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不解,跺腳埋怨道:“殿下!您幹嘛要這玩意兒啊!她這不是明擺著侮辱人嗎?您……”
傅予安轉頭瞪了她一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小竹沒辦法,只能黑著臉讓人把鸚鵡籠子拎進來。
“殿下,咱要這幹什麽啊!雖然說不是真啞巴,但她這樣不是明擺著要羞辱人嗎!”小竹氣不忿,伸手敲敲籠子,恨不得把這鳥當場捏死。
鸚鵡搖頭晃腦,吐字甚是清楚:“早上好!早上好!”
“好個屁!”小竹把手伸進籠子裡,朝它腦袋上敲了一下。
傅予安輕笑一聲,看起來倒是雲淡風輕:“管她是什麽意思,這鸚鵡毛光水亮,也是稀罕,回頭給祁仞玩,省得他到處惹事!”
“行吧!”小竹小聲妥協,提著籠子出去,“奴婢去教他說說話,您放心畫稿,我給您守著門!”
“快走快走!”一提起畫稿他就頭疼,忙不迭地把人趕出去。
下午又開始下雨,祁仞出去半天沒回家,眼瞧著是又要住在外邊。
傅予安放下畫筆,往外看了眼灰蒙蒙的天色,歎了口氣-
虞府。
小禾被虞夫人抱走睡午覺,祁仞才終於松了口氣,拍拍身上的灰進了書房。
“我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祁仞曲起指節敲敲桌子,說道。
虞遼頭也不抬,哦了一聲,問哪裡不對勁。
“昨日大嫂著急忙慌把傅予安叫走,結果只是聊聊家常……這不太像是譚芷琪能做出來的事。”
虞遼手中的筆頓了下,抬起臉來跟他對視,想了想說道:“譚芷琪他父親是戶部尚書,老奸巨猾出了名的,女兒自然也是不可小覷。”
祁仞讚同地點點頭,在書房裡來回踱步,實在是想不通其中關竅。
難不成她轉了性子,真心相對傅予安好?
雖然他確實是比較討喜吧,但……
算了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區區一個譚芷琪,總不能上房揭瓦不成!
“對了,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畫本……”祁仞猶豫著開口,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你不是說你夫人有麽?能不能借我兩天?”
虞遼朝書架後指指:“諾,早給你打包好了,記得小心一點,我夫人可寶貝著呢!若是給弄髒了弄皺了,以後就別進我虞府大門了!”
“放心放心!”祁仞忙不迭答應下來,到書架後邊走去,看到那一摞書,挑挑揀揀隻拿了兩本。
他把書塞進懷裡:“我先拿兩本,過幾天再來啊!”
虞遼瞧他這興高采烈的勁頭,放下筆,目不轉睛盯著他:“你給我交個底,咱們那麽多年兄弟了。”
“什麽?”
“你要這種畫本做什麽?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
他剛想否認,又想起昨晚上那香豔的一幕,頓時也沒什麽底氣說不是了。
祁仞想了想,伸手摸摸嘴唇,眼神飄忽,問:“說到這,我倒是有個疑惑想問問你,畢竟你已經成親了。”
“什麽?”
祁仞指指嘴唇,問:“你跟我交個底,跟你夫人親吻的時候是什麽感覺?我是說親嘴。”
虞遼:“……不知道,滾!”
第十七章 “他才是斷袖,你去問他!”
“還虧你是禮部尚書呢,我就問問,怎麽還罵人呢你?”祁仞往後跳一步躲開他扔過來的筆,說道。
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虞遼不想跟他在這扯“禮”,揮著手讓人快滾。
祁仞見討不著什麽好處,反正書已經到手了,便告辭離開。
走到門口,虞遼突然叫住了他。
“你要是真想知道,我建議還是去找傅晏驍,聽說他最近剛收了個小公子,就在王爺府養著,你……我孩子都這麽大了,他才是斷袖,你去問他!”
“說得倒是很有道理,”祁仞想了想,“可是他家沒小孩,我找不到理由去啊!不如還是問你——”
“我幫你叫我府上來,你放過我!”
祁仞得到想要的答案,哈哈大笑幾聲,滿意地走了-
祁仞回到家的時候,傅予安正在睡午覺。
他躡手躡腳進了屋裡,反手關上門。
木門發出吱呀一聲異響,窗邊的鸚鵡抖了抖羽毛,開始叫喚:“有人來了!有人來了!”
祁仞被這奇怪的腔調嚇了一跳,連忙過過去敲鳥頭,生怕把傅予安給吵醒。
“回來了?”身後傳來一道慵懶沙啞的聲音,傅予安果然被驚醒了。
祁仞頗有做錯事的自覺,面朝他站好,點點頭,手指在身前交叉糾纏,就差把“心虛”二字寫在臉上了。
本以為會被他教訓兩句,誰知對方只是略微頷首,打了個哈欠說:“回來就好。中午吃飯了嗎?要不要叫小竹給你弄點吃的?”
他語氣平和溫柔,絲毫沒有半分責怪的意思。
祁仞擺擺手說不用,問這鸚鵡是什麽東西。
傅予安給他說了那鳥的由來,祁仞眼神暗了暗,立馬換上一副驚喜的神情,提著鳥籠子要出去玩。
傅予安才剛躺下沒一刻鍾便被他吵醒,現下自然是求之不得地把鳥送出去,祁仞歡呼一聲提著鸚鵡跑了出去。
李柯剛從外邊回來,見他懷裡的鸚鵡,忍不住多嘴問了句哪來的。
祁仞指指祁子騫院子方向,說:“大哥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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