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也對於鍾卿的撩撥自然不可能無動於衷,他的衣袍被解得凌亂,卻又沒有全部褪去,白皙秀長的脖頸上留下嫣紅的痕跡,頗有凌虐與錯亂的美感。
鍾卿雖是讓他自己來,但溫也一和他親近,便不爭氣地渾身發軟,能忍著不紅了眼已是難得,哪兒還有能耐把鍾卿給處置了。
鍾卿解下發間的玉簪,如瀑的青絲垂下,覆在身下人如玉般的身軀上。
玉簪碧透溫潤,被修長的手把玩著煞是好看。
鍾卿拿下床頭納櫃裡的小盒子,用簪頭挖出一指脂膏。
溫也有些害怕地看著他,心中隱隱浮現出不太好的猜測,“你要做什麽?”
鍾卿溫和一笑,輕輕撫上他的大腿,冰涼的玉簪順著柔嫩的皮膚劃下,“自然是做讓阿也快樂的事。”
溫也仰頭,想要掙扎起身,看著已經抵到敏感處的玉簪,臉色紅得滴血,“景遷,別......”
鍾卿食指摩挲著他的眼角,不消片刻便染了一層薄紅。
“夫君教你念詩。”
溫也有些委屈地看著他,明明知道他此刻肯定沒安什麽好心,但還是忍不住問,“什、什麽......唔嗯。”
冰涼堅硬的玉質觸感,讓溫也身子敏感地一顫,鍾卿附身在他耳邊輕笑,“這叫:玉簪剔破海棠紅[1]。”
明知溫也最不禁逗,他還在自己耳邊念這樣的淫詩,手上也並不停歇。
鍾卿對他的身子很熟悉,幾乎牢牢掌握了他的每一寸敏感點。
溫也在他的挑弄之下無所遁形,他無力地張了張口,呼出的氣息難耐灼熱。
眼裡暈著濕潤的水珠,又隨著他輕輕顫動的睫羽淌下,被揉紅的眼尾更添幾分脆弱嬌意,又引人心生邪念,教人更想讓他哭出來。
可縱使是溫也再覺得羞恥,他也從未抗拒過鍾卿對他做的任何事,羞澀是他骨子裡的本性,可愛意又教他克服本性,並且無條件地把自己奉獻給鍾卿。
鍾卿喉結劃動了幾下,眼底的欲念逐漸加深,溫也這副情動時的模樣實在能勾得人神魂蕩颺,即使是他也把持不住。
他無比慶幸自己能在同一天與溫也入府,早早斷了他與宣王的一切可能。
若是讓別的男人看到他這副媚態,鍾卿只怕會嫉妒得發瘋。
他眼中布滿了血絲,聽著溫也可憐無助的輕喘,低頭狠狠堵住了他的唇。
這是他的阿也,這麽好的阿也,他隻想把他藏起來,狠狠揉進自己身體裡,與他契合為一。
門外突然想起了棲衡的聲音。
“王爺。”
棲衡在提醒他們,宣王來了。
溫也眼角淚珠一顫,緊張地拉住了鍾卿的手,止住了他的動作,眼中帶著慌張。
鍾卿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他也沒想到,宣王早不來晚不來,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來。
不過他看到溫也害怕的神色,嘴角又緩緩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吻了吻溫也的眼角,“阿也乖,一會兒別出聲,我可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你這副模樣。”
溫也也害怕被人看到自己衣不遮體在王妃榻上,隻好乖乖地點頭。
他以為看著鍾卿這般冷靜,一定是有讓他不被發現的法子。
鍾卿拉上被子將人蓋住,又放下床前帷幔,就當溫也以為他是要親自起身去打發宣王時。
鍾卿又把手放進被子裡,重新捏住了玉簪,並且壞心地撥弄著玉簪。
玉簪輕輕顫動,溫也忍不住失控地嚶嚀一聲,恰好被開門的聲音掩蓋住了。
嘴被鍾卿的另一隻手給捂住了,鍾卿有些惡劣地低笑道:“溫庶妃,你可要忍住了,可別被他聽見了。”
溫也紅著眼瞪他,要按照平日裡,鍾卿是萬萬不會這麽稱呼他的。
然而此情此景下,當著宣王的面喚的這一聲“溫庶妃”,卻讓他猛地意識到,自己在名義上還是宣王的妾。
而身為王爺妾室的他,卻在跟別的男子偷情。
這個男子不是別人,還是宣王明媒正娶的妻。
溫也不敢說話,聽著宣王喚鍾卿的名字緩緩走近,心提到了嗓子眼。
仿佛他真是內宅之中不甘寂寞的浪蕩妾室,不知檢點地去勾引別的男人,現在還在別人的塌上行不軌之事。
而下一刻,就要被丈夫捉奸在床。
“王爺……咳咳,王爺留步。”
溫也眼睜睜看著鍾卿“虛弱”地咳嗽,溫柔勸誡宣王止步,若不是他抬頭正對上鍾卿戲謔的目光,感受著那簪子還被鍾卿把玩著,只怕真要以為他現在是個連床都下不了的病美人了。
“景遷,北方受雪災嚴重,父皇要我去賑災,安撫百姓,明日便要動身了,讓我再看看你。”www.八壹zw.m
說著,傅崇晟便兩三步跨過來,想要掀開簾子。
鍾卿一邊把溫也往自己胸口帶,將人裹緊了些,一邊道:“王爺,府醫說我,咳……現在這身子,怕染了風寒,過、過不得風。”
溫也把頭埋在鍾卿胸口,聽著他胸腔裡悶悶的聲音,一動也不敢動,他雖然看不到宣王在何處,但聽聲音,已經近在咫尺了。
溫也一緊張,那折磨他許久的玉簪便差點掉出來,不過這正合了溫也的意。
豈料鍾卿這時還不忘伸手,又把它輕輕推了進去。
這壞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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