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臨走的時候把蘇凌叫到一旁語重心長道,“蘇刈一個外來的,別把人欺負跑了。”
這時蘇刈起身道,“不會跑的,村長。”
村長嘴角抽得胡子顫顫,他一言難盡的看著兩人。一個臭臉一個冷臉,連聲說了幾個好。這種事情他再插手就是嫌命長。
村長走後,蘇刈把院子木匠工具和木頭架子收拾好,開始做晚飯了。
晚飯炒了個蘇凌喜歡吃的燒茄子泥炒韭菜,然後架著小爐子,鐵鍋裡熱著二姑家給的雞鴨肉,再燙著白菜和茼蒿。
二姑做的菜,聞著味道就有一股開熱鬧流水席的大廚味兒,就連辣椒絲兒都透食欲。
蘇凌埋頭吃菜,蘇刈的燒茄子也不錯,吃著吃著就眉眼舒展,忘了自己還在生氣了,直誇蘇刈做的不錯。
蘇刈趁機道,“那阿凌,什麽時候打算給我個名分?”
蘇凌一噎,他想起了青水說的——蘇刈看著就能讓他生一堆孩子。臉上了紅,似嗔似怒,“再說吧,看你表現。”
蘇刈此時卻鬼使神差對上了蘇凌的腦回路,他道,“難道真的要等有了孩子才能成親?”
沒等蘇凌羞怒,蘇刈就皺著眉頭異常嚴肅地看著蘇凌,“阿凌,我不會讓你冒險生孩子的。”
他堅定道,“我只要你就好了。”
蘇凌聽得心神蕩漾,哪還有什麽悶氣,咬著筷子呐呐道,“我也有你就夠了。”
一頓飯,兩人是吃的眉來眼去,蘇刈一反常態不似平日沉穩,神情盯著蘇凌欲言又止,有些坐立難安。
蘇凌問他怎麽了,他搖頭又不說,隻給蘇凌夾菜叫多吃點補充體力。
直到洗完澡,蘇凌從後屋出來,蘇刈還一直盯著他。
蘇凌道,“怎麽了?一直有話說的樣子。”
蘇刈說自己馬上洗澡。
蘇凌沒在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進了自己房間關上了門。
他剛躺下就沒多久,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他懶得起身直接在躺床上叫人進來。
嘎吱一聲,他目光隨著門開的動作睜大了。
蘇刈隻穿著個素衣,腰帶半解松垮搭在腰間,裡衣半遮半掩中露著肌理線條流暢的腰腹。
看得蘇凌臉上臊得慌,他慌忙抓著被角道,“幹什麽。”
蘇刈站在門口沒動,見蘇凌偷偷縮進被褥裡還不忘盯著他胸口看,他扯了下領口落了一片裹著水珠的精壯胸肌。
他開口道:“來表現。”
電光火石間,蘇凌瞬間明白蘇刈說的什麽。難怪一直叫他多吃點保存體力。
“蘇刈你個大流氓!滾出去!”
蘇凌羞地跳下床,鞋子都顧不得穿就赤腳下地,箭步衝到門口,啪地一聲,把門用力關上。
門扇來的風吹起蘇刈散在腰間的青絲,他面色還愣愣的。半晌看著關著的門反而笑了起來,神情看著還松了口氣。
他還想著怎麽拒絕蘇凌的暗示——要看他的表現。
家裡沒有準備的東西,他可不想給蘇凌第一次留下血痛陰影,然後抗拒和他的親熱。
但他又不能拒絕蘇凌,一旦他開口說沒準備好,蘇凌定要生氣還是哄不好的那種。飯間的欲言又止便是這個。
蘇刈在門外笑了下,沒有解釋自己鬧出來的烏龍,然後對蘇凌說了聲好眠,便回屋睡覺了。
蘇刈的一句好眠,蘇凌又成功失眠了一整夜。
第二天起來腦袋裡嗡嗡的,但是臉色紅潤兩眼水光,乍看還以為春風入岸得了滋潤。
蘇凌拉著個苦瓜臉,飯間照例眼底滾雞蛋去烏青。
一回生二回熟,他現在可以一邊眼底滾雞蛋一邊吃飯。
他看著蘇刈眼底無暇,嫉妒的要命。
蘇刈看著他連著兩夜興奮得睡不著覺,也擔心他的身體。還叫蘇凌白天就留在家裡補覺,他和二姑三伯娘們去砍蘆葦。
蘇凌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擺了擺手,“睡不著,我很精神。”
蘇刈皺著眉頭見蘇凌確實氣色不錯,才隨了他。然後說如果夜裡再失眠,他就幫他入睡。
蘇凌好奇,你怎麽幫?還能替我睡不成。
蘇刈笑了,低頭湊近蘇凌的耳邊輕語,看著白皙的耳廓慢慢由薄紅到透紅,耳廓上細小的絨毛都顯得呆呆可愛。
蘇刈摸了下那滴血的耳垂,還沒忍住用指腹摩挲了下。趁人沒羞惱前也不多逗,飛快收回了手。
飯後,兩人收拾完後便去河邊岸灘砍蘆葦。
河邊岸灘的蘆葦蕩很大,蘆葦枝頭高高揚著綿軟的白絮一直延綿到山腳下。看著有兩三裡長,人要在裡面繞那能繞迷路。
兩人到蘆葦蕩的時候,蘆葦蕩外二姑家和三伯娘家都已經到了。
他們腳下都砍了一捆了,每個人砍的速度都很快,一大片一會兒就倒光了。
蘆葦花飄著到處是,層層疊疊黏在彎著的人腰上,落在脖子上很不舒服。
蘇刈便帶著蘇凌往裡走,這樣蘆花少點,人少也清淨。
他帶著蘇凌走了一會兒後,在一個蘆葦角停了下來。蘇凌問怎麽了,蘇刈噓了聲示意他別說話。
蘇凌以為是有野物躲在裡面。他豎起耳朵聽,只聽到隨風搖曳的蘆葦蕩裡發出風吹蘆杆的清脆悠閑聲。
他正疑惑時,就聽到壓低的人聲從不遠處斷斷續續的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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