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鼬蹲在路旁,兩隻爪子端在胸前,黑溜溜的眼睛四下看著,像是在思考,可它只是個低等靈寵,對於主人的指令並不能領悟完全,只知道主人受傷了,它要保護。
這次黎疆有了防備,他根據白鼬的攻擊姿態推測出它的行動軌跡,一擊即中。
那弟子見白鼬被黎疆拎在手上,吱吱吱的在向他求救,立馬慫了,他掙扎著站起來,語氣也軟了,“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別傷害它。”
黎疆看了眼在他手上掙扎的小白鼬,歪著嘴角,“你以為就你有靈寵?”
想到自從到了這,還從沒放可可出來放過風,黎疆另隻手拿出鎖靈囊,靈煙縹緲,一隻大黑熊驟然出現在眼前,王夕的嚇得連連後退,另個弟子大驚失色,還以為黎疆要將他的球球喂大黑熊,他祈求著,“不要,求求你,白鼬不好吃的,肉是臭的,你的熊不會喜歡的!”
可可坐在地上,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緩了半晌才道:“好熱鬧啊。”
“……”
王夕驚慌失措,“會說話!”
黎疆摸摸白鼬的小腦袋,扔給可可,“拿去玩。”
白鼬猝不及防的跌進可可懷裡,一熊一鼬對視半秒,白鼬率先反應過來,一溜煙兒的跑進了香樟林,可可也後知後覺也追了上去,那弟子嚇得魂驚膽落,大聲喊著,“球球!球球!快點跑!”
他顧不得倒在地上的王夕,想要追進樹林去救他的靈寵,這時小仙童帶著蒼羽焦急趕來,連帶著千芙也來了,沈玉澤見了暗道不妙,這下鐵定是又闖禍了。
千芙見王夕被打的頭破血流,面上本就陰寒著,那弟子還哭哭啼啼的上去告狀,“仙尊,我的球球死了!他放出大黑熊將他吃了!嗚嗚嗚嗚,仙尊,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沈玉澤忙解釋著,“不會的,黎師弟的靈寵很通人氣的,他不會那麽殘忍的。”
“什麽不會!那黑熊能通人語,速度也快,我的球球一定難逃熊爪!仙尊,嗚嗚嗚,你一定要幫他它報仇啊!”那弟子跪在千芙腳邊痛哭流涕,眼淚一簇簇的流下來,真情流露的模樣還真是叫人動容。
千芙冷冷的看著王夕,呵斥道:“還不快站起來,坐在地上成何體統!還嫌不夠丟人嗎?!”
王夕委委屈屈的站起來,眼圈紅紅的,全然沒了剛剛的囂張氣焰。
黎疆本還沒在乎,可見了千芙不知怎麽,氣焰瞬間就滅了,真的有種小三被正室逼問的心虛,雖然他與顧卿然清清白白,但他確實在心裡一直惦記顧卿然,就像個上不得台面的小偷,時時刻刻都在覬覦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蒼羽詢問著,“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那弟子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但還是將事情的經過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沈玉澤在一邊聽得乾著急,剛想上前解釋卻別黎疆一把攔下,示意他不要說話。
蒼羽將事情聽個大概,隨即看向黎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嗎?”
黎疆抱著胳膊,兀傲地說,“在我師尊沒來之前,我是不會說一句話的!”
所有人:“……”
蒼羽無奈,只能詢問身側的小童,“去請顧仙尊了嗎?”
“已經去請了。”
沈玉澤擔憂的看向黎疆,從前顧卿然什麽事都偏幫黎疆,可這次是千芙仙尊啊,兩者權衡之下,顧卿然又會怎麽選擇呢?
沒一會顧卿然就火急火燎的跑來了,見了面就開始對黎疆上下其手,“傷著沒啊?”
黎疆含著笑,乖巧搖頭,要不是這裡人太多,他一定要詳細敘述下他一打二的勇猛事跡。
顧卿然松口氣,看千芙和蒼羽都在場,他穩穩心緒,開口道:“怎麽回事?”
蒼羽將剛剛那弟子的話又複述一遍,“你徒弟非說等你來他才開口,我想著,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大家解釋下就好了。”
顧卿然自然不會聽信別人一面之詞,他看向沈玉澤,“你說。”
今天的情況不比往常,沈玉澤自然是要避開黎疆的錯處說,“回仙尊,是他們自林中跑來撞翻了水桶,在我的勸說下黎師弟本想息事寧人,可他們卻不肯,這才鬧成這番局面。”
王夕本想反駁,可突然想到確實是自己言語挑釁激怒了黎疆,本隻想羞辱他一番,哪成想這卻是個不怕事的主,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動手打人,要是論起情理,自己也只能是選擇吃啞巴虧了。
畢竟自己說的那些混帳話他可是不敢在千芙面前再重複一遍的。
聽了沈玉澤這番話,顧卿然便和藹的對蒼羽和千芙道:“兩位都聽到了吧?既然錯不在黎疆,其他的我也就不再計較了,這事就這樣翻篇吧。”
蒼羽雖然打算看熱鬧、活稀泥,但也不能做的太明顯,便假惺惺道:“要是千芙仙尊不介意的話,那這矛盾可就迎刃而解了啊。”
千芙還未說話,那丟了靈寵的弟子可是不同意了,哭著喊著要黎疆賠他靈寵,顧卿然見他哭的委實可憐,便扯過黎疆,故作問責語氣,“你給人家那耗子弄哪兒去了?”
“不是耗子!是白鼬!嗚嗚嗚嗚!”
“……”
“啊,不好意思。”
黎疆撇嘴,“可可去抓了。”
“啊啊啊!球球一定被那頭大黑熊吃了!”那弟子想到自己費心費力養的靈寵就這般慘遭熊手,又開始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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