他協同辦事。
辛鈐在用實際行動讓他了解他。
叫他安心。
說不觸動是假的。
“太子殿下,今日后宮中傳來消息,說是皇后娘娘昨夜摔了一跤傷到臉,如今鹹福宮上上下下都封了起來,但風言風語頗多,私底下都說皇后娘娘那臉上的傷,看起來不是摔的……”
聽見話題中出現‘皇后’的字眼,燕澤玉心念轉動,淺淺抬眼望去,過了半刻又側頭看向辛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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