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好像被咬了。
馬車晃動的幅度比之前大了些許,主子更興奮了。
也更變態了。
棲衡放慢了馬車,紅著耳朵聽了一路不該聽的話,破天荒的拿起腰間別著的酒葫蘆,給自己灌口酒冷靜冷靜。
嘖,一喝酒就會想到某個人,好像他也興奮了。
棲衡氣沉丹田,一路默念著清心咒,念著念著心想,其實自己真應該跟主子好好學學。
宣王在前面看到馬車放慢,掉頭回來,騎著馬隔著轎簾問:“景遷,怎麽行得這麽慢,是不是不舒服?”
鍾卿懷中抱著溫也,一手捂住溫也的嘴,手上全是水淋淋的,一手按住溫也的腰往下沉,溫也戰栗著,眼角淚珠止不住滾落,卻發不出一點聲響。
溫也只要一緊張,全身都會跟著緊繃起來,鍾卿壓下差點克制不住的失態,充滿情欲的嗓子啞得不像話,“王爺放心,只是有點頭暈,休息一會兒便好了。”
宣王還是不放心,又在他身邊叮囑了幾句。
轎身隨著馬兒的拖動微微顛簸,春日裡頭換上的轎簾並不厚,只是一層有縫隙的篾竹簾,外頭隔著一張布簾。
布簾柔軟,會隨著風掀起,隱隱綽綽中只剩那層半透的竹簾,溫也好幾次都看到了宣王的親王袞服。
溫也半闔著眼,眼裡滿是水暈,亦有難以克制的情動。
他像是害怕下一秒就要當街被發現,在祈求鍾卿放開他,又像是將鍾卿的當成了救命稻草,緊緊靠著他,絞著他,要將一切獻給他。
漂亮的脖頸被汗濕,連腳背都繃直了,可愛的腳趾蜷縮得厲害。
鍾卿摟過溫也的後腦杓,側頭下去和他接吻,絲毫不顧及宣王在旁邊,滿大街的百姓就在一簾之隔外。
他只是貪婪地汲取甘甜,貪婪地想從溫也身上掠奪更多,想看他哭得更厲害。
宣王叮囑了他幾句,隨後又上前去了。
然而溫也還沒來得及松口氣,便被鍾卿逼出了更多的淚意。
大半個時辰之後,宣王府的馬車在宮門前晃晃悠悠停下。
第一百零六章 口無遮攔
鍾卿讓棲衡上前去同宣王說自己身子有些不適,想在馬車裡休息片刻,宣王聽聞也沒說什麽,隻讓他好好休息,不用著急,隨後便自己先行入了宮。
轎內,鍾卿的確是不急,他正不慌不忙地用帕子將一旁茶壺裡的水浸透,在溫也那張假的人皮面上擦了擦,他的臉上此刻掛滿了淚痕,眼底氤氳的潮氣卻讓這張平庸的臉有著別樣的味道。
鍾卿輕輕握住了溫也的小腿,讓他對準自己,拿著溢滿茶香的帕子為他擦拭乾淨。
溫也臉紅到不敢看他,雙腿不自覺往裡靠,又被鍾卿掰開。
此刻外面都是人,還有其他官員來往談話的聲音,溫也更不敢放肆,咬著牙緊緊攥著鍾卿的衣裳。
鍾卿身上的王妃服製早已經被扔在一旁,因此溫也攥得毫無顧忌。
鍾卿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在他耳畔低喃,“路上時間緊,先放過你。”
溫也身子一顫,抬起臉來,睜圓的眸子氣憤地瞪著他,卻也無從反駁。
畢竟鍾卿說的是實話,因為時間緊,所以鍾卿沒有如往日那般磨他,但是卻比往日裡更凶了。
且這又是鍾卿的毒解了之後第一次,之前因為他的腿傷一直沒能做到最後,都是小打小鬧,可想而知,憋了整整三個月,又處在全盛時期的鍾卿有多可怕。
溫也之前還慶幸馬車的結構牢固,裡頭折騰得那麽厲害,外面看起來也沒什麽事,也在到達宮門口的時候終於松了口氣。
現在卻覺得,宣王妃身子太好了,似乎也不全然是件好事。
鍾卿給他穿戴好衣裳,又將自己的禮服拿過來穿上,精致的華服方才被隨意扔在角落,已經揉皺了些許,溫也看到,有些擔憂:“這可怎麽辦?”
鍾卿笑道:“無事,離開宴還早著呢,待會兒找宮人幫我熨一下就行了。”
他微微掀開一側的竹簾,看到周圍停了許多馬車,官員們大都進宮去了。
鍾卿回頭看他:“還能走嗎?”
溫也腿有點軟,也有點累。
其實現在能在轎內休息,又不用面對朝堂上那些爾虞我詐,才是最舒適愜意的選擇。
但他原本就是因為擔心鍾卿才來的,自然不可能退縮。
他說:“我可以。”
鍾卿看著他,有些後悔自己方才做的太過了。
他伸手抱了一下溫也,在他唇上親了親,“謝謝你,阿也。”
溫也總是很包容他的一切。
棲衡在外頭望風,借著附近車馬的遮掩,將溫也帶下了轎子。
片刻後,身著華服的鍾卿下轎,周圍的下人紛紛向他行禮。
那些人看到他身邊的小侍從,長相普通也就罷了,走路時身子還有點微顫,頓時心裡又羨慕又嫉妒。
能伺候宣王妃可是一件美差,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偏偏這人如此沒見過世面,還膽小如鼠,進個宮而已,都能抖成這樣,定是平日裡做事也不利落。
最後都不由得感慨,宣王妃當真是菩薩心腸,能留這種人在身邊做事,還並未有半分責怪。
溫也要是知道這些下人心中的想法,只怕要氣得當場吐血了。
伺候宣王妃是不是美差他不清楚,他只知道別讓宣王妃有足夠的時間伺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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