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說道:“等我得了空,就將我會的那些花樣都給你畫成冊子,這樣我忙別的事時,你也能自己對著冊子學。”
姚灼聞言自然說好,殊不知嚴之默已經在意識海裡囑咐旺財,趕緊想辦法把他花了收益和積分買的鉤針教程都變成線裝的冊子,務必別讓姚灼看出端倪。
吃了一頓熱乎乎的飽飯,兩人暫時坐在椅子上不太想動。
支起來的窗戶吹起一絲涼風,帶著一點濕潤的水腥氣。
這個冬日還真應了霜降下雨的預兆,頗為多雨。
姚灼想到半路下車的薑越,咕噥道:“也不知越哥兒回家了沒有,若是還沒趕回來,怕是要遭雨淋。”
然而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並未料到,此後一日、兩日,薑越竟像人間蒸發一樣,沒了蹤跡。
作者有話要說:
1、“大紅配石青,松花配桃紅,柳黃配蔥綠”出自《紅樓夢》寶玉找鶯兒打絡子那段,關於配色的對話。
——
預收求收藏~
主攻種田文《夫郎贅婿是天才國醫》一句話簡介:國醫聖手穿成盲眼小村醫後
主攻年代文《滿級大佬重啟1990》一句話簡介:重生九零致富養家
文案在專欄,歡迎戳戳!
第62章
薑越失蹤第二日, 整個嚴家都籠罩在焦灼的氣氛裡。
方二娘在外面獨自做活,時不時看一眼院門,複歎一口氣。
而房間裡的姚灼,已經是今日數不清第幾次,讓繡花針扎到了自己的手。
他心神不寧,看著指尖上的血點子發愣,複又送到唇邊,輕輕抿去。
手裡的鞋面沾了一丁點血汙,姚灼看了看,放到一旁,打算晚些蘸著肥皂刷一刷。
九月和十六這兩日似乎也察覺到主人心情低沉,也不像平日那般肆意玩鬧了,大多數時間都安安靜靜地趴在姚灼身邊,若姚灼伸手摸一摸它們的腦袋,就會愜意地翻出肚皮,逗姚灼展顏。
也不知過了多久,姚灼看了看日頭,心裡既盼著和村長一起去了鎮上報官的嚴之默能帶回好消息,又怕他雖回來了,卻帶來的是壞消息。
他與薑越這對少年玩伴,過了多年才冰釋前嫌,到如今才不過月余。
多年的誤會、抹不掉的創傷橫亙在兩人之間,就像是有了裂痕卻又被重新修補好的瓷器,哪怕焗瓷匠的手藝再精妙,也仍能找到縫隙。
他們的相處總歸摻雜進了一些生疏與距離, 然而這遭薑越離奇失蹤, 姚灼才意識到, 對方終究是他曾經最好的朋友。
是即使對方的夫君不肯為自己作證,最後又作為唯一的知情人被埋進黃土,自己也會選擇放下的朋友。
姚灼的思緒正在過去與現實之間左右搖擺,就聽到了自遠處傳來的,嚴之默喝令驢子停步的吆喝聲。
院裡的方二娘也是一驚,連忙擦了擦手,進屋來幫姚灼推輪椅。
輪椅到院中時,嚴之默暫且把驢子拴在了門口的樁子上,正大踏步地走進來。
“夫君,可有消息?”姚灼坐在輪椅上,仰頭看向嚴之默。
嚴之默不忍讓他失望,可也不得不說出實話。
“還未曾有。”
嗓音裡透著一絲喑啞。
姚灼目光一黯,身後的方二娘也跟著輕輕搖頭。
薑越一個哥兒,雖守寡多年,可仍算年輕的,模樣也好,又是雨夜失蹤……
其實很多人都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只是作為親近之人的他們都不願接受。
姚灼勉強收斂好情緒,等察覺到時,發覺自己的手已經被嚴之默握緊。
他心下一定,此刻離得近了,便看見嚴之默乾裂的嘴唇,頓感心疼。
“屋裡有茶水,進屋歇歇吧。”
嚴之默天剛亮就趕車和村長去鎮上了,來回幾個時辰,早已口乾舌燥,四肢乏累。
聞言便也不硬撐,推著姚灼的輪椅朝屋內走去。
方二娘自不會打擾夫夫二人說話,自去院門口,預備把驢子牽進牲口棚。
進了屋,嚴之默坐下來,連灌了三杯溫了的茶水,才覺得冒煙的嗓子被潤澤到位。
姚灼在一旁替他捏肩膀,趕車需要總是提著肩膀拽韁繩,時間久了就容易肩頸酸痛。
嚴之默之前提過一次,他就記住了。
而嚴之默嗓子好些後,就把在鎮上的所見所聞一一道來。
昨日一早,殊哥兒敲門來尋,他們才知薑越徹夜未歸。
當即就去報了村長,集合了村裡漢子,沿著石坎村通向鎮子的路仔細尋找。
且不說這是村長發話,村裡人就算人平日裡忌諱薑越,可誰都知現在薑越是給嚴童生家做事,嚴童生近來因掙了錢而風光不已,沒人想要得罪。
有這個緣故在,村裡人找的都算盡心盡力,可一天過去,毫無結果。
嚴之默自然也載著姚灼駕車沿路尋了,卻也只收獲了失望。
一日過去,事情不可再拖,於是今日,嚴之默便和村長一同去鎮上報官。
因為案件不能越級上報,所以不能直接去縣衙,而只能去鎮署。
去了才知,這類失蹤案連鎮署都是不耐煩接的,尤其是石坎村還有“前科”。
之前姚清和人私相授受,卷錢奔逃,姚家也來報過失蹤案。
那回姚家遞了銀錢,鎮署的衙差也勉強上心幫他們尋了,結果最後查出原來姚清是跟野男人跑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