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也緊緊攥住鍾卿的衣服,極力克制住溢出嘴邊的嗯吟,生怕自己發出半點聲響引起宣王的注意。
許是太過緊張的緣故,他的五感便愈發敏銳,溫也腿上發軟,禁受不住他這麽折騰,只能緊靠著鍾卿。
極度心虛與緊張之下,他甚至能隱約聽見玉簪與融化的脂膏帶起輕微的響動。
宣王倒也真沒再掀開簾子,只是隔著一層影影綽綽的紗帳,擔憂地看著鍾卿,“罷了,你的身子打緊,只是本王這一去,只怕得將近年關才能回來了。”
簪身是仿竹節雕刻,並不光滑,表面有一圈圈凸起,鍾卿手上沾了脂膏,微微有些黏濕。
他拿著簪子微微轉動,竹節便寸寸碾磨。
溫也瞳孔猛地皺縮,腳背已經繃直了,因為被子裡憋得太辛苦,額上已經滲出了絲絲細汗。
鍾卿被下的手在作亂,言語間卻平靜異常,端的是清心寡欲的聖賢模樣。
“北方嚴寒,道途艱苦,冬衣可置備齊全了?”
鍾卿仿佛是一心為即將遠行的丈夫操心的妻子,言語中總帶著幾分憂心。
“唉……都怪我這身子不爭氣,只會拖累王爺,若是我有、有一副健全的身子,就能為王爺分憂了。”
鍾卿無不自責道。
溫也聽他面不改色地胡說八道,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伸手在鍾卿胸膛輕輕捏了捏,想看看這黑心肝的還能編出什麽糊弄人的話來。
“你莫要妄自菲薄,景遷,能娶你入府,是我傅崇晟此生最大的幸事。”
鍾卿感覺到了溫也的動作,垂下眸子,眼裡湧動著溫也熟悉的神色。
溫也預感不妙,果真下一刻,那簪子便被撥撩到一邊,他感受到了鍾卿的微涼的手……
溫也眼角的淚花再也憋不住,直沿著眼角流下,可鍾卿一點也不體諒他,也不打算收手,溫也瞬間僵直了身子,面上浮現不正常的潮熱,當著宣王的面,僅隔著一道薄薄的幔帳做這種事。
那種背德又驚險的刺激讓他忍不住想喊出聲,他忍得快瘋了,抬頭看著鍾卿,眼神中滿是祈求。
他祈求鍾卿給他個痛快,後者卻並不如他的意,溫也得了趣,又遲遲得不到解脫,身子酥酥麻麻,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心頭爬過,煎熬又難受。
他紅著淚眼趴在鍾卿懷裡,啞聲哭得可憐。
第六十一章 讓壞東西欺負
溫也不敢伸手擦眼淚,只能輕輕在鍾卿胸前的衣襟上蹭,衣服也被淚水暈濕了一片。
溫也連鼻尖都蹭紅了,再看他一副可憐兮兮,明明被欺負慘了,又不敢哭出聲的小模樣,看得鍾卿心都要化了。
鍾卿暗暗深吸了一口氣,盡力壓製著自己的欲望,若不是顧念著自己有正事要做,真恨不得讓棲衡把傅崇晟叉出去。
溫也腦中有短暫的空白,後面鍾卿與宣王再說什麽他已經沒心思去聽了,隻盼望著鍾卿能放過他,亦或是宣王能快些離去。
不知兩人後來說了什麽,鍾卿從帷幔中探出了手,溫也害怕被看到,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他才微微動了一下,大腿處仿佛蹭到了什麽東西,溫也是見識過鍾卿的厲害的,他小心翼翼抬頭,看見鍾卿嘴角噙著危險的笑意,害怕地咽了口唾沫。
鍾卿現在這樣,甚至讓他覺得下一刻鍾卿就會忍不住當著宣王的面把自己給辦了。81Zw.m
溫也身子更僵硬了,饒是被抵得咯腿,他也不敢再動。
瘦長的手突然被攥住,鍾卿借著微微翻身的空檔,將他的手往下面帶,探進了鍾卿單薄的衣擺。
溫也的手被鍾卿緊緊握住,掙脫不開,也不敢大幅度動作,只能緊咬著唇,緩慢地侍弄。
他聽鍾卿道:“我此次上山在寺裡住了些時日,有幸見過了無大師一面,他囑托我,在你下次離京之前定要把這個平安符交於你。”
傅崇晟心頭一怔,接過了手中的平安符,又問:“禪師可還跟你說了什麽?”
傅崇晟的聲音太近了,近到他只要一掀開帷幔,就能看到被子下不堪的一幕。
溫也心跳到了嗓子眼,可他卻能察覺到鍾卿很興奮地給了他回應,溫也像是被燙到了般,臉紅得都快冒煙了。
微微拉開的帷幔後,鍾卿道:“大師隻說要我交給你,讓你切記:凡能成造化者,須順應天時,不行不悖。”
“王爺,你可知道大師此話意指為何?”
鍾卿故作不解地問。
傅崇晟此刻已經被了無的神通所折服,了無居然能在那麽早之前就算到了他有此一遭。
這個平安符指不定就是助他避開此行路上禍端的保命符。
老天爺下的這場大雪,不就是天時?
而“不行不悖”便是了無大師想告訴他,他需要利用這場雪帶來的契機,去行道義之事,不可怠慢,不可悖逆。
傅崇晟暗暗有些心驚,他原先不過是想著借用北方雪災之事走個過場,安撫那些百姓的活自然有下面的人去辦,反正最後功勞都會算在他頭上。
可如今了無大師這番話,卻讓他警醒了不少,如此大好機會擺在眼前,不也正是上天給他的又一重考驗?
若是他此番心意不誠,則百姓就會不忠。正所謂失道者寡助,屆時他不僅失了人道,更是在他的帝王之道上給自己添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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