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多時間,他沒等到蘇刈回來就撐不住自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蘇刈也不在枕邊。
他便只能在床枕頭上放張留言小條,說自己要出差七八天。
蘇凌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還在蘇刈懷裡,蘇刈正盯著他看。
蘇刈說他也要去。
蘇凌摸著他下顎上沒時間打理的青短胡茬兒,怪刺手心的,還扎嘴。
他說自己能行讓他放心,還讓李老板派幾個保鏢跟著。
蘇刈沉默了半晌,最後讓步。
不過得叫蘇凌帶這錢悠一起去。
蘇凌說自己和她還沒和好呢。
再加上路途辛苦一個千金小姐又什麽都不會,當作吉祥物啊。
蘇刈道貨真價實的吉祥物。
只有帶著錢悠,才放心蘇凌走那麽七八天。
錢家主把錢悠當作眼珠子,要是錢悠和蘇凌去,那肯定暗地派很多高手保護,這樣蘇凌也就安全了。
蘇凌難得早上醒來還看見蘇刈,便黏著人賴了會兒床,然後一起吃個早飯才出門。
等他到藥鋪的時候,已經巳時三刻。
蘇凌以為他是來的最晚的一個,沒想到平日辰時就到的雲哥兒,今天還沒到。
蘇凌沒多想,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他要準備明天出差去雲水州的事情,一個上午時間過的飛快。
快中午的時候,大黑來他們鋪子抓藥了。
大黑夫郎快要生了,他最近跑鋪子跑的十分勤快,總問蘇凌要不要開些滋補養生的藥。
蘇凌看他著急緊張的樣子,說孕夫不易太滋補,小心把胎兒補得過於肥胖,不好生。
大黑點頭,然後給蘇凌遞了一個罐子,“你二姑給你的,說你好久沒回去了,肯定想吃她的辣椒醬了。”
蘇凌頓時神情欣喜,要不是怕自己止不住口水,他肯定當場掀開蓋子聞聞。
只是想著二姑家的辣醬,他就饞的流口水。這辣醬來的太及時了,出差備著不愁飯菜不合口味。
蘇凌又想起二姑之前因為史丹的事情愁得睡不著覺,他問二姑最近面色怎麽樣,是不是喜氣洋洋的。
大黑驚乍,蘇凌怎麽不在村裡還能猜著。
二姑最近逢人就笑,旁人都以為她家喜事將近,一問她又連忙擺手說不是的。
別人猜來猜去,隻想她家男人是不是今年賺的不錯,能過個熱鬧年。
大黑又道,“你家馬被官府征收了。”
“啊?”蘇凌頓時神情凝重起來。
“這事也莫名其妙的,昨天來了兩三個小吏,拿個冊子問你家在哪。”
村民看來勢不對,說不知道,還被罵了一頓。
“還說你家馬在官衙報備過,知道你家有馬,要借來配馬種。”
蘇凌心疼的不行,這哪是借馬,直接是強征戰馬吧。
五十兩銀子就這麽沒了。
而且那馬還挺通人性的,蘇凌對它雖然沒有像小黑那樣深的感情,但好歹也是有感情的。
蘇刈之前天天刷馬,肯定感情比他還要深。
這狗官強權暴-政,簡直太不是東西了。
蘇凌壓下面上的痛色,他又問大黑家最近生意怎麽樣。
說來也是緣分,之前蘇凌賣魚那家魚粥鋪的老板娘,來他這裡看病,一來二去就熟悉了。
魚粥鋪子生意不錯也需要嫩豆腐,蘇凌便把大黑介紹給她了。
大黑說生意不錯,現在一天能賣十磨豆腐。把豆腐送進城裡鋪子後,就回家守著清水。
兩人聊著聊著,大黑突然一拍腦袋,“你們藥鋪是不是新來了個哥兒叫什麽雲哥兒的。”
“你怎麽知道?”
大黑說他趕騾子進城送豆腐,快進城的時候路過甲山村順帶稍了兩個村民進城,也賺個幾文錢。
她們在車上說起濟世堂,他就聽了一耳朵。
“聽說被男人關在家裡打,那兩個大嬸說的很淒慘的樣子。”
蘇凌一聽,才想起來現在中午了,雲哥兒還沒來。
蘇凌以為雲哥兒之前早來晚歸,隻當作他像自己之前那樣不懂的多,想抓緊時間學快點,完全沒往深的一層想。
現在結合他一身傷,這待在鋪子不肯走,想來就是怕回家被打。
蘇凌知道甲山村,因為從五溪村來要經過甲山村,就在城外三十裡外。
他立馬喊一旁整理藥櫃的錢悠,“雲哥兒出事了,你叫上幾個家丁和我一起去找他。”
大堂眾人聽見,都神色緊張擔憂。
雲哥兒雖然不如王大業討巧順眼上手快,性子也沉悶只知道埋頭做事。
態度倒是十分積極,就是有時候過於怯生。遇到不會的,問了第一次後沒聽懂,也不敢問第二次,自己低頭默默摸索做得很慢。
錢悠對雲哥兒最是耐心,蘇凌說他分給她帶,她就真的像是帶徒弟一般上心。
雖然往往她向蘇凌請教,雲哥兒聽懂了,錢悠腦子還在搗漿糊。
鋪子裡的事情就交給張大夫管著,有王大業和雲哥兒配合,倒是不會出亂子。
兩人一路在馬車上都沒說話,想起雲哥兒的慘狀,氣氛越發凝重。
錢悠直接叫了錢府的七八個打手。
一眾人騎馬颯颯,在肅殺凜冬裡飛蹄卷泥,氣勢洶洶地朝甲山村襲去。
等蘇凌兩人的馬車趕到甲山村的時候,村口已經繞回來一個打手,接兩人去雲哥兒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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