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尤小郎君?”
館主見此場面一度頭疼不已,往日每一位客人,偏偏今夜兩撥一同來,客人與侍者爭吵便算了,如今還鬧到另一波要同一位侍者的客人面前。
如何妥善處理?頭疼!
隨即,館主瞧見淑玉對容潮的反應該是認識,這才舒了口氣。
認識便要好說話許多。
容潮收到太叔奕幽怨的目光,暗自吐了口氣。
這尤見憐的故人怎的這般多?
容潮對於淑玉的疑惑回以微微一笑,看向另外兩位醉漢。
這才幾時,竟然能醉成酒鬼?任憑他們吃兩口小菜也不止於此。
細下一看,錢小郎君與薛小郎君面色不佳,酒色遮掩下是黯淡灰白的臉色,眼窩犯青,兩頰凸起,精氣神不佳。
容潮再抬眸,太叔奕視線與他的視線相交,二人不動聲色交換了神情。
“藍館、館主,淑玉小郎君好大、大的架子!你們這兒就是這麽待客的嗎?”
“薛小郎君哪兒的話!淑玉近日身子不舒服,怠慢了兩位小郎君,兩位小郎君大人大量,別生氣。”
“怎麽這般看不起、看不起本公子與、薛君?別怪我沒、警告你,我們二人你可、可惹不起!”
“怎麽會?兩位小郎君別氣壞了身子,淑玉、快和兩位小郎君賠禮!”
“喲,這、這兩位、小郎君、長得不、不、不錯……”
錢小郎君說著便伸手欲要調戲容潮。
手尚未碰到白皙的臉蛋,人便突然倒地,隨即骨碎聲便清晰的傳入屋中在內的各位耳中。
“啊!疼、疼、疼疼疼!本公子的手、手……啊……”
太叔奕不愛與外人有任何觸碰,見有人不尊重他師父,掄起凳子便朝其擲去,精準的砸中錢小郎君掌心,連帶著人當即一同掄倒。
眾人見此場面一時間都倒吸口涼氣。
半晌,薛小郎君反應過來,見好友被傷,怒從中來,意圖反擊。
容潮頷首,冷淡道:“本公子與這位小郎君,你們只怕也惹不起。”說罷,容潮轉身扔下一個“滾”字,回到桌邊坐下,兀自品茶。
薛小郎君瞥見立於容潮身側的太叔奕刺骨般冷冽的目光,瑟縮著看向錢小郎君,那隻手怕是已經廢了,他不禁打了個冷顫,咬咬牙恨恨離去。
屋內小廝收到館主眼神,連忙去扶起錢小郎君,送其出去。
已至中年的館主歷經多事,對此情況反應尚算淡定,沒有多言,小心翼翼地詢問容潮與太叔奕是否要再開一間房。
得到否定後,館主又試探著道:“兩位小郎君可要再喚一名郎君來作伴?”
容潮道:“不用。”
最終館主同情地看了眼淑玉,帶著“原來你們喜歡這麽玩,我都懂”的目光掃過容潮與太叔奕,吩咐淑玉在此好好陪客後便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把門帶上。
太叔奕:……師父,他的眼神什麽意思?
容潮:……
第54章
無關人員離開後,淑玉掩蓋不住的喜悅湧上雙眸,懷揣著激動對著容潮與太叔奕便是一跪,以示對二位剛剛的出手搭救的謝意。
容潮沒有喜歡他人在他面前下跪的趣味,便讓淑玉起身說話。
“仙君怎麽這般快便回到此處?”
仙君?
現下看來,這位淑玉能叫出“尤小郎君”,認識尤見憐一事已無須懷疑,只是尤見憐見他時必定是尚未飛升仙君。
容潮對此未多加深想,畢竟凡人大多分不清妖魔仙神,錯將尤見憐認作神仙也是極為正常的事。
不過聽其語氣,淑玉應是與尤見憐達成了什麽約定,尤見憐承諾會回此處。
容潮順勢道:“本君領天命來此除邪祟。”
淑玉道:“是吳王府鬧鬼一事?”
容潮淺笑,算作回應,道:“本君與這位神君……”說著容潮看向太叔奕,這才察覺他清貴的目光中透露著一股往昔少見的味道,怎麽感覺是幽怨?
淑玉聞言連忙行禮,道:“淑玉見過神君!”
見太叔奕收斂起目光,容潮繼而道:“趙嘉檀生前是你的常客,你可記得他死前是否有說過什麽特別的話,有過異常?”
淑玉聞言仔細回想起來,片刻後才試著答道:“自從吳王府鬧鬼後趙世子便日漸憔悴,沒有精氣神。聽聞趙世子也找了不少名醫,但卻仍舊毫無好轉。”
容潮道:“趙嘉檀死前的狀態與剛剛那兩位小郎君相比如何?”
聞言淑玉這才恍然,連忙道:“這!簡直一模一樣!”
容潮想起初見趙嘉笉時其面容以及昨夜見到的趙嘉楓的狀態。
這都是靈氣漸失的表現。
看來,邪祟並非僅在吳王府行動。
容潮又道:“吳王府的三位小主子你了解多少?”
淑玉面上閃過一絲掙扎,片刻後道:“回仙君,趙世子與趙郡主兄妹並不待見趙二公子。”
容潮見他話有所保留,直言道:“前日,趙嘉楓來不夜館這事你可知道?”
話落,淑玉噗通下跪,自知瞞不住,眼含秋波,十分惹人憐。
容潮自然知道淑玉在用什麽計,一邊用余光去瞥太叔奕一邊順著淑玉配合著演戲,緩緩伸手示意其起身,面色帶著憐愛,笑著安慰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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