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閣於雙林縣城盛大開張,店址與嚴灼記僅相隔一條街道。
本以為,接下來的歲末會如同過去的每一年一樣,在各種磕磕絆絆中,太平地度過。
孰料不久之後,街頭巷尾就傳出了不少真真假假的,有關皇城的消息。
據說當今皇上已重病不起。
本朝,怕是要變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零點前如果沒有加更,就是放在明天了~(揮舞小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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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出自《管子·牧民》
2、蒸蠟法與熬蠟法的具體方法,來源於網絡查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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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你們沒聽說麽?北戎這回長驅直入,勢不可擋,已一路打到了長平城!這長平城可是太祖爺當年拒北戎於關外後才設下的城池,固若金湯!我朝至今為止百余年,北戎人可都沒再越過長平一次,這次啊,怕是懸咯!”
“哪能不知,這幾日街頭巷尾都傳遍了,我尋思著,既然咱們這等小地方的人都聽聞了,實際情況,怕不是更糟啊?”
“嗐,誰不知當朝天子就是個守成之主,年紀越大越拎不清了,若不是當年他斬了夷了奚老將軍三族,至於如今無將可用嗎?”
……
嚴之默隨岑掌櫃從如意居二樓下來時,就聽到樓下大堂裡,幾位食客聚在一起議論時事。
岑掌櫃苦著臉,擦了一把額頭的汗,連忙示意去送菜的小二提醒食客們一番。
雖說他們雙林縣離那皇城根遠著呢,可若被那有心人聽了去,怕不是如意居也要跟著倒霉。
只是悠悠眾口,已經如決堤之水,堵也堵不住了。
送嚴之默出門時,岑掌櫃又道:“嚴掌櫃,您囑托的事,盡快放心,我稍後回去就修書一封,送去給少東家。”
嚴之默點點頭,“那就有勞岑掌櫃了。”
說罷搖了搖頭,感慨道:“我朝承平日久,而今卻恰逢多事之秋,任誰都心裡不踏實。希望我這點微末消息,能幫上路公子的忙便好。咱們小老百姓,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四海太平罷了。”
岑掌櫃感同身受,連連稱是。
嚴之默回到自家宅院,剛進書房,還沒開始享受屋內地龍的暖和氣,就聽見一道風聲閃過,緊接著,一道人影便落到了眼前。
即使早就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嚴之默也很難適應這幫暗衛的神出鬼沒。
“鍾大人。”嚴之默旋身看來,見了一禮。
面前的暗衛官居都尉,又是王爺近臣。
莫說是嚴之默,就是龐知縣來了都要跪下行禮。
只是他作為派來保護明哥兒的一隊暗衛之首,身手了得,話卻很少。
起碼至今為止,嚴之默從他口中聽到的詞句,加起來還不到十個字。
而此時,他也只是沉默地遞上一封信。
需要由鍾叁傳遞的信件,是由何人所書,不言自明。
嚴之默見對方沒有離開的意思,便當著他的面拆開了信封。
舒王桓元嘉的一手行草大開大合,力透紙背,寫時應當較為倉促。
好在嚴之默現在早就看慣了各種毛筆寫的連筆字,並未費太多時間辨認。
信中內容,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王爺竟已主動請纓,領兵出征北戎?”
桓元嘉乃僅余的嫡出皇子,如今若老皇帝真的抱病在床,那當下便是冊立太子的關鍵時期。
各方勢力必定各懷鬼胎,稍有不慎便是喪命之禍。
桓元嘉卻在此時披掛出征,可謂是自願從皇權鬥爭的中心退出。
鍾叁沒有回應,可嚴之默從他的神情看出,他大約也對舒王此行,甚是擔憂。
舒心後面則寫到,自己此番出征,結果未知,若是凱旋而歸,便可如約接走明哥兒。
若是遭遇不測,他也已同暗衛交代好明哥兒接下來的去處,令嚴之默與姚灼夫夫不必為此擔憂。
此外,信中還提及嚴之默上次與他所談及的一些看法,感慨若嚴之默日後願意入仕,定也是國士無雙。
嚴之默看完後,半晌默然無語,才將信件重新疊好,交還給鍾叁。
想必稍後,對方就會將信件銷毀,不留痕跡。
至於嚴之默,也不會去留存一封與舒王來往的信件,不然日後怕是會遺禍無窮。
鍾叁轉身欲走,卻被嚴之默叫住。
“鍾大人,記得上次聽聞王爺提到過,擔心入冬後大軍糧草不足。如今,既然是王爺領兵,在下也想盡一番心意。”
鍾叁停下腳步,用審視的目光看向嚴之默。
在嚴宅附近待命日久,他的職責除了保護明哥兒之外,也會搜集關於嚴之默的情報。
雖然知道自家主子智多近妖,然而,鍾叁身為暗衛,除了主子之外,絕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
所有人在他面前,也沒有任何秘密,只要他有意探聽。
觀察至今,嚴之默卻多次出乎他的意料。
他親眼見到石坎村令人驚掉下巴的收成,也見到了據說是嚴之默發明的農具,顛覆了自己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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