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頭不以為意道,“看著金子蒙塵,是個人都要撿起來擦擦。”
“蘇刈是一頭雄鷹,除非他甘願停留,沒人能困住他的。”
這時,李公子身邊跑來一個小廝在他耳邊嘀咕幾聲。
李公子神色大變,朝錢蔡兩人道,“官府出兵包圍春雪旭日樓前面的人群了。”
另一方,蘇凌和蘇刈直接回到濟世堂了。
蘇凌剛跨進鋪子門檻,就突然想起之前聽到程管事的心聲——青石城要戰亂了。他急忙把蘇刈拉到小間說了這個消息。
“嗯。是遲早的事情。”
“這一戰,有很大把握青石城會破。”
蘇凌著急了,“你怎麽知道,咱們快囤點東西吧,也給村裡人說下,城裡其他百姓怎麽辦,到時候戰亂起,都沒吃的,還是冬天。”
蘇刈道:“如果計劃順利,不會持續很久,或者頂多算一場大規模**。”
然後蘇刈便低聲告訴了蘇凌計劃。
蘇凌聽完,眼裡波濤洶湧神色大為震撼,“蔡老頭密謀布置這麽久了嗎?”
蘇刈點頭,“所以先別泄漏風聲。”
“那他們一定也囑咐你不能告訴第二人吧。”
蘇刈手指點了下蘇凌鼻尖,“你我為一體,不分彼此何來第二人。”
蘇凌臉紅,張嘴咬蘇刈指尖,“你最近情話一套套的。”
蘇刈抱著人輕蹭著溫軟的臉頰,沉聲低笑:“喜歡嗎?”
他最近和蘇凌喜歡的那話本先生訂製了話本,順便買了些蘇凌以前愛看的。
“那話本先生說哥兒都喜歡霸道強勢款的。”
“哦,我才不喜歡。”
蘇凌語氣微微失落。他怎麽說蘇刈突然開竅了,都是學的話本啊。
“說謊,在旭日樓的時候,我說你嬌氣、調皮,你明明就很有反應。”
蘇刈貼著那冒熱氣的耳垂咬了下,輕聲蠱惑道,“還嘴硬,耳朵都紅了。”
熱氣混合著蘇刈身上凜然皂莢的氣息,順著脖子絲絲縷縷鑽進雪白的衣領。
熱氣夾著呼吸激起一陣酥麻電流沿著蘇凌脖子而下,侵入鎖骨落進心口裡,再重而緩地撞擊、沉澱,直到溢滿。
胸口過重,心跳不受控制地慌亂跳起來。從耳根源源不斷瀉流下的酥麻積累在胸口,又向四肢骸骨奔流。
蘇凌胸口起伏逐漸明顯,灼熱又壓抑,呼吸有些紊亂忍不住仰起白皙修長的脖子去含那片微揚的薄唇。
蘇刈黑眸裡笑意盛開,一手環腰收緊低頭迎去,分隔已久的唇終於貼合在一起。
蘇凌烏亮的睫毛隨著失控的呼吸止不住細顫,唇瓣上如化開濃蜜般的果肉,兩人都視若珍寶輕輕淺淺的嘗著。
半晌過後,蘇刈將最後一點蜜汁推進了他的齒縫送往更深處。
蘇凌雙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環在蘇刈的脖子上,正當他閉著眼被親得渾身發軟時,蘇刈放開了他。
蘇凌睜眼,清澈眼底此時春水迷蒙帶著茫然,蘇刈揉了揉他腦袋,“外面有人找你。”
蘇凌瞬間臉臊得通紅,抬手捂著臉,“怎麽辦,我嘴巴是不是特別紅。”
責怪道:“都怪你又吸又咬。”
蘇刈掩下笑意看了眼那鮮紅濕潤的唇瓣,給他倒了杯茶水,“我先出去擋會兒。”
蘇凌抿了口茶水,“不用,又不是見不得人。”
蘇刈笑了下,“好,一起出去。”
蘇凌兩人一前一後出去,蘇凌手裡端著茶杯假裝還在喝茶。
外面錢悠正一臉怒氣地坐在椅子上等他。
蘇凌頭一次看她這樣,有些疑惑,“喲,誰這麽厲害,能惹我們錢大小姐動氣。”
錢悠聽見聲音抬頭,立馬站了起來,“蘇凌,你為什麽突然搞這一出。”
蘇凌被突如其來的質問弄的有些懵。此時鋪子快關門,大堂倒是沒別人都是自己人。
他抿了口茶水,“說話沒頭沒尾的,話沒聽清,怨氣倒是撲了我一臉。”
錢悠見蘇凌不緊不慢的樣子,怒氣稍稍控制了些,她道:
“當時氣氛那麽好,那麽多人都同情你。
深受苦難的婦人哥兒難得產生共鳴,這個興頭上就應該灌輸些女子哥兒自強自立的觀念啊。你怎麽能串掇那些大嬸當場相看擇婿?”
“同情?我怎麽了需要他們同情,我是多慘多可憐需要別人的同情?
再說同情有用?就像你現在同情別人,也同樣改變不了他們什麽。”
“觀念哪是一時能改變的,這群人散了回到家裡,還不是繼續忍受銼磨,重複老日子。”
錢悠大聲爭辯道,“總比什麽不說不去點醒他們,反而讓他們相看找男人好啊。
再說,光憑那些男人支持哥兒出去做事就是良配嗎,如果其他方面不行,那不是害了一個女人哥兒的一生?”
“世上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憑什麽女人哥兒就要靠他們活著,明明也可以像你一樣做事拿月錢養活自己。”
蘇凌見錢悠越說越激動,他乾脆坐在自己位置上,慢慢比劃起手勢道:
“第一,我隻提醒大嬸們可以相看。
你是看到我強行按著她們腦袋,要她們當場擇婿了?”
“你知道支持女人哥兒單獨出去做事的男人有幾個嗎,他們起碼有這個意識,這點已經屈指可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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