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給工錢,還管一頓午飯,村裡好幾家的漢子都應征上了,不用出村子,一天就能掙十幾文錢,還能跟著據說是極有名的工匠長長見識,天底下哪還有更好的事?
因而嚴之默家蓋新房這時,受益的卻不止自家而已,村裡不少人家都一派喜氣洋洋的。
一切安排妥當後,嚴之默和姚灼就安然等待新房落成了。
刁大伯保證過,定讓他們在新年之前,住進敞敞亮亮的新家。
新房開工之後,姚灼時不時就會去看一眼進度。
刁大伯起初還是用老思維來做事,遇到拿不準的,習慣性想找嚴之默做決定。
後來幾次遇到嚴之默正忙,讓他問姚灼也是一樣,刁大伯才知道這家中的哥兒也是真的能當家。
至於嚴之默在忙的事,其實是新家的“軟裝”。
舊家具自是沒有一個能要了,他尋了方老大,全數打一套新的。
除卻這個時代常見的架子床、儲物櫃、多寶格等,嚴之默還參考了一些上一世見過的設計。
比如這個時代的衣服都是疊好存放在衣箱裡,嚴之默還是習慣用懸掛功能的衣櫃,因此便畫了一張圖紙。
而衣櫃的後壁,他還做了一個暗格,誰都知道暗格定是要存放貴重東西的,這也就是信任方老大的人品,他才敢如此委托。
另外,他還專門給姚灼定製了一個梳妝台。
姚灼自從臉受傷以後,就很少照鏡子,更別提梳妝打扮。
如今雖然有不少嚴之默送的首飾,可日常也就戴個銀鐲、銀簪,不施粉黛。
可嚴之默想,大抵沒有哥兒不想要屬於自己的梳妝台。
不說別的,到時候把自家生產的瓶瓶罐罐擺上一排,看著也讓人身心愉悅。
除此之外,還有諸多家具樣式,自不必提。
全套家具算下來,差不多又花了約一百兩銀子。
方老大現今成日廢寢忘食地做家具,這批家具用的都是嚴之默特地去采買來的好料子,他一個鄉村木匠,此生說不準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做這麽精致的家具,因此鉚足了勁。
日子一天天過去,新家逐漸顯露出了如圖紙上一般的輪廓,而內裡的物件,也在按部就班地製作完畢。
這個時代住新房可不必擔心什麽甲醛問題,到時候新房落定,把家具全都搬進去,當天就能入住。
但姚灼不知道的是,嚴之默趁著去鎮上送貨的時候,還瞞著他定了一批別的東西。
然而這裡面有些東西是瞞不到最後的,思來想去,嚴之默決定拜托方二娘和薑越幫忙。
一日下午,他尋了個借口讓姚灼去新房那邊看進度。
自己則趁姚灼走後,從停在院子裡的驢車車廂裡,抱出了藏在裡面的兩張繡了鴛鴦戲水的被面,還有兩件紅色的成衣。
薑越畢竟過去經常和繡坊、布莊打交道,一眼就看出來,“東家,這瞧著像喜被的被面,還有喜服的料子,您這是……?”
方二娘則被這滿目的紅晃花了眼,“近來沒聽說村裡有哪戶要成親啊?”
嚴之默順手把布料用不起眼的棉布蓋上,低聲道:“並非哪戶要成親,這是……咳,我給我和阿灼備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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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嚴之默話音落下, 彈幕紛紛從方二娘和薑越的眼神裡看出了四個字——瞳孔地震。
【給,給誰備的?我以為我聽錯了?】
【哇哇哇,默寶是不是打算再辦一次婚禮!好浪漫!】
【如果真的是這樣, 我只能說主播太會了吧QAQ】
嚴之默確實也是這麽想的。
“其實之前我本想參考一下你們的意見,但又覺得,不這麽做我一定會後悔,所以一口氣都定下了。”最初的熱血上頭褪去之後,嚴之默現在冷靜下來,又擔心這樣會不會有什麽不妥。
“倒是不打算重新大操大辦的,隻請村裡熟悉的人坐上一桌,讓村長做個見證,再重新拜個堂。”
他說完後,看向方二娘與薑越,目光裡難得帶些忐忑。
“你們覺得如何?阿灼會喜歡嗎?”
對面的兩人對視一眼,方二娘率先笑出聲來。
“東家,您要這麽問,可就是不了解女子和哥兒的心思了。”
薑越捕捉到嚴之默有些迷茫的神色,淺笑著解釋道:“東家不必擔心,阿灼他若知道了,定是歡喜的。”
作為與姚灼相識時間最久的人,薑越自是最有發言權的。
“記得過去年紀還小的時候,我和阿灼都是哥兒,也不是沒想過以後會嫁給什麽的漢子,成親當日是什麽樣子,只是誰也料不到今後發生的事。要我說,東家您和阿灼的婚事那般潦草,合該重新補上一場,於禮上也是說得通的。”
方二娘目光落到那匹布料上,應和道:“正是這個道理,而且村裡人成親,連穿得起喜服的都沒幾個,大多數能有張紅帕子當蓋頭,再系條紅腰帶,就是上得了台面了,這給誰看,誰都要喜歡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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