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阿恆進了柴房,果然見灶台上還給我倆蓋著兩個窩頭,再稍微一熱就能吃。
我正準備添柴燒火,剛弓下腰,就被人從背後抱住了。
“幹嘛?”我偏了偏頭,輕笑道:“不餓嗎?”
“餓了,”阿恆伸出舌尖在我耳朵後邊一勾,又意猶未盡地咂麽咂麽嘴,“我能吃你嗎?”
我縮了縮脖子,“一身汗。”
“沒有汗,甜的。”阿恆把頭又在我脖頸間蹭了蹭,“你把孩子們支開不就是想單獨跟我在一塊嘛,我都懂。”
你懂個屁!
我心裡好笑,又不好表現出來,在他腕子上拉了拉,“別鬧,還吃不吃了?”
“可我就想抱著你,你都親我了,我就抱抱你怎麽了?”這人較起勁來就跟個孩子似的,撒嬌耍橫什麽手段都用上了,一邊得寸進尺一邊還混淆視聽,“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快點,我都餓了。”
我無奈笑了笑,剛彎下腰,一隻手順勢從腰上滑了進來。
皮貼著皮,肉貼著肉,掌心灼熱,燙的我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
縱火之人貼在我背上輕笑:“你看看你,都是骨頭,一會兒可得多吃點。”
“讓人看見……”我趕緊挪開了幾步。
“沒人看見,大狗子睡得跟豬似的。”阿恆又把手從背後移到了身前,灼熱的掌心貼在小腹上,蹭地升起一團火。明明灶膛還是空的,我卻莫名覺得爐火正旺,燒過四肢百骸,劈啪作響。
正恍惚間,柴房的門被從外面一把推開,小鶯兒站在門外,一臉懵懂地歪著腦袋看著我倆。
第45章 悠悠夏日長
小鶯兒眯著眼睛看著我倆,好像還沒睡醒似的,眼裡還帶著幾分惺忪,也正因為如此,那雙眼睛似醒似睡,像是毫不知情,又像是早就看透了一切。
阿恆像個炮仗一樣,蹭地就跳出去幾步遠。
我趕緊檢查了下身上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又做賊心虛地扯了扯衣裳,清清嗓子道:“我……我身上癢癢。”
阿恆立即道:“我幫他撓撓。”
小丫頭眯著眼睛,不說話也不動,生生把我看出了一身冷汗來。
半晌後,小丫頭打了一個巨大的哈欠,指了指灶台上蓋著的一隻碗,“早上的時候劉二嬸給了塊豆腐,二狗子加了點白菜給燴了,你們別忘了吃。”
“……哦。”
小鶯兒半閉著眸子又原地愣了會兒,打著哈欠轉身慢悠悠走了。
我和阿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阿恆手忙腳亂地把門掩上,一點也不複剛才耍流氓的氣勢,小聲問我:“你說她看到了嗎?”
我搖搖頭,“不清楚。”
“嚇死我了,”阿恆拍著胸脯長舒了一口氣,“差點嚇尿了。”
我噗嗤笑出聲:“就這點出息?”
“箭都出弦了又被生生憋回去,這誰受得了?”阿恆提起褲子往裡瞅了瞅,“沒嚇出什麽毛病吧?”
“怎麽就出弦了……還有你這都什麽時候的事啊?”
“從昨天你親我的時候開始吧,我都堅挺了一路了。”阿恆還頗為自豪地挺直了身子,“還好我耐性好,沒乾出什麽出格的事來。”
我都被他給氣笑了,“那在你看來,什麽才叫出格的事?”
阿恆突然眯眼笑了,意味深長地把我上下看了一遍,末了還意猶未盡地咂麽咂麽嘴,“你知道的。”
我抄起一根木柴一指門口,“滾!”
阿恆仰天無聲大笑了幾聲才推門出去,我這才得以把柴火點燃了塞進灶膛裡,對著撲朔跳動的火光出神。
我自然知道阿恆說的是什麽,男女情色那點事,幾根手指頭就掰扯得過來,即便我沒親身上陣過,孫寡婦門前出來進去的也見過不少了,大概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人分男女,獸有雌雄,他們交合是天經地義的,天理倫常如此,不用人教也知道該怎麽做。可我跟阿恆到底是不一樣,且不說我們這樣顛倒綱常以後會不會有什麽惡果,單就下一步該怎麽進行下去就已經難住我了。
我很早就知道阿恆對我有興趣,初出茅廬的小夥子,血氣方剛很正常,真給憋出什麽病來我還當真擔待不起。其實被逼的狠了我有時也會有反應,可這種反應到底該怎麽付諸行動我卻是一竅不通。
很久以前我生活的那個地方倒也民風開放,青樓倌館都有,但我當時畢竟還小,對那些地方沒有興趣,也還沒來得及生出興趣,就已經物是人非了。
在這麽個偏僻的小地方,窯子都是那副進去了就出不來的樣子,還沒起反應就已經被嚇得沒反應了,就更別指望從她們身上學到點什麽了。
所以說,這個事還難的,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恐怕是得躬行。
可這樣會不會又顯得我太迫不及待了?
我單手托腮歎了口氣,糾結……
院子裡響起打水的聲音,不一會兒就看見阿恆提著個桶往後院去了。
看把孩子可憐的。
到了下午幾個孩子還是沒有要醒的意思,我隻好把他們挨個都搖起來,這會兒睡足了,天黑了再折騰,日夜顛倒,沒完沒了了。
幾個孩子半耷拉著眼皮,三張臉擺在我面前,一人臉上寫著一個字——衰、蔫、癱。
為了讓孩子們打起精神來,我拿出半小袋谷子,讓孩子們去村頭找王四換個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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