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扇子捂臉哈哈哈大笑起來,“刈兄,你可真損。”
蔡師傅抖著胡子道,“你這都摸得一清二楚。”
蘇凌對蔡老頭甜甜笑道,“蔡叔,委屈你的烏龜了。”
“現在就是蔡叔了?別以為我不知道背地裡喊我蔡老頭。”
蘇凌嘿嘿不答,隻道,“這也算是給蔡叔增加收入免費做宣傳啦。”
“怎麽說?”
眾人也好奇蘇凌的注意,看著地上瑟瑟發抖淒慘的程管事,再看蘇凌和蔡老板的熟稔樣子,大覺不妙。
“這簡單,他剛才罵我的話實在太髒了,但是我心底善良見不得血光,就此作罷又不解氣,我要他背著烏龜一路走回家。”
“讓世人都知道他程管事,就是個猥瑣惡心至極的烏龜王八蛋。”
“哦,說他是烏龜王八蛋都侮辱烏龜了,咱們龜龜受委屈了。
等繞城一圈後它就是一頭有故事的名龜了,倒時候不得吸引多少人來看龜,它身價大漲夥食應該也會大漲吧。”
蘇凌這稚氣話把錢家主幾人都逗樂了,但是一旁藥材老板們臉色卻難看極了。
他們本以為蘇凌會關起門把這件事情就此打住,哪知道他要招搖過市,恨不得全城知道程管事調戲侮辱他。
這難道是什麽光彩的好事?
而且程管事已經付出慘痛代價了,這重傷不及時治療定落得半身不遂。
此時蘇凌還揪著不放,未免把事情做太絕了。
程管事雖然不重要,但好歹是商隊的管事。
就算平日世家都會對商隊管事客氣客氣,蘇凌仗著有人撐腰不免太過跋扈。
同屬於商隊的黎總管,此時站出來道:
“這件事雖然沒有實質傷害,但傳出去對蘇管事的名節一定有損。
程管事遊街雖然難堪,但世間男人風流韻事數不勝數過眼就忘,唯獨對哥兒女人們的名節舊茶翻新年年炒。”
“此事還是不宜大肆宣揚。”黎總管微微壓著嗓子頗有點強勢的味道。
蘇凌哈了聲,毫不客氣道:“這事兒就不勞黎總管操心了,我丈夫不介意的事情,你的擔心未免有點多余。”
黎總管被嗆得面色十分難堪,他沒想到蘇凌如此莽撞不識時務,此前還以為他懂得識人眼色做事。
蘇刈眯眼含著警告對黎總管道:“我就是要全城皆知,濟世堂的蘇管事旁人動不得。”
黎總管被蘇刈盯得後背顫栗發毛。
這時,他想起下面人隻查到蘇刈零星的消息,神秘的來歷還一身武藝,頓時氣勢矮了大截。
他雙手抱拳含著下顎道,“我失言了,二位自便。”
蘇刈朝他勾唇冷笑,“黎總管,言行一致,馬腳不要露出太多了。”
黎總管頓時抬頭,對上那幽冷陰寒的視線,像是被毒蛇盯住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難道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後煽風點火,串掇程管事得罪蘇凌,然後借助李家勢力除掉程管事?
他剛才那翻話看似為程主管求情,實則不過是走個過場說給周圍藥材老板聽的。
身為商隊同僚,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人被欺負不說一句話。今後傳回商隊裡也能博得一番美名收攏人心。
他見識過蘇凌男人狠戾的模樣,此時這個看著安靜冷峻的男人再也不能放心了。
黎總管圓臉一笑,嘴角紋路展開,“請自便,商隊那邊也會有個說法。”
他這話一落,剛好兩個小廝把烏龜也抬進來了。
蘇刈看了一眼,抬眼透著歷經千帆的深沉與睥睨,他傲然道,“哦,那倒是看看你們商隊是要怎麽個說法。”
這邊兩人一來一回打機鋒,蘇凌早就指揮著兩個小廝,把烏龜綁在程管事身上了。
“來來,蔡叔看看你們酒樓的活動招牌。”
眾人紛紛抬頭看去,只見暗黃青紫的後背上,一隻洗腳木盆大的烏龜將將遮住背面。
烏龜縮著腦袋隻留大龜殼,此時程管事低著頭活像是探出的**。
這模樣滑稽十分屈辱,看得那些藥材老板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最後程管事因為膝蓋小腿不停抽搐走不動,被人放在馬板車上推著走。
看熱鬧的老板們,還有些遺憾沒能親自看到程管事在地上爬著走。
春雪旭日樓本就在城內繁華地段,周圍酒樓鋪子林立,是平日公子小姐們最愛吃逛遊玩的一條主街。
此時一個小廝推著**上背綁著烏龜的中年男人,吸足過街人的眼球。
寒冬凜冽,那男人凍的得渾身抽搐發抖。他覺得丟臉想把頭埋在板車裡,卻被一旁小廝拿著木棒,像戳烏龜腦袋一樣迫使他抬起來。
“呀,娘,這烏龜變成人了!”一個稚子歡呼道。
街邊本熱熱鬧鬧的人們紛紛駐足指指點點,看著龜車緩緩前進,這身後還跟了好些人看著。
有些眼力勁兒的已經嚇得一跳了,錢家主、李公子、蔡老板、還有商隊黎總管等老板們怎麽都在。
街道中間原本的行人,此時見身後動靜都紛紛如水退至街道兩旁。
正當他們疑惑這是怎麽了,蘇凌已經敲響鑼面,自己開嗓出聲了。
“這烏龜王八蛋是城裡商隊程管事,喝了酒便出口不遜,言語齷齪下流意圖不軌。
這個男人簡直窩囊至極,自己沒本事還眼紅我生意做的好,他想毀了我,今日我便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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