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兜裡錢多,嚴之默就覺得既然興了土木,就盡量一次到位。
以後家裡若是再增人口,也不必再次擴建。
有這些前提在,最後呈現在紙張上的,是一個改良過的“四合院”。
進入正門後便是前院,左右設東西廂房,各配耳室一處。
正對的中軸線上,則是正房,左側設一間書房,右側則設一間耳室、一間淨室,也就是廁所。
繼而穿過一道拱門,進入後院,則是一排後罩房,分別用作廚房、柴房、仆役用的淨室等。
前院中,嚴之默打算移栽幾棵花樹、果樹,再搭上葡萄架。
後院除了辟出一塊當菜地,再建起牲口棚、雞窩等,瞧著就差不多了。
姚灼對於新家沒什麽概念,等看到嚴之默的圖紙時,才發現夫君規劃的新房子竟這般氣派。
這東一個西一個的小房子,他都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
嚴之默便拉著他與自己坐在一處,細細講解。
當說到東西廂房,是留給之後兩人的孩子居住的,姚灼愛惜地摸了摸圖紙上這兩處的位置。
“咱們以後生兩個,倒是剛剛好,這屋子看著大,生了小子,以後帶媳婦回來也住得下。”
嚴之默沒想到姚灼都想到兒子娶媳婦這一層了,轉首望去,剛巧被姚灼的發絲擦過唇側。
他家夫郎,如今成日用羊乳皂潔面沐浴,洗完再抹上精油純露護膚,往日因為在姚家受磋磨勞作,積攢的那一點粗糙早就消失不見,永遠是香香軟軟的。
“咱們不強求有幾個孩子,你健康平安就好。”
這話題兩人已經討論過不止一次了,每一次嚴之默的態度都是如此。
反反覆複,姚灼才真的相信,嚴之默真的不在意有幾個孩子,甚至有沒有兒子這件事。
他漸漸地,也從最初的忐忑,變作如今的心安。
隨後姚灼又問起後院、耳室等,嚴之默一一講過。
末了,只聽姚灼道:“蓋成這樣,應要花不少銀子吧?而且夫君你這圖紙畫的精細,村裡人不一定蓋得出。”
這個問題,嚴之默也考慮到了。
最早他的想法並沒有這麽細致,那時想著趁農閑時找村裡人幫工,是最便捷的方式。
但現在房子設計了出來,村裡人會不會蓋,還真是個問題。
尤其是淨室,他想做一個不同於旱廁的流水廁,院子裡,也要都鋪上青石磚。
除了技術,許多材料,村子裡也是沒有的。
“既如此,看來只能去鎮上尋覓合適的工匠,鎮上沒有,就去縣城打聽看看。”
事不宜遲,兩人暫定第二日就坐車去鎮上找工匠。
這天是刁翔慣例來進貨的日子,閑聊之下,他一聽嚴之默想找工匠蓋房,便道:“說起蓋房,我倒是有個人可以舉薦。”
有熟人相薦,自然是好事。
嚴之默遂拿來圖紙,給刁翔瞧了一眼,畢竟需要先確定,那工匠能蓋得住嚴之默想要的房子。
刁翔接過來看了一眼,他雖大字不識,看不懂嚴之默的文字標注,可也能看得懂圖畫。
先是感慨了一番這房子的大氣奢侈,繼而又打包票道:“我舉薦的那位老師傅,定能把這房子修建出來。他以前在整個雙林縣都是有名的,好多富戶、員外家的大宅,都是他主持監工,只是……”
刁翔坦誠道:“實不相瞞,這老師傅實際是我大伯,當年我爹四個兄弟,窮得吃不上飯,年紀最大的大伯就去拜師學蓋房,他乾這行幹了三十年,可幾年前,他給縣城一個員外家新修了一個偏院,結果沒過多久,住在偏院的那個妾侍就投井死了。那員外家非說是我大伯擅自改了圖紙,變了偏院的風水,害死了人,在那之後我大伯就接不到活了,隻得回了老家。可我大伯哪裡懂什麽風水,那偏院就是個標準的小合院,他一輩子都不知道修過多少個了,那一個明明也沒什麽特殊的!”
他看向嚴之默道:“若是嚴童生你介意,這事也就罷了,但我大伯的手藝,那絕對是一等一的好。”
這件事乍聽就十分吊詭,嚴之默推測,多半是那妾侍死因有蹊蹺,而員外家為了掩藏事實,把原因推給了無辜的工匠。
全然不管這樣的編排,是否會壞了對方的名聲,斷了對方的生計。
子不語,怪力亂神。
這等事嚴之默是不相信,問過姚灼,姚灼也表示不在意。
既如此,嚴之默便請刁翔將他大伯請來,看一看願不願意接下這單委托。
作者有話要說:
寫得我好饞好饞……七十多章了,男主播終於要有新房了(抹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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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刁大伯坐著刁翔的牛車一路晃晃悠悠來了石坎村, 在路上時,他還一臉不相信的模樣,一句話反覆問了好幾遍。
“翔子,你當真跟那童生相公說了當年那件事,他聽了以後還願意用我?”
刁翔從回家開始,到今日出門,都要被刁大伯念叨地耳朵起繭子了,但眼下也依舊耐著性子道:“大伯,你放心,嚴童生和他夫郎都是極明事理的人,我和他們做生意有段日子了,人家從未斤斤計較,而且人家一個月幾百兩的生意,還願意讓我這個小小貨郎分一杯羹。再者說,您覺得能想出肥皂這般厲害東西的,能是一般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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